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垂冈下耽误了好长的时间,项阳、卢文炜一行人马,站在潞安府城外面的时候,最激动的不是项阳自己,而是他的小老乡,岁的姐姐秦晓雪和5岁的弟弟秦晓天。
上一次,她们两个人自从走出了这个城门,就一去不复返,流落他乡,受尽了折磨。现在,看着熟悉的城门,两个人高兴地是又叫又跳。
项阳看着城门上面保宁门三个大字,心情激动,这是自己第一次亲眼所见潞安府的样子,曾经的那个年代,潞安府已经是荡然无存,只剩下了几个孤零零的建筑。
大明王朝嘉靖7年,也就是公元152年,潞安府城墙重修,历时3年方才建成,整座城池,城墙高约三丈五尺,厚二丈,全部由砖石砌就,高大坚固。
潞安府城东西长五里,南北长七里,整个城周长二十四里。设立了4座城门,分别为:东潞阳门,取朝阳升起之意;西威远门,取威名远播之意;南德化门,取宣德教化之意;北保宁门,取保境安民之意。
潞安府城内繁华异常,街道两边是各种商铺、客栈鳞次栉比,热闹红火。城里面经营潞绸、潞酒、潞铁、潞瓷等店铺多的是应接不暇。
在大明王朝,潞安府每年要向朝廷进贡潞绸10000匹,仅次于江、浙两个地方,当时,曾经就有“南松江,北潞安,衣天下”的说法。
潞绸与蜀锦、杭缎齐名,是三大丝绸名品之一,大明王朝的大丝绸产地,潞安府是北方地区唯一的丝绸生产区,潞绸作为皇家贡品,士、庶等人皆以穿潞绸为荣。
天色将晚,项阳、卢文炜他们也就没有在大街上流连忘返,在卢伯的催促之下,找到了一家名叫潞盛昌的客栈。
刚刚收拾、安排好一切事情,伙计就点亮了灯,陌生的环境,熟悉的乡音,这是多么奇怪的一种情景。
项阳东看看,西望望,一副好奇宝宝的举动,旁边的卢文炜倒是习以为常,可是,那个伙计却是傻了眼。
这个人现在不说是吃什么饭,反而是像个傻子一样东张西望,伙计在一边看了好长时间,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说道:“公子,你们今天晚上打算吃什么,我们这里有......”
“潞城甩饼、壶关羊汤,长子炒饼、武乡枣糕、酥火烧、猪头肉、腊驴肉,还有襄垣的腥汤素饺,以及最好的潞酒。”项阳想都不想的就报出了自己要吃的东西。
“潞州城中酒价高,胭脂滴出小檀槽。华胥一去不易返,汉使何烦种葡萄。这是形容潞酒的一首诗,潞酒鲜红,是烧酒,饮一杯,你真是会飘飘欲仙。”项阳朝卢文炜笑道。
故乡有什么?美景,项阳此时不是特别关心,美食,这才是真正的魂牵梦绕的东西,离开京城,选择潞安府,原因有许多,不过,家乡的美食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个因素。
现在,自己历经千辛万苦,回到了这个日思夜想的地方,如果,不能够痛痛快快的吃上一顿,那真是冤枉死了。
东西一样接着一样的上来了,卢文炜在旁边看得是两眼发直,这些都是他从来也没有见过的东西。
酒足饭饱以后,卢小姐、卢婶两个人找到了项阳、卢文炜,卢小姐红着脸,低着头不说话,卢婶在那里一声不吭。
项阳就奇怪了,她们这是又怎么样了,项阳朝卢文炜使了个眼色,卢文炜开口说道:“你们究竟是有什么事情,就说罢,为什么这样别别扭扭的。”
“卢小姐,你说吧。”卢文玉不开腔,“卢婶,还是你说吧。”项阳问道。
费了好半天的力气,项阳才弄明白了她们的意思,衣服,就是为了衣服。潞绸名扬天下,就没有不喜欢的人,今天,来到了潞绸的产地,怎么样能够不做一件衣服呢。
潞绸品种丰富多彩,有天青、石青、沙蓝、月白、酱色、油绿、秋色、真紫、艾子色等10余中花色。规格分大、小两种。
此时,卢伯也进来了,项阳说道:“卢伯,我好像记得跟你说过,大家的花销不要再来问我,你看看,她们又来了。”
“这是因为这一次花费的大,所以,......”卢伯说道。
“我不想知道原因,银子就是用来花的,不然,那就是一堆废物。既然要做,就每一个人都做一件,包括西家、孙家,我的小老乡,还有其他人,你不要落下一个人。”项阳说道。潞绸与蜀锦、杭缎齐名,是三大丝绸名品之一,大明王朝的大丝绸产地,潞安府是北方地区唯一的丝绸生产区。
潞绸作为皇家贡品,民间生产的数量除去贡品以后,还有大量的潞绸进入了市场,士、庶等人皆以穿潞绸为荣。
第二日,项阳起床以后,让卢伯给自己拿来了500两银子,他一个人骑马出城而去,去哪里,目的地只有项阳一个人知道,他要回故乡。
项阳出了北门,催马向北一路疾驰,道路上看不见几个人,也许是天气寒冷的原因,也许是大家还没有出门的原因,项阳纵马前行。
潞安府城外面,项阳来到了一个他不熟悉的地方,他看见,道路不一样了,村庄不一样了,一片田地,空空荡荡,继续往前走,项阳看见了几个人,他打听了一下,自己故乡的名字。
谢天谢地,故乡现在已经存在了,不是蛮荒野地,既然,故乡的村庄在,那么一定就有人。
自己曾经生长的的窑洞里面,现在是什么人在居住呢,项阳就这样一路忐忑不安的来到了故乡。
他在村庄的路口打听了一下,名字一丝不差,就是这个地方:上桥村。
这是在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全部也就是60多户人家,100多口人,黄土高原的特色,在这里是发挥的淋漓尽致,坡上坡下,沟沟坎坎,各家各户星罗棋布的分部这个地方。
项阳根据村庄里面的地形地貌,慢慢的寻找着自己曾经的家,辨别了一下大致的方位,确定了具体的位置,项阳是大失所望。
原来,他现在看见的不是记忆中的几孔窑洞,呈现在项阳面前的是一片长满了荒草的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