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森林的各个角落里。
“哼”
方才那个穿着骚包的男人轻哼了声,一脸不屑的望着身旁的同伴道。
“还以为来的是什么结果是两个连探查之眼都不知道的雏鸡么”
一旁的同伴也是冷笑着点了点头。
“说的对,这种程度的家伙也会提高阵法的难度了么?”
“谁知道呢。”
轻浮的男人轻叹了声,转身看向远处若隐若现的纳温德隆,喃喃道。
“说起来咱们已经在这片森林里困了多久了?”
同伴瞥了眼一旁树上留下的标记。
“五天。”
“五天么”
男人喃喃了句,眼神逐渐涣散。
片刻,他哀叹了声,依靠在树干旁,双手枕在脑后道。
“把我们丢在这里,让我们寻找什么学院的入口开什么玩笑好歹给个提示啊”
同行的同伴也在一旁附和着。
“说的对这片森林好似没有边际一样不论我们怎么做好像都没办法出去”
“呼”
男人疲惫的叹了口气,想到了什么,恨恨到。
“更可气的是我们竟然走了这么久只碰到了一组敌人!”
说道者,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令他不快的事情,恨恨的捏碎了一旁的枯树枝。
同伴在一旁见状抿了抿嘴角,犹豫了片刻道。
“我觉得杀掉他们似乎并不能结束这场试炼”
“闭嘴!”
男人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同伴的话语。
他站起身冷冷的看着方才还有说有笑的同伴,一字一句道。
“不要质疑我的判断否则你应该会明白的”
同伴同男人对视了片刻,眼里闪过几分恐惧,缓缓低下了脑袋。
“是”
往日里同行之人那狠厉的手段不断的窜过他的脑海,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男人一直死死的盯着同伴,当看到同伴低下头时,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转身望向不远处那一望无际的树海,他喃喃道。
“说到底施法者与普通人又有什么区别呢作为普通人的时候为了生存厮杀,那么作为施法者的时候为了力量厮杀,那也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么?”
低头的同伴听罢抿了抿嘴角,没有接话。
男人回首看向自己的同伴,露出了一抹微笑,缓缓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好似在迎接着什么,颇为诱惑的声音从他的嘴里缓缓吐出。
“走吧刚刚落下的那队位置我们已经探明,是时候再次出发了。”
良久
啪
同伴犹豫地点了点头,伸手放在了男人的手心。
男人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随即拉着同伴朝着远处的林间小路走去。
树叶沙沙的穿过两人的肩头,同伴抿了抿嘴角看着前方的身影道
“如果这一次还是不行呢?”
男人停下了脚步,半晌,他面无表情的转过头。
“那就说明我们杀的还不够多。”
同伴:“”
树海的一处角落。
倚靠着粗壮树干的两女也缓缓收回了自己放在眼角的手指。
妹妹看向姐姐,面无表情道。
“姐姐他们好像没有发现。”
姐姐默默点了点头。
“嗯。”
妹妹听罢也不说话,安静的望着眼前的池塘。
呼
一阵无名的风不知从何处吹来,它吹散了池塘上的树叶,当两人的面庞倒映在清澈的池水中。
妹妹盯着脚下的池塘了看了会儿,突然眉头一皱,望向身侧的姐姐。
“姐姐”
姐姐:“什么事?”
妹妹指了指头顶:“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有水滴从我们的头顶滴下。”
半晌女人缓缓偏过脑袋,看向自己的妹妹,冷冷道。
“我知道”
说话间,女人从自己漆黑的长袍下伸出了手掌。
幽紫色的光晕延着女人涂抹了鲜红染料的指甲回旋萦绕,慢慢的,变作了一个蠕动的球体。
女人面无表情的望着远处的丛林,自言自语道。
“你现在还有十秒钟这十秒钟将会决定你的命运”
妹妹看了自己的姐姐一眼,默默的从自己的漆黑长袍下伸出了手掌,同自己的姐姐做出了一样的动作。
“十。”女人率先开口。
“九。”妹妹而后接上。
“八”
两女的声音好似没有感情的机器,不断交替进行着,于此她们手掌中的光球也一左一右的愈加明亮。
终于,在女人的数字数到四的时候,两女头顶原本一直缓缓滴落的露珠消失不见。
嗖。
女人默默收回了手掌泛着的魔法光晕,重新将手掌收回到袍子下,继续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池水。
妹妹见状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两人所站立的树林空地,一时间又回复了往日的那份寂静。
许久
妹妹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姐姐”
女人那自始至终没有任何起伏的眉头终于有了些许的波动。
她偏过脑袋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薇薇”
薇薇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姐姐,眨巴了下眼睛。
“是。”
姐姐猛的朝前一探脖颈,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妹妹道。
“你很吵。”
呼
又是一股不知名的风从远处吹来,树干下两女宛若定格画一般定在了原地。
许久
薇薇那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她偏过脑袋,嘴里发出了声不明所以的声音。
“fu”
女人眉头一皱,下意识的偏过脑袋疑惑道。
“fu?”
薇薇不停的重复着同样的声音,终于,经过了长久的努力后,女人从自己的嘴里吐出了一个自己想要的声音。
“唔”
“唔?”女人歪了歪脑袋,依旧不明所以。
薇薇似乎确认了什么,她自顾自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自己的姐姐,一字一句郑重道。
“洛洛姐姐”
洛洛面无表情的眨巴了下眼睛。
“什么事?”
薇薇僵硬的举起两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唇边。
“我刚刚在哭。”
洛洛:“”
树林里,两女的声音再一次定格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人再发生任何的声音。
寂静再一次笼罩了这片土地。
纳温德隆北部,这片广袤无垠的树海里同样的事情还在各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