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瑾远回到了他的公寓,他很开心,打开门我没看到我的行李,而是摆在沙发前的烛光晚餐,我惊讶的向他看了看,他做出请的姿势。
我走到沙发前,看着在烛光下闪闪发光的蛋糕甜点已经被烟熏的有点儿黑的牛排,我再看了看瑾远,我们眼神交汇,他既然能读懂我在说些什么。
他开口说:“刈戈,欢迎回家。”
我很感动,眼角有些湿润,很久没有感受到城市上空的空气,在半地下室呆久了,竟然忘记了头顶这片星空。
他缓缓走向我,我被他逼得有些无路可退,我撑着墙低着头说:“谢谢你瑾远。”
他单手撑在墙上,“我不想听谢谢。”
“嗯?哦,我会尽快找房子的。”
他有些怒了,“刈戈,你还想逃去哪儿,我都追到了上海。”
他的话我有些懵,他低下头,鼻尖碰到我的脸,我有些害怕,往后躲了躲,他伏在我的耳边说:“刈戈,我好想你。”
他的话瞬间使我脸红心跳,我那颗老阿姨的心啊,竟然被他挑弄的无处安放。他的呼吸在我耳边环绕,我能清晰的闻到淡淡的酒香,“你,喝酒了?”
“嗯。”
我想要逃开他的禁锢,我身子缓缓向下,他跟着我向下,“刈戈,你若是再动,我就吻上来了。”
他的话就是定海神针,把我定在哪儿,动也不是,不懂也不是。他究竟想要干嘛?难道把我当成林子茵啦?还是说他已经醉了?
“答应我,在我身边,在我能感受到你温度的地方,好吗?”
“嗯?啊?哦。瑾远,你是不是醉了?我不是林子茵。”
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些分贝,“刈戈!!!”
我吓得立马立正,“到!”
他的手温柔的卷起我耳边的发,“傻瓜,别在给自己制造幻想敌了,我喜欢人,一直都叫刈戈。”
我震惊望着他,心突突跳个不停,我努力制止,发现还是不能,他肯定是醉了,这家伙喝了酒还开车去接我,等酒醒了我一定得好好批评他。
正想着,他一把拥我入怀,紧紧的抱住我,我快断了呼吸,呼吸困难再加上心跳难止,今夜我怕是要断送在他的温柔乡里。
我努力往外撑,终于能安心喘口气,“瑾远,我快没了呼吸。”
他松开了些,但没有放开我的意思,一直伏在我的耳边叨叨,我竟有些看不懂今晚的他,他说他一直喜欢的人叫刈戈。
而我,叫刈戈。
被他抱的久了,我以同样的怀抱回应他,我的手很酸软,他就是不肯放开我,我看着桌上的美食,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凉了。
我轻轻呼喊他的名字,他越是拥的紧,他说刈戈,你好特别。
你好特别,最初我是在梓暮的日记本上,他这样写道,今天认识了一个叫刈戈的女孩儿,她的姓氏很罕见,她开口对我说:“你好我叫刈戈。”她的笑很美,宛如天上的月牙。刈戈,你真的好特别。
那时我偷偷看了他的日记,纵使后来从无数男孩子的口中说出“刈戈,你的,名字好特别”也不及那时翻看他的日记,记住我的没一分心跳。以至于后来我也以为,他喜欢的人是我。
瑾远的怀抱很温暖,他身上的味道是那样熟悉又是那样疏远,我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瑾远,我饿了。”
他捧住我的脸,我望着他脸上的红云有些痴迷,猝不及防间他吻了下来,我睁着大大的眼睛,此刻我无处安放的小手以及被他吻上的唇,失去了自我。
我的神经已经错乱,心里竟然还想着他的唇如何柔软,他放开我说道:“刈戈,不急,以后还有大把时间。”
脑子一片空白的我,完全还沉浸在他刚刚的举动里,他放开我,拉开椅子,我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刚刚他是吻了我吗?他是我认识的那个刘瑾远吗?我在脑海里反复确认这些问题。最后总结,我这二十多年白活了,竟然让他刘瑾远拿去了我的初吻。
饭桌上他盯着我看,难道他是因为上次发烧烧坏了脑子?
饭后我推开卧室的门,里面什么都没变,我转过身看了看他,他倚在吊床上,放上张国荣的歌,手里拿着书,那一刻,我有些相信他说的喜欢我。
我走进去,衣服整洁的摆在床上,床头放着我在花店里买的雏菊,秋真的来了,带走了它的花瓣,留下光秃的杆。我走过去给他说晚安,他示意我坐下,我坐在他的身边,他躺下来,靠在我的腿上,拿上我的手,放在眼角下,“刈戈,给我揉揉。”
我像是被他带走了魂儿,听话的给他揉着,他很享受,故意往里蹭了蹭,小时候他很喜欢这样躺在我的腿上,虽然我们爱吵架,但这好像是我们的默契,影响不了我们的关系。
“刈戈,你能回来真好。”
那一瞬间,我才明白,一直以来我不想回来,是因为林子茵说这房子是她给找的,我原来是介意这些,所以才意气风发,说走就走。
他像个孩子一样躺在我的怀里,我想起梓暮,我很想问他,这是不是爱情,在我以为是爱情的年纪,他告诉我这不是爱情,而现在我不知什么是爱情,瑾远口中的爱情。
那晚我很矛盾,我确认不了我对瑾远的感情,我甚至不知这是不是爱情,我彻夜难眠,想要寻求一个答案。我一直以为我深爱的人是梓暮,但在确认之后我却又怀疑是喜欢还习惯。
可我唯一能确认的是,我内心在瑾远说喜欢时的而激动,已经心存感激谢谢他喜欢的人是我,最后在喜欢与不喜欢,爱与不爱之间,我的心与大脑纠缠了很久,也没能确定答案。
我拿着手机犹豫要不要问雨琳,或是琪琪,再或者岚岚?迟疑了很久,还是打消了这种念头,她们三个大概会嘲笑我,无知的女人啊~~~
最后我拿着手机在“知乎”上提了一个问,“怎样在23岁的年纪里确认比自己小的男孩喜欢自己?”
十来分钟,来之于一位零零后的小破孩的评论:“老阿姨,还是先想想如何嫁掉自己。”
我........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