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背影，方越霖有些微愣。

就在这时，方越霖的手机响了，原来是零一打来的，他立刻接了起来。

“喂，你在哪?”

“我在...”他扭头转了一圈，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

“周围有啥?大致描述一下。”

于是方越霖就大致描述了一下，结果零一还真的就靠这十分大致的描述找了过来。

与她同行的还有十六。

一见面，方越霖就问道：“你们去哪了?”

“我们进入灵境了。”十六皱着眉回答道：“我也是醉了，进入组织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在白天进入灵境。”

方越霖也有点懵，之前每次灵境出现时，他都有些感觉，可这次啥也没有感觉到，十六和零一居然就进入灵境了。

“你们在灵境里看到了啥?”

“就是普通的楼房，只不过没有人罢了。”十六回道。

“你在这里做什么?”零一问道。

方越霖便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了她，零一皱着头想了会，从手机里找出一张照片：“是这个人吗?”

方越霖定睛一看，连连点头：“这人是谁?”

“韩韵生前的男朋友，叫徐毅。”

方越霖露出个些许震惊的表情。

“难道是徐毅当时要被车撞，然后被韩韵推开了?”方越霖想到那青年的话，不禁想到这狗血的情节。

“可能吧...”零一收起手机，默默回道，脸色有些凝重。

“所以你们是怀疑那个变异灵是...韩韵吗?”方越霖迟疑道。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变异灵本就是灵变的，世界到处都有灵，人身上也不例外，当身体损坏后，体内的灵便会离开。”十六回道。

方越霖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也就是说夜行有时候杀死的变异灵是人身体里的灵，虽说人已经死了，但毕竟原本是...

他不确定地问道：“那你们打算直接除掉她吗?”

“当然。”十六毫不犹豫道：“灵是没有思维和意识的，变异灵也是一样，即使他们原本是人身体里的一部分，但人是人，和灵是不一样的，如果放任它们不管，它们搞不好会害死更多无辜的人。”

方越霖愣住了，他没想到十六居然会讲出这么一番话，一瞬间他都有些怀疑此人到底是不是十六了。

零一也点点头表示赞同：“它们是灵，不是人。”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方越霖问道。

“就在这里守着，那变异灵肯定还会再出现的。”十六回道。

于是他们就在这一直等，直等到下午三点多，521打来了一通电话：“变异灵出现了！是上回那只，但这次出现的地点是府河大学。”

“什么玩意?！”十六直接惊呼出来：“还带换地点的?”

“我们赶紧过去。”零一也不管十六有多么惊讶，拉起两人就往小区门口跑。

叫了出租车，三人连忙赶往府河大学。

“我记得韩韵和徐毅好像都是府河大学的啊?”

零一点点头：“两人都是学设计的。”

到了府河大学，521又一通电话打了过来：“变异灵又消失了。”

方越霖，零一和十六：“...”它怎么又消失了?耍人玩呢?

“它这次出现的地点是在府河大学的哪里?”十六黑着脸，问道。

“设计学院...”

十六抽了抽嘴角：“看来真是韩韵的灵啊，一直跟着徐毅。”

“你们确定灵没有思维和意识吗?”方越霖想了想，还是有些纠结地问了出来。

“没有，有思维和意识的是人，不是灵。”十六斩钉截铁道：“虽然曾经也是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但不管怎样，变异灵就是变异灵。”

听完这段话，方越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神兽，你去打听下徐毅和韩韵的关系，我们俩再去找找看有没有灵境。”

“...”去你妈的神兽。

十六说完，也不管方越霖答不答应，带着零一就朝设计分院跑去。

方越霖叹了口气，也默默地朝设计分院走去，如果想打听徐毅和韩韵的事的话，最好就是找个离设计分院很近的分院里的人，或是直接就找学设计的人，但是有一点就是那人必须十分多话，这样才好打听。

方越霖一边思考着一边看着521发来的地图，可看了半天也不是很懂到底哪里是东南西北，于是他最后直接选择问人或是找指示的小牌子。

问着问着，问到了一个感觉十分聒噪的。

“设计分院啊?往那边走，然后左拐直走直到一个圆形花坛再右拐一直走到操场，然后穿过操场顺着图书馆一直往内部走就可以看见了，你是学啥的啊?干嘛要去设计分院啊?”

方越霖：“...”你刚刚第一句说往哪走来着?

他刚想再问一遍，但思索了一番，又直接问道：“你知道徐毅和韩韵吗?”

“嗯，知道啊，怎么了?”那人毫不忌讳道。

“他们俩关系好吗?”

“当然好啊，他们俩可是情侣关系，可甜了呢，就是可惜韩韵她...”

那人叽里咕噜说到一半，方越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朝那人表示歉意，那人毫不犹豫地挥了挥手，说道：“你接吧。”

方越霖接通电话。这个电话是520打来的，她直接道：“方越霖，你知不知道关于徐毅和韩韵的事情?”

方越霖微微愣了下，回道：“不太清楚，我正在问他们的同学呢。”

520眼睛一亮：“哦?是吗?赶紧把免提打开，我也要听。”

方越霖只好和那位同学解hu释bian了一通，见他似乎毫不在意，又继续套道：“他们很甜吗?有多甜?”

“可甜了呢，巨甜，他们俩走到哪都是成双成对的，韩韵还会给徐毅做便当，那便当可精致了，徐毅也经常当众给韩韵唱情歌表达爱意。”

听着他的话，方越霖默默叹了口气，这大概是理科生无法理解的浪漫。

“不仅如此，他们俩长得还都特好看，而且啊，徐毅还是跳级上来的大学霸。”

“哦?是吗?他多大了?”

“他21岁不到就大学毕业了，现在在读研究生，你说是不是很厉害?”

“应该蛮厉害的吧，我也不太懂，我20岁就读研了。”方越林诚实道。

结果此话一出，那人脸色瞬间就变了，他上下扫了几眼，震惊道：“大佬啊...”

方越霖皱了皱眉：“其实也不算什么。”

那人惊讶地张大嘴，随即委屈地控诉道：“哇，最讨厌你这种人了，虚伪！”

方越霖：???

520也在电话里叫道：“就是，太虚伪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真不是个东西！”

方越霖：“...”

“就是就是，太讨厌了！”那人也跟着附和道。

“20岁就读研了，我20岁的时候才刚大学毕业！真是不公平！”520在电话里喊道。

那人僵了一下，随即看向电话。

我*，小姑娘，他这种人不是个东西，你这样的特么也好不到哪去吧?

他莫名觉得此情此景很是熟悉。

当年他还是个纯洁可爱的小学生的时候，就不得不被迫感受到了这种险恶，他的同桌考了99.5，却说自己考得不行，他的前桌考了97，也说自己不行，他看着自己59分的试卷陷入了沉思。

那人又心情复杂的看了方越霖和手机一眼，心想：祝你们赶紧原地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