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不建议现在看,晚点还有一章,建议明早连一起看,不然怕没感觉。
“听说我们闵大少最近又盯上了新目标,结果一直失败?”
“嘿嘿,听说我们闵大少刚”
“啧,我们闵少改性子了,准备尝试爱情了?不是我说,你玩得起吗?”
带着嘲讽、戏谑心理的议论声沸腾在一间装饰典雅别致的休息室内,就仿佛损友间的互相开涮。
而第三道声音不知为何突兀打断了第二道声音。
作为这场议论的主角,神态懒散的男人半眯着眼,满不在乎地倚靠在身后衣着暴露的女人怀里。
隐晦的目光扫过休息室内的众人,年轻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闻风而来的野狗,也想打这次招标会的主意?
一群不自量力的蠢货,也不衡量自家有没有足够的胃口吃下去,就不怕最后撑死自己?
他的嘴角微微上翘,冷笑着一一反讥道:
“赵轩,听说你爸的公司最近被检察署盯上了?你就不怕音乐会还未结束,就传来你爸入狱的消息?”
“黄涛海,你那位继母前两天出了车祸,你不在病床前伺候,还有闲心来这里?
哦,对了,听说你那个妹妹在学校里很受欢迎?”
“秋月”
尖厉刻薄,与暗带深意的话语,让先前开口的三人面色骤然冷了下来。
好似原本伪装出的和睦气氛一下子被割裂成无数碎片。
屋内顿时陷入了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空气恍如层层凝结。
躺在笑容愈发浓郁的美艳女子怀中的男人缓缓起身,指关节在茶几上轻叩着,目光轻蔑地扫过周围几人的面孔。
“你们三个废物不会认为,你们三家加起来真能和我们家族抗衡吧?”
“别闹了,废物永远是废物,哪怕是三个废物叠加起来,也依旧摆脱不了废物的事实!”
年轻男子将杯中所剩的酒液一饮而尽,而后任由玻璃杯从手中坠落,摔成粉碎。
他口中夸张地模仿着玻璃杯粉碎的声音道:
“听,这就是违抗我们家族所要付出的代价,家破人亡!”
“涛海啊,听说你那位继母最近出了车祸?真是太可怜了,记得代我向阿姨慰问一声。”
他所看向的男人死死咬住牙,目光凶狠地盯着他,仿佛要择人而噬。
另外一女一男皆是目光阴沉。
心中却在担忧着他们的这位盟友会不会因一时冲动而搅乱当下的事情。
黄涛海家中最近发生的事,虽然警司部判定是意外,但圈里人都知道,这是闵家在背后出的手!
只是手法做的实在是太漂亮,毫无手尾可言,哪怕警司部那边也无话可说。
这群肆无忌惮的疯子已经将斗争摆在了明面上,近乎掀桌!
年轻男子望着对面凶恶瞪着自己的男人,嗤笑道:
“涛海,你怎么好像想吃了我似的?可问题就在于你敢吗?”
他缓缓起身,弯下腰,一手撑在茶几桌面上,一手探上前轻轻拍打着黄涛海的脸,吐气在他的脸上:
“乖一点,别来给我添乱,不然下一次就不是你的那位继母了。
我听说你竟然挺喜欢你那位和你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
啧啧,这可了不得,为了避免你犯罪,我觉得作为朋友要帮帮你啊!”
男人浑身都在因愤怒而颤抖,他咬着牙,声音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中挤出道:
“闵驹,如果你敢动她,我发誓会和你同归于尽!”
被唤作闵驹的男人挑了挑眉,低笑道:
“同归于尽?别闹了,你黄涛海配吗?”
“如果不想家里再出事,就回去劝你那废物老爸安分守己一点,不要再想着和我们斗了。”
“你们三家加起来,也只是三家垃圾而已。
“懂?”
男人轻蔑地拍了拍他的脸,然后起身从身后笑容妩媚的女子手中接过手帕,擦拭了手后,将手帕随手丢在茶几上。
他淡淡道:“那么希望三位能谨记我的忠告,我就先走了,毕竟还要等执行部的那位大人物。”
说罢,他解开衣领的纽扣,放荡不羁地揽着美艳女子的肩膀走出了休息室。
脚步声渐渐远去。
休息室内陡然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沙发上的几人面色皆是阴沉难看,其中被拍脸羞辱的男人低着头,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脸色。
不知过了多久,三人中唯一的女子苦笑道:
“我们接下来这么办?
