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眼珠子咕噜咕噜转,“这事儿,我可不能告诉你们,会给你们带来杀生之祸!到时候才是我们悦来楼大祸临头的日子!”
她突然改变了主意:“算了算了,我也不要红缨那什劳子传家宝了,你们快些走,别被人撞见了。”
一路推着他们出了红缨姑娘的房间,妈妈左瞧右瞧没看见半点人影,压着声音:“妈妈我可是看在银子的份上,才告诉你们,在外边要是遇见什么道士之类的,别跟他们有什么交道,否则吃了你们!”
“哪里来的道士?我们来这儿的时候,可没见什么人。”
月阳回答她,清河镇路上人少,马车一路顺畅的过来,没见到什么特别的人出没。即使是在车里,她也能感受到镇子上安逸的生活气息。
摇着扇子妈妈不同意她说的话,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怎么感觉怪冷的。
她摸了摸兜里的金锭子,“不怕告诉你们,我怀疑咱们府衙的那些大人是因为得罪了咱们一位客人,惹祸遭罪了。”
颜肃原本无意插话,听到这里,眯起眼睛:“哪位客人?妈妈怎么称呼?”
“叫我柳妈妈吧,您是不是得?”她搓着手,示意的看着颜肃腰侧的荷包。
颜肃会意,将荷包扯下,直接扔给了月阳。
他荷包来的突然,月阳差点没接住。把荷包给她干什么?
试探一句:“公子?”
颜肃扭过头来:“把钱给她。”
“喔。”月阳掏出了一锭金子和几块碎银子,惹得柳妈妈眼馋:“好好好!我告诉公子,也算给公子一个交代。”
那天,是清河镇一个寻常的日子,要非得说点特别的话,就是距离红缨要登台的十天前。
晚上,悦来楼人烟如织,到处都是男人来回穿梭,追逐着她们楼里姑娘的嬉笑声,欢声笑语的。
月阳打断柳妈妈的回忆:“说重点。”
颜肃看了她一眼,月阳心虚的挪过视线。明明他也不想听这些废话,那小眼神是几个意思。
“重点不来了吗?”柳妈妈翻了个白眼,有对颜肃谄媚的笑:“那天啊,府衙里的几个官差也来了,他们都是我们悦来楼的常客,自然是好酒好菜好姑娘伺候着。原本也没什么,他们喝他们的,我悦来楼赚我们的。突然,不知道哪里来了个穿得破破烂烂的道士模样的男人跑进来。”
那道士身上不仅又破又烂,味道还难闻。
“你们不拦着吗?道士清修,按理不能进这地儿。”
柳妈妈笑她天真:“我们打开门迎客,哪有把财神爷送走的道理。不过那时候我原也以为他不过一个乞丐,给点吃的赶走就是了,没想到——”
柳妈妈瞪大眼睛,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他居然也有不少银子!看他那破烂样,怎么也不换件新道袍。”
他出手还大方,什么也没吃呢,就直接扔了十两银子给她。
柳妈妈一看他掏出来的银子,立马眉开眼笑,给他开了桌子好酒好肉的上来了,另一桌的官差老爷们却不高兴了。
“那时候他们就觉得这道士脏兮兮的,要我将他赶走!我当然不乐意了,把客人赶走,那不是砸我们招牌吗?我给他们商量,换个包厢,他们还是仗着有点权势不把那个疯道士放在眼里。”
月阳识趣的接话:“他们为难这个道士了?”
柳妈妈一派大腿,“可不是!那带头的马衙卫要我提水过来给他洗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