“所以为什么要进行这场比试呢?”正义等着所有人走后,只剩下他和雾砌的时候,不解的对雾砌问道。
这场战斗正义赢了,什么也没有得到,满月输了,还受了伤,原来是七人众的首领,现在依然继续是,没有变化,要说出现的变化无非是忍刀碎了一把,被称作古迹的道馆被破坏,现在是狼藉一片。
这场战斗不仅没意义,而且简直是强行让鬼灯家内耗,也不知道谁出的这馊主意,正义看向雾砌。
“你觉得没意义,其实很有意义,至于为什么是这个结果,因为本来就是谁输了做‘忍刀七人众’的头领。”雾砌回道。
“谁输了,谁做忍刀七人众的头领,那赢了呢?”正义继续问道。
“赢了是未来管理七人众头领的人,鬼灯家的少族长?”雾砌撇过头来望向正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少族长,我?”正义闻言一愣,用手指指着自己,一副完全不信的样子。
“没错,其实我早就看中你做未来的鬼灯家族长,这次只是给你一个契机,让你快速证明你的实力,进入鬼灯家的高层,如果这次失败,我还会想办法再找其他机会的。”雾砌解释道。
“你看中我?你看中我那一点?”正义听完对方这番话,更加不信了。
“不要脸!”雾砌认真的吐出三个字。
“不要脸!”正义眼睛瞪得浑圆,整个人就炸了,指着雾砌大声道,“你这么不要脸的人说我不要脸,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我是不要脸,要不怎么能做家主呢,家主要以整个家族做考虑,个人的得失永远是向家族的整体利益让步的,这一点我很自豪啊!”雾砌淡淡说道。
“这家伙竟然承认了,还很自豪,可恶!”正义心绪翻滚,原本有很多话要说,可他的话如同打在了棉花上,堵得他说不出来。
“我杀你的孙子你不恨我吗?”
正义原本还想逞口舌之利,结果几个回头就败下阵来,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无奈还是只能玩真实,他便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恨啊,不过家族至上啊!”雾砌叹了一口气。
“我听说……”正义很早之前就听说了鬼灯家的风言风语。
“真实情况是这样的。”雾砌打断了正义,将一切事实对他一一说清楚。
鬼灯家为了保证实力强大,真的如外界传的一般,祖孙三代为限制,觉醒不了撤离宗家,但对于进入宗家的孩子无论是什么出身,都一试同仁,拥有同样的起点和起跑线,谁脱颖而出,谁就可以获得更大的资源倾斜,甚至边缘地位的孩子照样能当族长。
“这样就公平了吗?”正义试探的问一句。
“公平不等于平均。”雾砌知道他和正义误会太深,必须将所有误会和问题都真心解答,他们爷俩的隔阂才能化解。
“比如我亲孙子就里吧,”雾砌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其实是被他父亲惯坏的,一开始的起步,大家都一样,但他父亲经常将自己的资源倾斜给他,我百般劝阻,他那孽儿就是不听,后来他死了,就里获得的资源就少了,以为我克扣了他的资源,其实资源每个孩子一直都这些
只是因为他父亲的偏心,让他感受到了与其他那些家族高贵子弟资源重点照顾的错觉,以为我轻视他,他邀请我的时候,我本不想去的,不过想到我一点爷爷的责任都没有尽到,就参与了那天的活动,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正义点了点头,雾砌是一个纯粹以家族利益为核心的家主,似乎对眼前这个枭雄的男人看懂了一些。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就是出身于寒族,宗家的边缘人的孩子,一路扶持走到这个位置的,所以我要为鬼灯家鞠躬尽瘁,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希望你快速成长起来,承担这个家族的责任。”
雾砌真情流露,重重的拍了拍正义的肩膀,这一刻他卸掉了伪装,相比较家主的身份,更像是个普通的老爷爷。
两个人说开了后,关系也没有那么僵了。
“那还是觉得这场比赛还是不应该,七忍刀碎了一把可惜了。”两人背靠背坐在地上,如同普通的爷孙俩,正义看着地上碎了的缝针,惋惜道。
“这算什么,知道七忍刀是谁铸就的吗?知道鬼灯家真正的底蕴是什么吗?你不会真以为是水化之术和水铁炮这种秘术吗?”雾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对啊,正义这次来宗族,充分了解到了鬼灯家地位了,简直是刚建立木叶村的千手一族,即便到今天,鬼灯族长的位置也比木叶的团藏要高,甚至可以随意派人监视水影,这可不是靠吃老本能做到的。
而且雾砌打在他身上无法化解的水铁炮,还有那种远距离开门关门的独特气息,还有七忍刀的卷轴一直是鬼灯家掌控?
决不是这两种独特不是很强大的秘术所能做到的,一定应该有更大的秘密才对。
“既然你已经是鬼灯家的少族长,我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族地和鬼灯家真正的传承!”
雾砌起身将长刀缝针的碎片拾起,领着正义来到了鬼灯家的神社—鬼灯神宫。
红白相间的木质结构,门顶上缠绕着婴儿拳头粗细的麻绳,顺着柱子垂直而下,麻绳上悬挂着紫色风铃,微风扶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里的摆设虽然陈旧,但很干净,一路上有许多老人住在这里,守护着神宫,再往里走,人开始变得稀少,雾砌在一处‘非家主勿进’的房门停下,等着正义一起进入。
他合上门,轻车熟路的找到隐秘的机关,那是一块不起眼的石头,向左拧动。
咔咔!
如同发条运转的声响,左侧中段的榻榻米打开,露出了延伸向下的楼梯。
原来鬼灯家的秘地是一座地宫。
地宫占地宽广,灯光长明。
雾砌例行给灯添油,走到了一处铁匠铺的位置。
风箱、烘炉、砧子三者组合在一起,这不是铁匠铺是什么?
雾砌脱掉蓝色长衣,露出结实的肌肉,拿起大锤,立刻化身成了一个铁匠。
铁匠铺依靠着一条银色粘稠长河,雾砌将缝针固定住,拉动风箱,用烘炉烧红,用劣质铁补齐缺失的部分,挥动大锤,将刀身修得齐整,随即将缝针放入银色河流中冷却。
不一会抽出,缝针立刻焕然一新,如同新铸就的刀一般,带着锐利的锋芒,完美无瑕,丝毫看不出修复的痕迹。
“怎么可能?”正义见了为之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