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预感到这里还会发生重大的事情,就没走,我找你们是有原因的,你们知道能对抗这种瘟疫的办法吧,我看你们都治好我了。”提亚斯·巴塔严肃的说道。
“能治好你是因为我们有森林的特殊松果,那种松果特别稀有,现在我们也没有了,想破解这个瘟疫,还需要找到别的办法,我们现在需要一个很懂医术的大夫。”灵盛也是严肃的回答道。
提亚斯·巴塔得到了这个答案有些失望,他以为找到了灵盛他们,就距离破解瘟疫不远了,这么一听,也没什么用,政府还说只要市民食用绝对无污染的自然食品,那么就能康复,可是现在连食物都难找,上哪去找稀有的无污染自然食品呢?
但转念一想,自己救下了一个医生,但他感觉那医生不太靠谱,一个看起来使用针灸的医生,怎么可能能治疗这种瘟疫呢,但是左右思索之下,提亚斯·巴塔还是说了出来:
“我昨日救下了一名自称是“仁人心门”的医生,他正在破解瘟疫之时被感染了,我在这里就认识这么一个医生。”提亚斯·巴塔有些犹豫的说道。
“等等,你说是“仁人心门”的大夫?”灵盛表情有些欣喜的问道?
“额..是啊,是很有名的医生吗?”提亚斯·巴塔对灵盛这个样子有点不相信,因为他一个西方人是不太信任人界中部地区的医生的。
“嗯,是的,仁人心门是这世间最神秘的医学组织,它的名声几乎与伏凌剑宗齐名,其门下弟子极其稀少这点也与伏凌剑宗相似,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一位,能有那样的大夫的话,相信这瘟疫解决就不是什么难事了。”灵盛很是欣喜的解释道。
“真有这么神奇吗,我在西方怎么没听说过这个组织,而且伏凌剑宗很有名吗?”提亚斯·巴塔疑惑的问道。
“你剑境有如此修为竟不知伏凌剑宗,你当时不还使用“伏凌剑经”里的招式了吗,何出此言呢”灵盛对提亚斯·巴塔的话很是诧异,按理说一个剑修士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修行的就是伏凌剑宗的功法啊。
“这个啊,我是受传于我的三位老师,他们并没有说过什么伏凌剑宗的事情,我就不是很了解,看来我不懂的还是很多啊。”提亚斯·巴塔听了灵盛之言,感觉说错了什么,打了个马虎样式傻笑了几声。
“好了,不要闲扯了,我们赶紧赶到那个“仁人心门”大夫那里吧。”最后由松鼠洞英终结了灵盛和提亚斯·巴塔之间的尬聊。
。。。
众人回到了孟诜的休息处,半路上王清章想跑,被洞英飞射一脚踹瘸了腿,并警告他再敢整事就直接引爆他脑内的仙术炸弹,从那之后,现在一瘸一拐的王清章便老老实实的了,本来是个少年,现在却活像个小老头。
“好歹也是个第三级的修炼者,有这么脆弱吗,一脚就给踹瘸了,是因为感染了瘟疫吗?”洞英对这个教育校人可是一直抱有怀疑。在他眼里,人类大多数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而这个教育校人就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灵盛见到孟诜时,两个人就正念而言开始夸夸其谈了,这二人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灵盛自从下了山,第一次见到一个能跟自己聊的这么来的人,而孟诜亦是如此,他俩的岁数差别也没过七岁,自然也没什么代沟,若不是孟诜身体现在不行,他俩不知道能聊到什么时候去。
最后还是由提亚斯·巴塔打断了他俩的话语,现在应该研究正事,如何去对付眼前的瘟疫。
“现在整个城市一半以上的人都感染这种奇怪的瘟疫,我通过对自己的观察,发现它像是西方的一种特有瘟疫,但又不好像完全是,我自己是感染了弱化的瘟疫,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瘟疫样子了,我需要得到一些新的样本,才能进行观察。”孟诜提出了这样的观点。
