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关是玄关,眼前,石门内是一条过道,但布置的却像一个房间。奇怪的是这房间没有房顶,往上看,是黑黢黢的,让人生畏的望不到头的深坑。
有一张红色的大桌子摆在屋子的正中间,四周用长条登子围着。有一口大碗放在桌中,一双木筷挨在它的旁边。一张床挨着靠左边的墙壁,上面摆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一张雕花式的梳妆台挨着右边的墙壁,有一面竖着的椭圆形的铜镜安装在台子的靠壁的边缘上。
杨欢同楼兰断雨没有急语进屋,而是在门口望着这一牵二饶脸上布满了疑惑,这并不是开先所想的那种梦幻状态,这像是一个闭门幽居的场所。屋内非常干净,没有灰层,也没有因无人居住而该散发出那种发霉的味道。
“这便是所谓的玄关?”楼兰断雨不由的道,“我以为会如梦如幻哩!”
杨欢又从身上摸出图纸来瞧。
“我们对玄学一窍不通,希望能从它上面找到一点儿有用的线索。”杨欢道,一面瞅着图纸。
楼兰也凑拢过来一起细看。
“但是情况像是变了,图纸上和现实中的屋子没有一道门,我是言通往第六关的门。以前那些关口是有的,也就是到了这儿像是通关被截止了,我们无路可走了。”
杨欢听了这话后,把图纸递给了楼兰,同时又把他看了一眼。
这眼色被楼兰看见了,二人正对着眼。
“你瞧我干嘛?你应该瞧瞧眼前这屋子里的一牵杨欢兄更应该进屋去试试,这摆设或许是故弄玄虚。”
“那你先进!”杨欢笑道。
“我?”
杨欢也觉得该进屋去,在话间已经抬步而进了。
那些物品的摆没有什么可怕,是正常现象,平淡的出奇,只不过是一些常用的家私。看上去,是乎和玄根本没什么关系。鬼怪,妖魔即使从某一个地方冒出来,或许更好,它们的出处可以当作通向第六关的方向。
他进去了,轻抬着脚步,把身板往上提。地面承受的重力,在他的脚下的那一块,宛如承受一张纸的重量。然而他的身子突然往下掉,整个屋子由此开始起了响声。
情况开始骤变了,接着,整个地面开始下沉,开始往下塌陷。奇怪的是所有的家私,那些摆设整齐的家私却没有一点儿变化,和刚才看见的一样。保持原状,丝毫不乱。
杨欢赶紧一纵身,又返回到了门槛外。此时地面又上升了起来,又恢复了平静,一切和刚才一样。
杨欢吐了一口气。
“这个现象告诉了我们,那道通往第六关的门,可能隐在屋郑残酷的现实又告诉我们,任何人也休想进屋去找到它。”他道。
“假使让地面沉下去,连着那些家私一起,地面的地下又是什么呢?”楼兰问,同时也思考着。
杨欢道:“整个地面会出现一个空洞,而我们无法立足,你瞧四面墙壁光滑无比。根本不能贴身,更何况通道也极不可能在某一墙壁上。”
“或许机关在某一家私上。”楼兰断雨道。
“看来确实如此,但如果我们进屋去找,只要一进身这里的地面便会塌陷下去,会成为一个不见底的深坑。到那时候家私同机关毁了一切都失败了。”
现在,他们像是寻找到了一个新的方法,并开始用这个方法。想把摆着的家私用绳子拉到门边,以此来减轻地面的重量,并在那些家私上寻找机关。
然而诡异的事情再次出现,随着家私的移动,屋里的地面开始倾斜,像翻板似的往下塌。
他们赶紧松了绳抓,再见现场很怪异。地面虽倾斜着,而那些摆着的家私却保持不变,没有因此滑了下去,也就是没有顺着陡势而滑落。
杨欢用功把刚才被挪动的梳妆台想推回原处,然而刚一发功地面又生了响动,又开始下陷。
杨欢连忙收功,地面因此又恢复了平静,只不过还是依样倾斜着。
“我瞧出来了,”他道,“地面承受的力度,在先是被那位鬼先生计算好聊。即使多一张纸也会塌,即使少一木灰便会上升。这间屋没有顶子便是这个道理了。”
“确实有点儿玄。”楼兰道。
杨欢一笑,若有所思的样子,而后又像想起了什么一般。
“楼兰兄在先不是言过读过书吗?”
“此话何意?好像同书有关联?”
“没有关联能计算的如此巧妙?”
“杨兄,仿佛时间不早了,就快亮了。”楼兰提醒杨欢,同时搪塞了过去。
二人还得一番苦想,蹲下身子各自开动自己的脑筋。杨欢把“玄”字写在地上,望字揣意。按其意思为模糊,为玄妙。以地上地下的黑黢黢的幽深的洞坑来理解为模糊,以房间的布置去理解为玄妙,这两者像是都达到了。房间不能进人,甚至连一张的重量地面也会塌陷下去。往上的深坑呢,可能表示若果房间的重量减少一张纸的重量,平整的地面可能会上升,往上去那上方的深坑。
奇怪了!地面没有绳索托着,那上升和下沉的工具是什么呢?不可能是生出的,并且也从未见过如茨场面。
四面墙壁是固定的,在地面塌陷时它们丝毫没动,没受其影响。杨欢觉得还须从幽深的洞坑和固定的墙壁入手。
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楼兰时,对方的考虑既然和自己一致。
“那我往上方的深坑去望望。”
杨欢取下火关口的一盏壁灯,移到门槛口,一掂脚,把身子一纵,轻盈而上。
深坑是有尽头的,坑壁凹凸不平不同墙壁,可以攀爬,到了上面,拱头一瞧,是黑色的幕,是黑糊糊的大地和一条河流,是些百姓的房屋。外面静悄悄的,甚至连一只狗叫声也没樱
杨欢又往下翻转而飞,以坑壁为每一段停下来的落脚点,继而往下。当与房间的距离很近时,能清楚望见每件家私上的细件时,便停下来极目四搜。不停地调整望出去的角度,在坑壁上腾腾跳跳,辗转在四周。
“机关机关……”他一边念想,一边瞅着那些家私,不去放过每一个细节。
他忽然瞧见了碗里的水。
“桌上为何偏偏要放半碗水呢?”他想,“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