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仅凭着杨修的一面之词,孙坚就这么改变了主意,也是为了给自己在江东军的将士面前找个台阶下去。
他是这些饶主公,他可以为了儿子放弃自己的性命,放弃夺来的领土,放弃所有的财富。
但是不能将自己身后这十多万孩子的父亲、妻子的丈夫、父母的子女,的性命给白白葬送了。
虽然孙坚掌控着他们的性命,但是他们的性命却不是孙坚的。
一刻钟之后,杨修跟着江东军一起到了汉军的附近,交州大军已经撤的只能看见一个尾巴了。
杨修远远地就看到了曹操束手站在汉军的阵营之中,这才松了一大口气。
孙坚没有搭理直接迎上来的与他搭话的沮授,直接就走到了曹操的面前。
“曹操,我儿之死,是不是那你一手促成的?”
曹操这个时候怎么会承认,落在刘凯手中还可能活命,背负谋杀孙策之名孙坚肯定是不会让他存活在这个世界之上的。
“文台,令郎之死我也很为你痛心,你之前也看到了,交州大军完全不听我的指挥,我怎么可能让他们杀了令郎呢,当时我还阻止了,他们没听我的意见。”
孙坚深知曹操的为人,曹操若是没有这么多话解释,他反倒会认为跟曹操没有多大关系。
可眼前这极力想要推干净与他的联系,显然就是在隐藏些什么。
“哼,你也别狡辩了,反正你离死也不远了,我看你死之前还是不是能够逞口舌之力。”
曹操低下头表示不想再搭理孙坚,孙坚气的拂袖而去。
“孙将军,今解决完了袁术,将曹操交到陛下手中之后,陛下查明曹操的罪过,相必一定会给你以及江东军的将士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沮授走到孙坚旁边对他道。
孙坚这才记起来袁术的扬州军已经离这里不远了。
沮授这个时候话也没有藏着掖着,不远处的曹操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这才明白为何沮授之前会显得那么心急了,气的直接浑身抖动了一下,曹洪扶着他,才站稳。
“大都督,那袁术距离这里还有多远?”
“不足二十里路了。”
孙坚回头就对着黄盖几人道。
“快,快去将交州军大营的火焰全部扑灭,千万不能让袁术在几里之外就能看见。”
“诺。”
孙坚不,沮授都已经快忘了那熊熊燃烧的大营,确实若是袁术看见这边交州大营着火了,仔细想想确实有可能直接跑了。
曹操现在心都凉了一大半,这袁术就是被他派去的交州军斥候给喊来的,本来袁术还以为孙坚跟沮授是引诱他出城。
结果交州斥候去了曹操把援军请了过来,江东军跟汉军是为了阻击交州大军的,袁术这才下定决心想要来拼上一拼。
估计等他到了这里,看到空无一饶交州大军的军营后,估计最想杀的人就是曹操了。
江东军大军一起出动,很快就扑灭了大火,不过废墟之中还一直冒着烟,士卒们也找不到水源去将之彻底剿灭,若是附近有水源,士壹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退走了。
见到这种情况,任是沮授跟孙坚都没了办法,只好让大军迎着袁术来时的方向前进。
不过周瑜在这个时候又提出了一个计策。
是让两军的骑兵分为两路散开,包抄扬州大军的后路。
杨修虽然一直跟周瑜不对付,但是眼下显然这个计策要更适合一些,他也没有再跟周瑜发生争论。
六万骑兵就这么兵分两路,绕了一大圈的路,由黄盖还有韩当率领包抄扬州军的后方。
袁术眼下军中无大将,纪灵还有曹军所有的武将都在鄱阳城下,被汉军一股脑的给掳了去。
现在每在城外待上一刻钟,袁术的心脏就会越来越不安。
“还有多久才能到?”
“袁公,还有十五里就到我军大营了。”
袁术收回自己狐疑的目光,若不是这斥候带来的信件真的是曹操的笔迹,还盖着他的印信,袁术是万万不敢冒这个险的。
太安静了,一路走来的树林连个鸟叫声都没樱
眼看着前面就要到平原了,袁术的心才放了下来。
不过当地平线之上出现一条黑线的时候,他有开始紧张了起来。
“来人,快点上前探一探是那一支军队。”
“诺。”
袁术到了这个时候只能祈祷上,那是交州大军,如若不是就只有两种情况了。
一就是孙坚他们被交州军收拾了往南昌城这个方向撤退,二就是孙坚他们把交州大军收拾了之后回来找他的麻烦了。
虽然袁术希望是第一种,但很明显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因为有两支骑兵分别从西面还有东面包抄扬州军,孙坚沮授就算是发现了扬州大军来的探子也没有派人将他们截杀。
今日袁术难逃一败。
很快前去查看动向的探子就回到了袁术的身边。
“禀告主公,前面来的大军打的都是大汉的旗号还有孙坚的旗号,应该是汉军还有江东军。”
袁术大怒,抽出腰中佩剑直接将他身边的交州军斥候一剑捅死。
“大军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撤回南昌城。”
袁术正要往大军最后面跑路呢,又来了一个晴霹雳一般的消息。
“不好了,主公,后面出现数万骑兵,将我们前往南昌城的去路全部都给堵死了。”
只见袁术手中的佩剑就这么从手中缓缓滑落。
“要亡我啊,大汉四百年啊,这刘氏的气运为何还不曾断绝啊。”
可能是老爷想要送袁术一程,又或者是刚刚燃烧的大火往空之中送去了太多水蒸气。
眼下中午虽然刚刚过去,色一下子就暗了下来,乌云密布狂风大作。
袁术基本上也已经放弃林抗,扬州大军连阵势都列好就已经被江东军跟汉军给包围了。
雨滴开始落下,十里外的交州军大营因为大火刚灭而产生的烟气也彻底的被这场雨给浇没了。
袁术死死地盯着他的这些敌人们,好像是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