“你这说的就很奇特,这里是人界南方,中间又跨着一个中土区域,距离西方世界远到不知哪里去了,要说流传过来也是应该经过中土区域才对,怎么可能是在这个人界南方直接爆发呢?”提亚斯·巴塔本身就不信任这种“中医”医生,他认为见效快的西医才是正确的,于是他毫不客气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能证实这个确实是来自西方的瘟疫,这股瘟疫确实也经历了特殊变化,而这种变化我们不从得知发展到了什么地步...”这个时候人形的洞英站了出来澄清了提亚斯·巴塔的怀疑,同时他巧妙的用言语避开了是由精灵到人类地界传播这种瘟疫的事情,他伪装成了一个历史观察学者的角度来阐述自己的观点,同时用自己的话表达了青厘当时对他说的建议。
来到这里之时,松鼠洞英早就幻化成了人形,提亚斯·巴塔也没有向孟诜提及他的身份,王清章更不敢言语,这样孟诜就自然而然的认为洞英是一个历史学者了,他很赞同洞英的想法,尤其是洞英提出的“自己的独特见解”。
“你在那想啥呢!”洞英说完话,就冲着王清章的脑袋拍了一巴掌,王清章蹲在地上,也没敢言语,只是默默的瞅了他一眼,小眼微微一眨,有点无辜。
“给我们讲讲现在乡朽城政府和你们教育校的举措,要是敢撒谎,你看我会怎么收拾你!”洞英没好气的恶狠狠说道。
“额....”王清章现在感到有些委屈,但是自己的命把在人手里,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照做了。
乡朽城城主吕铜在病毒彻底爆发封城后,誓称要在城内与这里的居民共存亡,这显然是没什么作用的愚蠢行为,而教育校方面发现了这种不可控事态之后,第一时间就撤出了乡朽城,留下了被感染的人员,我因为当时监控受狼人攻击而得瘟疫的兵士情况,结果就感染了瘟疫,不久后病越来越重,现在被强行留在了城里,要不是我是修炼者的身份,咦?狼人传播的瘟疫...
说到这,王清章扭头看了看洞英,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果不其然他的脸又挨了洞英一巴掌。
“行了,可以闭嘴了,你的话说的太多了,大概的我们知道了。”洞英凶了王清章一眼说道。
“话说,这个教育校到底是干嘛的?”提亚斯·巴塔疑惑的问道。
“是个充满坏人的地方,你这么理解就可以了。”灵盛短暂的给了提亚斯·巴塔解释一下。
对于灵盛,提亚斯·巴塔还是非常信任的,除了他也是剑修士之外,让他认同灵盛的,就是灵盛面对超自然远古生灵,在最后时刻身为剑修士挺身而出,即使弱小,即使不能敌之,但他也做了,他站了出来,从这一点上,提亚斯·巴塔是很信任灵盛,在这一点正念上,他们两个是一样的人。
“那吕铜他人在哪里呢?”灵盛向王清章问道。
“吕铜在城中心处临时搭建的救助中心呢,那个地方很是混乱,他集中城内了所有的大夫,但也无济于事啊。”王清章有些无奈的回道。
经过短暂的商议之后,一行人决定晚上先弄来一具当时直接被瘟疫炮感染的兵士尸体,由王清章带路,灵盛和洞英随同,提亚斯·巴塔在这里守着孟诜大夫,因为盗尸是邪恶的事情,这件事只能晚上去做,白天被人看见了会被当成奸邪的,在这种时刻被人抓到这种事情,百口莫辩的。
而灵盛提出来自己在天黑之前回来,他要去找一趟乡朽城城主-吕铜。
。。。
城中心在废墟之上建立起的救助中心,本来是救助自然灾害所波及的伤残人员,现在变成了对抗瘟疫的防疫中心,虽说是防疫中心,但是却没有十分有效对抗这种瘟疫的办法,毕竟对这里的人们来说,这种瘟疫是从来没有在南方地区发生过的,医疗人员对这种瘟疫是毫无办法,仅仅依靠着洞英口述给吕铜的那个简易办法。