按照原定的计划继续走下去?”
而突然间。
名叫黄涛海的男人抬起低垂着的头,神色狰狞道:
“他闵驹以为自己稳坐钓鱼台?”
“我呸!”
“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惹到了什么人头上,就这种猪脑子,要不是他爹是闵华荣,他算个什么东西?
这次别说他爹是闵华荣,他爹是刘博威都得脱层皮下来!”
一边坐着的女子和男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的这位朋友忽然间发什么疯。
名为秋月的女子凑上前,压低声音道:
“涛海,你到底想说什么?”
黄涛海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狰狞的目光扫过两位同盟伙伴的脸上,让二人不寒而栗。
“你们还记不记得我妹妹?”
秋月凝眉道:
“你是说,你那个跟着周阿姨一起进入你家的没血缘关系的妹妹?”
不等黄涛海颔首,另一名男子突然惊疑出声道:
“我记得你那个妹妹的舅舅是警司部的,而且职位好像还不小?”
黄涛海眼眸微冷道:
“不错,我那位继母的堂兄中有位在警司部担任副司长的职位。
只不过两家往来很少,那位周副司长也并非攀附权贵之人,对我们的家的情况多少有点忌讳,所以两家平日里也就是淡泊之交。”
秋月的眼神已经灼热无比,语气却相反的有些谨小慎微道:
“我没记错的话,这段时间内警司部和执行部间已经进行了好几次合作?
而如果是副司长一级的话
应该有资格接触到执行部那位新任督察吧?”
听到这里,另一位名叫赵轩的男子同样反应了过来,精神一振,目光火热地看向黄涛海。
黄涛海没有回应秋月,而是问向赵轩道:
“轩子,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打断你的话吗?”
赵轩眼神一凝。
目睹闵驹手捧鲜花,结果被拒之门外之景,是他们刚才在音乐厅后面的休息室内偶然注意到的,他本想以此事嘲讽对方,结果刚说到一半就被黄涛海打断。
黄涛海似在回答他的疑惑,又似在自言自语,语言显得有些杂乱,目光和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阴冷,道:
“你们知道吗?
我真的很想等会趁那个家伙心生绝望的时候去肆意嘲讽他,用最恶毒的语言讽刺他的不长眼,讥笑他踢到了铁板上而不自知
但是现在不行,时机还没到。”
“哪怕闵天集团注定失去这次招标,哪怕他们注定将因为那名少女与执行部新任督察结仇,但在招标会结束前,他们依旧拥有和我们三家同归于尽的实力。”
“所以我会等。
我会等到那个家伙彻底沦落街头,等到他背后的家族分崩离析,不足与我们三家同盟为敌
然后我会再度找上他。
我发誓我会让他尝尽我所遭受的所有屈辱与折磨。”
平淡而毫无波动起伏的声音却让另外两人毛骨悚然,背生寒意。
哪怕这个男人是他们的盟友。
可他们依然在这一刻从骨子深处感受到了名为恐惧的情绪。
黄涛海咧嘴笑着,露出森白的牙齿,不免给人一种狰狞之感道:
“所以在那之前,我们最好不要掺和进去,不要刺激他。”
“尤其是不要让闵驹知晓我们知道他与那个少女间的纠纷。”
“避免让他在第一时间内就剑走偏锋地生出同归于尽的心理。”
“招标会就在后天!
我们需要的仅仅只是极为短暂的喘息时间!”
“今晚之后,闵天集团必然会陷入慌乱,他们会竭尽全力去乞求那位新任督察的原谅。
在那之前,他们会全面封锁消息,他们不可能在我们面前暴露出破绽和软肋。
而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做,我们不需要做任何可能会引来反弹的画蛇添足的事情。
闵驹那个无可救药的蠢货已经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我们只需要等待,等待他犯下的错误生根发芽,给予他致命一击!
事实上,如果不是怕打草惊蛇,更怕扰了那位督察
我原本打算让这次音乐会终止或者延期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