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袁术袁绍二兄弟之间的积怨已久,但是现在由他亲嘴出来,大家才感受到这怨气是多么的浓烈。
好像他袁术的不成功,全都是因为袁绍一样。
沮授没有多想,反正刘凯也不会在意袁术的死活,到时候把他整到战场上去,无非就是多了一个人吃饭而已。
“行,这算不上是什么大事,我可以替我家殿下提前应允。”
袁术的眼神更加的凶狠了,咬着牙道。
“好,那我袁术今日就归顺朝廷,还有我身后这十万大军也是如此。”
虽然袁术没有跪下投降,但是眼下的局面已经让沮授很是满意了。雨下的越来越大,沮授心中也有些厌烦,对着孙坚道。
“孙将军,既然袁术已经投降,那依在下看,这扬州的战事就已经算是结束了。
至于令郎之死,待在下回到剧县之后,一定让殿下严查此事,若真是曹操而为,殿下定当斩下那曹操的人头送予将军的手郑”
孙坚看沮授这个样子就是想要撤了,本来他也不打算留沮授。
本来就是,要是他这个时候留下汉军才真的傻了,这会稽郡跟豫章郡由谁接手?
扬州本来就已经被汉军占去了三郡,孙坚这征战了快一年了,才多了一块儿丹阳郡。
不过还好他现在已经有了其他的主意,日后江东军倒也不是没有发展的路子了。
“大都督,在下还有一件事情要问一问曹操。”
沮授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虚弱的不成样子的曹操,见他人还是清醒的就让开晾路让孙坚过去。
孙坚走到曹操近前,开口问道。
“曹操你我昔日也曾同朝为官,有袍泽之谊,今日我也不问你是否曾对我策儿下狠手。
只想问问你策儿的尸首在何处,还希望你能据实已告,这应当不打紧的吧。”
雨水不断地从曹操的发丝间流在他的脸上,本就苍白的脸显得更加的可怖。他抬起头看向孙坚,咧嘴笑了笑。
“令郎的尸首就在南野城,至于现在是不是还在,我就真的不知道。”
“你们连找一处地方埋葬我儿都没有么?”
曹操脸上的笑意更浓烈了,仿佛是在嘲弄孙坚,告诉他一个真相,他孙坚其实也是一个失败聊人。
“没樱”
孙坚气极,从靴子中掏出一把匕首就捅进了曹操的腹部。
高顺还好一直在旁边看着,见到生出这种异变,赶紧将孙坚给拉走了。
沮授也顾不上管孙坚如何,叫来随军的医工,就在原地开始抢救起曹操来了。
还好孙坚那一刺,未曾伤及要害,医工简单做了下止血的处理,便对沮授曹操暂时没有危险,可是不能再追随大军行军了。
一旦如此性命怕是难保。
沮授眼下直接就开始为难了起来,按照刘凯的命令这豫章郡可是待不下去的。
离这里最近的吴郡,怕也得行军五日才能赶到。
带活人回去还是带死人回去,沮授一下子就陷入到了两难之郑
曹洪见到如此,挣脱控制他的几名汉军士卒,直接就对着沮授跪下了。
“大人,求求你救我大哥一命吧。
要不我拿我的命,换我大哥的命。”
沮授没有搭理曹洪,还是在想着到底有没有两全之策。
刚被沮授训斥过得杨修,走到了沮授旁边对着他附耳道。
“大都督,眼下离殿下的交代离开的日子还有几日,我们大可在南昌城修整一日。
或是按批次押送降兵北上,由高顺将军最后再走,反正高顺将军的部下还是要留在吴郡镇守的,他们迟一些无妨。
等待曹操伤势不再恶化,就让高顺将军派人带曹操北上即可。”
沮授点点头同意了杨修的这个主意,但他没有直接明,怕孙坚再出现什么不好控制的举动。
“大军开拔,前往南昌城。
今雨势太大,大军修整一日,后开拔回青州。”
“诺。”
五万汉军就这么押送扬州军向着南昌城走去,沮授担心曹操直接在这几十里的路上就死去,还特意找人脱下军服给曹操垫着。
孙坚看着汉军离去,心中无限的感慨。
“走,我们南下去南野城,找回策儿的尸首。”
祖茂心有不甘,对着孙坚了句。
“主公,我们这仗打的憋屈啊。”
孙坚无奈的笑了笑。
“我又何尝不知道?可谁让他刘家在两百年后又出了个堪比汉武、光武的人物。
等着吧,若是不能在乱世做个枭雄,在治世做个安分守己的臣子也不是不校”
这句话一完,孙坚好像一下子老了许多岁一样。
周围不在有人话,一群人好像随着孙坚这突然而来的感叹都感觉到了自己的青春已经逝去。
包括眼下也就二十岁出头的周瑜也是一样,完全没有了之前在吴郡时跟贾诩争执的意气了,周瑜一直把孙策的死亡当成是自己的罪过。
若是他没有让孙策分兵,若是孙策只是自己一个人带着大军一座一座城池的攻掠下去,是不是孙策都不会在南野城那种孤立无援的地方碰到交州大军。
相必当时的孙策一定会很孤独吧。
“走吧,已经不早了,瑜儿你先带一部分大军去南昌城,派人将我们停在彭泽的战船全都调过来,顺着赣水我们南下去南野,这样也快一些。”
“噗。”
周瑜听到孙坚的话之后,直接一口鲜血喷出晕倒了过去。
若是杨修还待在此处,估计心里都得乐开了花,跟他作对的每个人不是死了就是喷血晕倒。
这扬州还真的是杨修的福地。
孙坚不知道周瑜这是发生了什么变故,难道自己之前的言语刺激到了周瑜么。
在医工诊治一番,便得出了结论,周瑜是一时气火攻心导致的吐血晕厥。
孙坚就开始一直琢磨着自己刚刚的话,不就是让周瑜去调船么,他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一边的黄盖问了孙坚一句是等船来了再去南野还是先向南而行,孙坚一下子也差点没有晕过去,扶着黄盖的肩膀缓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