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华道:“我想好了,只要能保住我们兄弟的性命,我做什么都可以!”
朱元璋四人感动地瞅着张景华,像是在瞅一位品德高尚的菩萨。朱元璋热泪盈眶道:“五弟,谢谢你了!”
张景华淌着泪道:“都是自家兄弟,大哥不必这么客气。”他抬头朝敏敏帖木儿道:“我答应你,不过你得先放我四位哥哥出去。”
敏敏帖木儿和春桃互觑一眼,相互微微一笑。敏敏帖木儿朝张景华道:“好,你的四个朋友现在可以走了!”
朱元璋、徐达、汤和、常遇春四人闻言,一阵惊喜。朱元璋握住张景华的手道:“兄弟,我们走了,你多保重!”
张景华点了一下头:“大哥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朱元璋四人告别了张景华,用长索飞爪攀墙出院,奔出庄外,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敏敏帖木儿见朱元璋四人已离开,朝李全道:“李管家,找一套仆人的衣裳给那个小乞丐换上,明天安排他到院内打杂儿。”
李全答应一声,让弓弩手重新在房顶和楼上潜伏好,然后下楼给张景华找衣服和安置住处。
敏敏帖木儿深情地望了张景华一眼,带着春桃秋月下了楼,朝后院闺房行去。
张景华被安排到偏院儿柴房里,跟十几个男仆住在一起。
第二天,张景华便开始在后院干活,说是干活,其实也就是在屋里屋外扫扫地,没有什么重活儿。
书房内,敏敏帖木儿站在书案旁作画,春桃和秋月在一旁帮忙研墨。
敏敏帖木儿作完画,抬头朝外面看了看,见张景华没在后院,便道:“春桃,你去帮我办件事。”
春桃放下手中的活儿道:“请小姐吩咐!”
敏敏帖木儿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递向春桃道:“你进城一趟,今夜趁人不备把这张纸条贴在府衙门口。记住,不要让人发现行踪!”
春桃接过纸条展开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原来是一封告密信,忙道:“小姐,你不是答应放过那四个乞丐了吗?怎么还要置他们于死地?”
敏敏帖木儿冷笑道:“他们破坏了庄上的规矩,岂能轻易饶过?凡是和察罕家作对的人,都必须得死!”
春桃不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将纸条折叠好放进袖筒,出了书房。
春桃出了庄子,乘车往东直奔颍州。进了城,便到集上察罕家的药铺暂时住下歇息,专等天黑之后到知府衙门去贴纸条儿。
夜幕降临,天色黑暗下来。大约三更时分,春桃出了察罕家药铺,来到府衙外面,趁周围没人,偷偷将敏敏帖木儿交给的纸条贴在了府衙门口,然后悄然回到药铺。次日一早,春桃出了城,返回卧龙庄向敏敏帖木儿复命。
朱元璋四人连夜赶回定安寺,把盗银失败之事告诉了众乡邻。
众乡邻见银子没盗来,反搭进去一个人,心里很过意不去,也不好再麻烦朱元璋几人,于次日天一亮,便告辞而去。
沐老忠没走,他和朱元璋几人混久了,觉得很合得来,便带着沐英留下,继续跟他们一起上街乞讨。
王坤两口子这几天为儿子的丧事忙得焦头烂额。早上起来刚在后堂坐了一会儿,便见管家王禄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匆匆进来禀报:“老爷、夫人,今天早上捕快在府衙门口儿发现了这个,请你们过目!”
王坤接过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句话:知府王坤,杀你儿子的是几个乞丐,现住在城内定安寺中。
王坤看完纸条大吃一惊,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前段时间发生在儿子身上的事儿,顿时醒悟道:“对啊,那日庙会之上,彪儿正是被几个乞丐打了,他们杀死儿子完全有可能!”想毕他一拍桌案,咬牙切齿地朝侍立在一旁的王禄吩咐道:“你速拿我的令牌往千户所,调三千兵马往定安寺捕人!”
王禄答应一声,拿着王坤的令牌出了后堂,骑上快马直奔千户所衙门。
铁不花、韩常、赵鲁三个千户接到调令,点齐了三千人马,来到府衙外集结待命。
王坤带着三千人马,杀气腾腾地朝定安寺扑去。
定安寺内,朱元璋等人已吃过早饭出了大殿,朝寺外走去。
几人刚走到庙门,便见黑压压的官兵从远处扑来,为首的官员边催马边高喊道:“把寺庙给我团团围住,莫让杀人犯逃了!”
朱元璋几人大吃一惊,立刻预感到事情不妙。
常遇春道:“大哥,官兵可能是为王金虎的事而来,怎么办?”
朱元璋当机立断道:“火速离开这里,别让官兵把咱们包围了!”
几人拔腿往西跑,沐老忠也抱着沐英跟在其中。
官兵队伍前面,王坤一看几个乞丐向西跑了,连忙指挥官兵追击。
王坤、铁不花、韩常、赵鲁所率的骑兵护卫速度快,不一会儿便追上了朱元璋等人,把几人团团围住。
王坤见到杀子仇人,分外眼红,恨不得立刻将朱元璋等人碎尸万段。他坐在马上,咬牙切齿地道:“尔等狂徒,我儿子王金虎是不是你们杀的?”
朱元璋知道刺杀之事已经败露,冷冷地道:“是我们杀的又怎样?你儿子欺男霸女无恶不做,不该死吗?”
王坤咬牙切齿道:“好,好!今天我要把你们碎尸万段,替我彪儿报仇!”说完下令骑兵围住朱元璋等人厮杀起来。
朱元璋知道沐老忠不会武功,且又带着孩子,十分担心他们的安危,便叮嘱常遇春等人保护父子俩。
常遇春、徐达、汤和等一边和官兵们交战,一边刻意保护着父子俩。
这时,一个骑兵挥起钢刀劈向朱元璋,朱元璋冷冷一笑,侧身避过刀锋,然后趁对方尚未回刀,倏地扼住其手腕,顺势往下一拉,那骑兵坐立不稳,顿时摔落到地上。朱元璋趁机夺过他的钢刀,一刀将其结果,然后飞身跃上马背,和另一个骑兵交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