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是不可能做的，要做也是……准备好了材料再做。

鹅，乃是家禽，比鸭子大，颈长，喙扁阔，尾短，体白色或灰色。不少贵族公子喜欢养鹅逞凶，皆因鹅乃是好斗凶狠之徒。

因为是水乡长大，她见过的鹅不少，可人家也是养着下蛋或者卖给富贵人家换些银子买布料糖盐，况且如果做的不好只会觉得柴，对他这个金尊玉贵的公子来说难以下咽。

倒是后来她跟着那人修习仙法，知道有一门飞禽类辅助技法，比如鹅毛加上金水符就能助人取暖，当然，要是不小心跟金水符一起烧了，那臭味也能将你熏晕。

“月姑娘，你要我拔光了这只鹅的毛，我都做了，也按照您吩咐的找来了菜谱。”

月阳跟厨娘在厨房里忙活了大半天，沉痛的点了点头。

她手边，是别人拿来的菜谱，至于为什么拿来，可能是看在这只鹅将要进他肚子的面子上。

她看了一旁奇形怪状，味道也奇怪的几盘菜，再一次的鹅被剁成八分见方的小块，嫩姜洗净去皮后，切成片，葱白也要切段，这些事情她都会做，却不是很熟练，出于担忧色相，还是交给厨娘来做了。

剩下的都是她亲手做的。

锅放炉火上，放入食油烧热，先放入姜片略炸后，再放入鹅块煸炒至皮肉紧缩，放入白糖煸至色黄时，加入黄酒、酱油、葱结、水适量，烧开后盖上锅盖，改用小火烧烤约十五分钟，加入蒜瓣、葱白段，即可。

月阳满意的端起这盘大菜，交给过来取菜的颜十，随便告诉他：“要鹅一只，别的没有了，让公子将就一下吧，要不我让别人给他来两斤肉？”

颜十看也没看她，端着盛着鹅的大盘，不发一言的走了。

等菜上了桌，冷热刚刚好。颜肃坐着，鹅肉扑香，让人食指大动，菜色泽浅红，鹅肉软烂，更是鲜香味浓。

他指着这些大块大块的鹅肉：“这就是你做坏了五只鹅的成果？”

月阳被她点破这一点，尴尬的笑了笑：“练手而已。”

颜肃指着他身侧的位置，示意她坐下来说话，却挥挥手屏退了左右，“我那两斤肉呢？被鹅吃了，还是你吃了？”

花厅四处大开，也不怕有心的人看在眼里乱传话。

月阳乖乖坐下，确是不敢再看他：“是我食言了。”

颜肃用筷子夹起一块鹅肉，看着倒是色相完好，吃在嘴里，勉强也算是肥而不腻。他让月阳也动筷子尝了一口：“你的确食言，就不算为我解忧。不过天分不错，本公子吃了还算满意，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他大袍一挥，十分大方的开口。

他可能是刚沐浴完，换上了新的衣服，月白色烫金滚边，墨绿色玉佩压着腰，墨发松松散散的铺在耳后，像是刚刚睡醒的惑人妖灵。

骚气十足。

月阳眨了眨眼，“那我能回去陪我妹妹吗？”

颜肃登时沉下脸：“去！”

月阳遁。

唯有看着她背影的颜肃，目光幽深。

又夹起一块鹅肉，还没咀嚼，立马吐了出来。

“怎么这么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