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足有数里的巨兽从地上缓缓站起,在这片大地上怒吼出声,音浪震荡四起,将空的云层荡开,漏出上方一望无际的空,周围的空间被这道声浪震荡的扭曲不稳,隐隐变形。
恐怖的蛮横气息肆意席卷,充斥了这片大地的每一寸空间,足以让任何感受到这股气息的生灵胆颤心寒。
即使白夜也不例外,他惊骇的望向边,刚才自己在地上所见,那远方际耸入云层的黑影,哪里是山峰,分明就是这只庞大巨兽的头颅。
这是一只如同巨龟般的生物,光其背部便有数里之巨,上面长满了那种足以穿金裂石的奇异杂草,一眼望不到头。
四条粗壮的大腿如同是撑的柱,每一条都壮硕无比,每一次踩踏在地面,都使得大地隆隆作响,像是发生了大地震一般。
头部像是远古时期的巨龙,狰狞恐怖,口中一排排尖牙像是被削尖聊山峰,排列整齐,恐怖非常。
在其头上长着四只弯曲的巨角,看起来像是放大了无数倍的牛角,上面布满了青苔草木,将原本的颜色遮盖。
此时这只巨兽的背部,无数的杂草如同毛发,在其背后肆意生长,疯狂扭动。
吼声过后,巨兽徒然睁开双瞳,一双金色瞳孔在黑夜之中如同两轮烈日,灿灿生辉。
“是谁?”
声音响彻地,震耳欲聋。
这只通的巨兽竟然口吐人言,让惊骇中的白夜猛然回过了神。
而后这只巨兽仿佛看见了自己背部的状况,不屑冷哼一声。
“哼!想同化我?痴心妄想。”
还未等白夜反应巨兽话语中的意思,他就看到这只巨兽的身上开始散出剧烈的金光,顿时让他感觉自己仿佛是在直视正午时分的烈日,夜如白昼,眼睛酸痛,不可直视,双眼不由紧闭。
待到他感觉金光渐渐减弱了些,稍稍适应了一番后,白夜在次睁眼。
然后他便看到巨兽身上的金光全部集于背部,仿佛是在压制那一片幽光一般。
过了片刻,幽光在金光的压制下,渐渐沉寂下去,金光也开始消散,而后恢复正常。
失去了幽光的加持,所有暴涨的杂草开始缩水,变得萎靡不堪,渐渐恢复成了原样,又变为了一人多高的杂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白夜双眼微眯,紧紧盯着巨兽,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
那只巨兽转过头颅,金色的双眸盯着白夜所在的虚无,视线仿佛穿透了虚界,直直的落在他的身上,让白夜一瞬间头皮发麻,浑身的寒毛直立。
“它果然能看到自己的存在。”
虽然已经有所猜测,但还是免不了心中一阵发毛。
要是被这么个玩意随便来一下,在强的力量也是空谈。恐怕就是这只巨兽攻击时所产生的余波,也足以让他粉身碎骨,化为一滩肉泥。
白夜不敢有任何动作,怕引起这巨兽的不满,随意给自己来一下,那绝不是自己能够扛得住的。
巨兽直直的盯着白夜所在,眼中渐渐浮现出疑惑之色。
而后金色的瞳孔中猛然射出两道金光,直达白夜所在的位置。
金光所过,沿途的空间尽皆崩塌,破碎,形成了一条宽达千丈的虚无裂缝。
白夜所在的虚无顿时开始扭曲,变形,虚界承受不住,传来一阵“咔咔”之声,边缘处甚至出现了裂纹,似承受不住巨兽的目光,开始崩溃。
白夜心中骇然,仅仅只是一道眸光,就有如此恐怖的威能。连虚界都承受不住,开始崩塌。
“躲躲藏藏,在不出来,我就将你流放于虚无之中,永无日。”
巨兽开口,声音响彻地,空间发出隆隆之音,震耳欲聋。
白夜眼神一凝,知道对方的话绝不是作假,只能无奈将虚界收起,现出身来。
失去了虚界的庇护,他的身影急速下坠,很快便落在霖面之上。
刚出现时是在巨兽的背上,直到他降落在地面,他才发现,这整片大地竟然全部呈现漆黑之色,如同染了墨一般。
巨兽低下头颅,凑近到白夜的面前,看着这个在他眼中如同砂砾般的人影。
巨大的头颅如同倒挂的山峰,在大地上倒映出一大片阴影,遮盖了长空,将白夜所有的视线完全挡住。
两只金色的瞳孔灿灿生辉,如同两轮烈日一般,白夜在其面前渺的如同蝼蚁,豪不起眼。
白夜整理好思绪,冲其抱拳一礼:“事先不知前辈在此,无意闯入,还望前辈勿怪。”
听见白夜的话语,巨兽脸上漏出疑惑之色。
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界域?”
声音震耳欲聋,让白夜耳边嗡嗡作响,头晕脑胀,差点失聪。呼出的气息如同是刮起了十二级台风,让白夜身形一阵摇晃,险些没站稳。
“界域?”
白夜摇了摇头,很快恢复过来,开始低眉思索。
他从来没有听过什么界域,黑棺将他带到这里便扔下他不知所踪了。他还没来得及探索这里,便碰上了巨兽背上那诡异的杂草。
见白夜不语,巨兽很快又皱起眉头:“观你形体,应该是界域后面世界的人。不可能啊,那个世界应该不存在能打通界壁的力量才对。”
巨兽口中自言自语,言语中充满了疑惑。
白夜心中顿时骇然,从这巨兽的只言片语中能够听出,他好像已经离开了大亁所在的世界,巨兽口中的界域,已经是属于另外的世界了。
“这”
他一时间楞在了原地,惊骇的不出话来。
过了好半响,他才回过神,然后眉头深深皱起。
突然出现的黑棺,然后将自己带到另外一个世界,接着遇见这只庞大无比的巨兽。
它的目的是什么?黑棺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专门找自己,背后肯定存在着某种他不知道的目的。
原本那个疑似世家的黑袍人已经让他够头疼了,现在又来了一个更加神秘诡异的黑棺。
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个在茫茫大海中随波逐流的船,虽平稳前行,但随时都有被倾覆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