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特反局回到家中,李文一连半个月都没有迈出家门一步。
这段时间,他几乎每天都在修炼《神宵御水真经,借此巩固根基修为。
而夜晚,便以神魂祭炼瀛台,将无数梦境勾连交织,环绕护住自身神魂。
李文不是一个临时抱佛脚的人。
他一直认为,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如果事情到了头上才想起,失败不过是必然。
如果要做,那在一开始,就要全力以赴。
仙,是为人之所不能。
人仙,就是明知不能,偏要为之!
“不去做,又怎么知道做不到。”
李文坐在床上,目光生电,呼吸若有若无,身体四周显现出无数如玻璃开裂的纹路。
紫色电芒深居其中,引而不发,显然是修为有所精进。
“不过,这般修为,离镇压地仙,还远远不够!”
李文目光一凝,如同一把锋利长剑,将空气尽皆斩开。
与此同时,他打开腰间的青皮葫芦,将身边白玉书简放了进去。
山雨欲来风满楼
就在不久前,负责观察李文的‘冰鱼’在接到一纸调令后人去楼空。
与此同时,雪城附近的部队似乎也在频繁调动。
李文拿起自己手机,给自己的朋友兼室友打了个电话。
“喂,向东么。”
“是这样的,我有几个朋友过几天要到雪城,希望你能代我在高速路口接一下他们,我那几天可能没时间。”
电话那头没问为什么,略微沉默后答应的很痛快,直接询问他要接的人有什么特征。
李文简单的描述了一下,并告诉了刘向东那几人的名字,这是多年朋友的默契。
“等你实习回来,我请你吃饭。”
又和刘向东聊了几句,李文才挂断电话。
李文从葫芦中放出无暇七绝剑,七柄样式各不相同的飞剑静静躺在匣中,光芒内敛。
李文将剑匣背起,转眼间变成一副锋利且孤傲的面孔——虚七剑。
······
“张建国,是吧?”
一个高瘦男人站在院落中央,看着被逼在墙角的张建国冷笑了一声。
说话的男人长着一双三角眼,眉毛又短又粗,眉梢下垂像个“”字。牙齿又尖又利,眯起眼睛道。
“你混进我们这里想干什么?”
男人身后站着两个黄头发的年轻人,目光不时在张建国和身前男人处转换,充满畏惧。
“狗哥,我们还是······还是收手吧。”
其中一个年轻人看着张建国,有些退缩,对三角眼男人说道。
“怕什么,咱们可是能力者啊。”
被叫做狗哥的青年呲出尖牙,挑眉对身后的小弟笑着说道:“他是警察怎么了,就凭你们的能力,把他杀了还不是轻而易举。”
“别忘了,你们不再是以前那个偷东西就要被送进看守所的小偷,你们是能力者。”
狗哥面带笑意,循序渐进的劝诱道:“现在你们是强者,他是弱者,你们想想,你们只是饿肚子,为什么要被送进看守所呢。”
“去,你们两个给我杀了他。”
狗哥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锋利的齿间上划出,让人听得不寒而栗。
张建国捂着伤口,头顶满是汗珠,蹲靠在墙角,目光紧紧盯着狗哥,一动不动。
他从未想到过,会有人的动作这么快,只是一个照面,就将武器捅进了肚子里。
肚子是人体最薄弱的部位,接受过无数训练的他,几乎下意识就会防备这里。
可,还是中招了,张建国甚至没有看清对方用的武器是什么。
这间道场有古怪,一定要将这个情报传出去!
决不能让其他同志也掉入陷阱!
张建国一手捂着伤口,一手从鞋里掏出匕首,警惕看着对方,似乎要拼死一搏。
就在拼死前,张建国眼神一滞,似乎突然改变注意。
瞬间缩了回去,将匕首藏在身后,又变成最开始的状态。
“怎么,你是在找这东西么?”
狗哥拿着一只硬币大的圆环,看模样这是匕首末端的装饰物。
“这里面噪音很大,怕是你的设备吧,只可惜,我隔了老远就听见了。”
狗哥一边炫耀自己的战利品,一边说道:“你们的聪明,在我看来,没什么了不起,一旦有了能力,我也能做到。”
“你们还不快上,难道要我把你们开除出道馆么。”
狗哥身后两名青年,听到狗哥的话,神色瞬间一紧,似乎被摸到了把柄。
其中一人咬了咬牙,从兜里拿出一只钢刺。
“你··你·放心,我的能力是可以别人身体的细微动作,我会找准你的心脏,肯定不会让你痛苦的。”
狗哥戏谑看着自己的小弟,同时脸上表现带着一丝疯狂,似乎看到了什么刺激的事情。
“对,就是这样,只要杀了他,我就代表道场传给你《丙火九曜功,到时这种警察,来多少你就可以杀多少。”
那人举着钢刺,浑身颤抖着走到张建国身前。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多管闲事吧。”
疾!
钢刺刺下的一瞬间,拿钢刺的小弟身上就被十几道飞刀射中,猛地向后抽搐几下,随后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不知何时,张建国身前升起了一道风墙屏障。
刚刚那名青年,正是被处在屏障正中,所以被风刃割伤。
“哼,你们就是爱用这种小伎俩。”
狗哥看着倒地的小弟,冷笑了一声,“废物。”
说着,双手指甲飞速生产,最终每根都变成匕首一样长。
“看你还有什么办法。”
狗哥盯着张建国,冷笑一声,“就算我不破坏你的风罩,你肚子上开了一个口子,也挺不了多久。”
狗哥一步一步向张建国靠近,匕首般锋利的只见划在风罩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就像指甲挠黑板的响声,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我很好奇,这样刺上去,你的风罩什么时候会破。”
狗哥脸上发出癫狂的笑声,五官扭在一起,“我就是喜欢看你们死前的表情,恐惧、害怕、无辜,就像在说,我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