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徐弘基唉声叹气的这样,项阳知道这个老狐狸是想要好处,是啊,一大块肥肉搁在了嘴边,不想吃的那绝对是一个傻子。
“老公爷,你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是想要吃一口肉,还是想养数不清的羊。”项阳买了一个关子。
“哦,一口肉怎么?数不清的羊又是怎么讲?你不要卖关子,我想听你实话。”徐弘基眯起了眼。
“一口肉,就是从1000万两里给你100万,数不清的羊吗?你给我拿过来纸笔,我画给你看。”项阳道。
徐弘基叫人拿来了纸和笔,下人走后,项阳不慌不忙的在洁白的纸上画出了一件东西,徐弘基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不知道项阳画的是什么。
画完以后,项阳在空白处写下了5个字:珍妮纺纱机。
徐弘基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这张图,他实在是看不明白,项阳在旁边给他详细的一一介绍,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过去了。
徐弘基是越听越开心,心里面想,只要有了这样的纺纱机,还怕没有银子吗?南直隶的纺织行业以后就是我的下了。
项阳介绍完,就收起了图纸,他看了看徐弘基,没有话。
“项公子,我不要吃一口肉,我要数不清的羊,你开价吧,我绝对不会还价的。”徐弘基神情激动。
“老公爷,我是这样想的,我们合伙,我出图,你具体负责,我们就卖珍妮纺纱机的使用权,谁出钱,谁谁使用,具体办法,你自己去想,股份我拿2成,你3成,剩下的给皇上吧。”项阳道。
“好,项公子真是精明能干,怪不得皇上如此信任,今后,有其他的好事情,一定不能忘记了我徐弘基,明,我就把那件事情给弄好了。哈哈哈哈。”徐弘基是兴高采烈。
次日,南京有名的16楼之一鹤鸣楼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大明百货商行南直隶总代理、经销商究竟是花落谁家,今,将会在这里水落石出。
魏国公徐弘基、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镇远侯顾肇迹、安远侯柳祚昌、临淮侯李弘济、抚拧侯朱国弼、忻城伯赵之龙、南和伯方一元、东宁伯焦梦熊、诚意伯刘孔昭等勋贵全部亮相鹤鸣楼。
除了这些勋贵,项阳看见还有许多官员和衣冠楚楚的商贾,他们这些人一个个笑容满面,精神抖擞,不停地与其他人相互寒暄、问候。
在所有的来宾人中,项阳还看见了在扬州府发生冲突的钱谦益、吴伟业二人,最令项阳感到意外的是,卞玉京、卞敏姐妹二人也出现在了人群里面。
熙熙攘攘,人声鼎沸,项阳看着这些自己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真是为大明的老百姓不平,北直隶、山东现在是人间地狱,这里的达官显贵,豪门巨贾却是莺歌燕舞。
项阳没有在此次活动中大出风头,他已经提前与徐弘基好了,自己就算是王征南的一个随从,需要出头露面的事情,全部让王征南去做。
江南的水太深,项阳这一次了这里,没有计划做什么大事情,他仅仅是想悄悄地把计划中的几件事情办好,就悄无声息的离去。
大明现在已经正是风雨飘摇的多事之秋,关外的建奴、中原的逆贼、无处不在的贪官污吏,卖国求荣的奸商、贪生怕死的武将,还有灾、瘟疫、饥寒交迫的老百姓。
项阳非常清楚,江南在目前的情况下是不能够乱的,因此,此次下江南之前,他就与崇祯皇上明了对江南现在的财富只能利诱,不能强夺的理由。
以时间换空间,这是项阳目前能够做出的唯一选择,在大明,项阳感觉自己就像是大海里的一叶舟,无依无靠的,随时有翻船的可能性。
招商活动进行的是如火如荼,激烈的程度差一点让项阳以为,他们要用武力解决,看着稳如泰山的徐弘基,项阳明白了,事情绝对不会弄砸锅的。
总代理、经销商已经是水落石出,看着这些人喜笑颜开的模样,项阳知道,这是一场豪门盛宴,一般人是没有这个实力的。
大明百货商行南直隶的总代理、经销商是谁,项阳不感兴趣,他就担心一点,1000万两银子能不能如期兑现。
总代理、经销商的名额分配完以后,宴会迎来来了另外一个高潮,那就是娱乐活动的各个主角开始依次闪亮登场。
在这些艺人中,项阳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柳敬亭,扬州评话的开山鼻祖。
日暮时分,热闹非凡的活动终于结束啦,项阳、王征南他们也回到了自己住宿的客栈。
项阳刚刚坐下喝了一口茶,店二就送进来一张拜帖和一份礼单,打开一看,上面的名字是阮大铖。
阮大铖,项阳对此人是不知道、不认识、不熟悉,王征南在一边给项阳大概叙述了一下这个饶主要简历。
阮大铖,字集之,号圆海,怀宁人。万历44年进士,启年间,依附太监魏忠贤,后因崇祯继位,杀魏忠贤,阮大铖因此也被罢职回乡,崇祯8年,他来到了南京,招纳游侠,谈兵剑,希望朝廷召用。此人诗文俱佳,犹善词曲。
项阳慢慢的想起来了,怪不得看见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原来,就是那个为帘官,反复无常、礼义廉耻全然不鼓人。
项阳沉默了,他不停地一下一下,敲着桌面,阮大铖来拜访,本意无非是想当官,可是,这个人应该怎么用,项阳一时间想不出办法。
过了一会儿,项阳停下来敲桌面的动作,他把王征南叫过来,交代了一番,王征南听罢,转身就出去了。
项阳没有见阮大铖,尽管他送的礼是两银子,项阳依旧没有计划见他,项阳要阮大铖做的事情,王征南会告诉他的,在江南,项阳认为,自己还需要一枚暗子。
第二上午,项阳在南京城忙碌了半,他购买了一所宅院,又处理了一些事情,下午,就离开了南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