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李文略微惊奇的看向几人,随后微微一笑,“我想你们找错人了,我这并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我这葫芦只是普通的装酒葫芦,并非法宝。”
说着,李文十分自然从腰间拿下青皮葫芦,对着几人一晃。
“果真如此?”
一名头上长着独角,眼睛浑圆的修士不信,脸上疑惑靠前,想要夺下葫芦。
“乖乖把储物袋放下,否则我们兄弟几个一齐动手,就算你遁出元神,照样可以将你抓住。
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令一名妖修站在远方,目光炯炯,并不动手,看着李文冷声说道。
李文看着几人并不慌张,反而好奇开口问道。
“这东海是通天教主道场,门下各方修士无数,你们怎么敢在这里劫掠法宝?”
东海广阔,鱼龙混杂,对方七人不过是人仙修为,就敢在这里打劫,也不怕遇到大能,一巴掌被人打死。
其中一人看着李文不断冷笑,就像看刚进城的土包子,“哼,东海漫无边际,海底洞府无数,劫了你又何妨,把你扔到海里喂鱼,谁又能找到我们兄弟几个。”
说着,那人口中喷出一条水线,向李文袭来,直接准备杀人越货。
“我倒小看你们了。”
李文沉声说道,如此轻车熟路,想必这买卖已经做了很久。
强为刀俎,弱为鱼肉,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你修为孱弱,被杀就是活该。
没有强硬的后台,死也就死了,哪里有人去管。
李文从海中御水变成一只飞刀,发出嗡鸣之声,对水线射去。
飞刀与水线相撞,尽皆碎成微小水珠,变成一抹雾气。
“动手!”
头顶长着独角的妖修大喝一声,率先攻向李文,“围住他,莫要让这小子跑了,得到丹药法宝,人人有份。”
“没想到还有几分本事。”
李文看着空中破碎成雾的水刀,啧啧称奇,“不过没时间和你们玩了。”
“收!”
手中青皮葫芦发出青光白起,瞬间罩住几人,连带发出的法术,一同被吸进葫芦。
七人被五色光芒削掉法力,溶入混沌,顷刻之间,身死道消。
李文用手微微摇晃一下葫芦,只听葫芦中似乎有水在流动。
“在这里打劫,就算被我收进葫芦,迟早也会撞在大能手中。”
李文无奈感叹一声道,“想不到这东海的治安也不太好啊。”
说着,变成一道流光,向金鳌岛飞去。
越贴近岛屿,李文就越能感受到这座大岛上隐隐有股煞气,如同金鳌一般,似要吞掉所有路过的修士。
停在岛外不远,李文远远看到道中亭台楼阁,婉转曲回,山顶云气袅袅,还有白鹤飞翔,如同人间仙境。
“想不到金鳌岛十天君的阵法造诣,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从陈塘关出发这十几日,李文也没有闲着,有空就在看茅道人留下的藏书,了解阵法、符篆、丹药等等修士常识,有时甚至动手试验一二。
“以我的造诣,按九耀星宫,驱使雷霆、重水、飞剑、瀛台、太阳真火,布出五行大阵已经是极限。
而这金鳌岛的护岛法阵,大阵中套着小阵,环环相扣,又重重叠叠,我只能看懂最基础的部分,且无法复制。
十天君在阵法上的修为,恐怕是我的十倍不止。”
李文心中又想,这护岛阵图不能移动,并非是十天君的看家本领。
如果是十绝阵,恐怕又是另一幅景象。
他正想叫开山门,却见道中一名童子骑着雪白仙鹤,向自己飞来。
“这位贵客,不知来金鳌岛有何要事,要见拜会天君?”
童子脸庞粉雕玉琢,十分可爱,语言间带着尊敬,同时不卑不傲,一片淡然,隐隐带着仙家气度。
李文神识扫向对方,发现对方连人仙修为都没有达到,如果按照筑基计算,勉强刚到筑基三重。
金鳌岛不愧是截教外门一支,就连筑基三重的童子也气度非凡。
“在下南海瀛台青云子,特来拜会角天君。”
李文挺直身躯,脸上露出微笑,姿态洒脱,沉声回道。
同时将申公豹所赠的安魂香飘然送到对方面前,浮在童子面前。
此时,李文心中暗暗诧异,自己刚到金鳌岛外围,还没步入法阵,是怎么被岛内感应到的?
而且还派出童子应劫。
最主要的是,自己触动阵法,竟连一丝一毫的波动都没有发现,根本不知是什么原理。
如果临阵对敌,恐怕早已经为阵法所殁。
“前辈客气了,清风这就前去通传,前辈请稍等片刻。”
名叫清风的道童拿起安魂香,低头行礼,态度恭敬,随后驾驭白鹤,进岛通传。
“看来自己以后要深入研究一下阵法和符篆了。”
李文心中暗自说道,封神世界中,除神通法宝外,阵法也是一门大课。
十绝阵,九曲黄河阵,诛仙剑阵,两仪微尘阵,万仙阵,都是一等一的手段,不逊于法宝神通。
甚至诸如诛仙剑阵、两仪微尘阵、九曲黄河阵更是以法宝为阵眼,攻守兼备,奥妙无穷。
不多时,道童清风又从岛上出来,手中多了一块金色令牌,上面刻了一个‘角’字,想必是角天君给的。
“还请前辈随我入阵。”
清风笑嘻嘻的对李文行了一礼,随后用令牌从外面打开护岛法阵。
金鳌岛上罡风阵阵,旋即出现一个一人高的金街,直通岛内一处山峰。
在清风的引路下,李文很快行至一处洞府,洞府外寒气逼人,四周生长的植物都染上一层白霜,于茎干顶部长出红彤彤的果实,十分动人。
在看洞府外的牌匾,左书:冷风如刀,以大地为砧板,视众生为鱼肉。右书:万里飞雪,将穹苍作烘炉,杀万物以冰寒。
清风推开洞府大门,对李文恭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随后行礼,抱着白鹤的脖子,远远飞走。
李文深吸一口凉气,只觉神魂清爽,就连镇压在瀛台内的太阳真火也跟着寂静,不似平常暴躁。
缓步走入洞府,一名四十岁模样的虬髯男人正在凿冰饮酒,皮肤上隐隐冻结青霜。
那名汉子回过头来,两道冷电似得目光霍的在李文脸上转了转。
李文见对方眉毛粗重,身穿淡蓝色夹衫,脸上颇有风霜之色,一张脸庞还算俊美,顾盼之际,凉如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