“国家赋予你们权力,是让你们在这里临危受命的,不是让你们在这里发国难财,吃人血馒头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捞钱,还想着贪婪,今日我狠不得斩了你们,国家怎么能有你们这样的官员。”一名身着华丽服饰但是满是灰尘的男子在广场上怒吼着,一群同样也穿着华美服饰的人低着头站成了一排。
正在怒气训话的人正是乡朽城的城主吕铜,他正在为手下的不作为和徇私枉法愤怒着,这些官员大多把持着大量从城外运来的带有自然力量气息的稀有食物,本应该搅碎泡水稀释成医疗特效药,现在却被他们大肆来回倒卖。
“平日里你们在城内压缩经济,有教育校撑腰我也不管了,现在这种危难时刻,你们现在还想着挣钱,是想给自己买一口好棺材吗?人命大于天!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这瘟疫要是解除不了,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包括我自己!”吕铜正气凛然的说道,此时的他已经不管不顾了,什么铁板的教育校,什么政治关系网。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保护这里的人民。
“大人,有客人找您。”一名老者悄悄走到了吕铜身边,从他的耳旁说道。
“这个时候有我的客人?莫非......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见他。”吕铜心中有些疑惑,但随即也猜出来了一二,可能是他不希望的事情发生了,但无论如何这个人也一定要见,敢这个时候找自己还能通过自己亲信护卫的,一定是重要的人。
“你们好自为之吧,要是这事处理不好,一个个的都准备以身殉国吧!”吕铜临走之前喝了众人这么一句话,被训话的这些人都面面相觑,不敢做声。
吕铜缓和了一下心情,压制住了内心的怒火,随即跟随老者来到一屋内,只见一个穿着灰袍之人坐于屋内,灰袍的帽子挡住了他的脸,看不见他的面容。
“你是?”吕铜见此刚刚问起,这名灰袍人就拿掉了灰袍上的帽子,一个赋有精气神的少年脸孔呈现在了吕铜面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吕铜之前在密室见到的灵盛。
此时的他比上次吕铜见到的,眼睛有神多了,这可能是进阶了的缘故,神慧清净于目。
“是你?你怎么还在城中,杨创他没逃出去吗?”吕铜心中虽然猜到了大概是谁,但还是装作有些惊讶的样子。
“大骑士早已逃离城内,我留下来是因为城中爆发了疫情,我要帮助这里的人。”灵盛缓缓而道。
“帮助我们?之前你们提供的办法虽然有效,但对于普通人来说,也只能是缓解。莫非你有破解疫情的办法?”吕铜不太相信灵盛的话语,毕竟他手底下有着南国最精锐的医疗团队,都不能解决眼下的瘟疫,何况是这个少年,虽然知道他有一点能耐。
“在这种危急时刻还留守在这里,能看的出来你是一个好人,所以我才来找你。解决办法我们也是正在寻找,现在有了一些线索,我看你这里也有不少专门从事医疗的人员,等获得到具体的解决办法,我再来告诉你,在这之前,请务必撑住,告辞。”说到这,灵盛便把帽子一扣,直接扭头走向了门外,也没有等吕铜说什么。
当然吕铜不是很相信灵盛所说的话,毕竟自己不能依靠这样的一个人,但最后还是寄托了一丝希望于灵盛他们,毕竟他们提供的抑制瘟疫办法,从目前为止来看是最有效的。
让吕铜更无奈的是,遇到危急时刻教育校又再一次迅速退缩了,自己身为亲王都阻挡不了他们的步伐,他们留下了几个被感染的人,去城外的人声称去寻找解决瘟疫的办法了,明眼人怎么看都知道是些托词,国家能纵容这个教育校到如此,真是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