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一章 初入江湖(1 / 1)吉门广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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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三重他们化整为零,趁李智贤生病,盘查松懈,有惊无险的出的城去,然后继续北上。

就在他们头几天被困平江之时,有两人也被困在了平江,这两人就是辜毒二货和车把式。这时候,他俩也大模大样的出了城。

这天是个嫩阴天气,城外的村庄和田野宛如一幅淡墨写意山水,把人完美的融入画中,使人心旷神怡。没有太阳的照耀,气温非常舒适。

在平江府往北的官道上,一辆马车依然不紧不慢的走着。车把式仿佛也被这美景所陶醉,他一边赶着马车,嘴里一边哼着他家乡的小调。

车厢内,辜毒二货今天的精神似乎也特别好,他打开窗帘,眯着眼睛,不停的向远处眺望着。

前几天,远远跟着他们马车的那个人,仿佛在让他们带路一般,依然在不紧不慢的远远的跟着他们的马车。

不知不觉,已是中午。他们来到一个小镇,这小镇名叫柳竹镇,小镇内外绿柳成荫,碧竹参天。

辜毒二货叫车把式找个小店把马车停下,两人进去吃饭。这小镇小,小店更小,店门口用一块木板写着店名挂在门口,店名颇有诗意,叫《绿丝绦小面馆。取唐代诗人贺知章的《咏柳:

碧玉妆成一树高,

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

二月春风似剪刀。

店名下面写着小店的三个招牌菜:阳春面,米线和馄饨。其实,这小店就卖这三种饭食。小店虽然只有三张桌子,但却非常干净整洁,纤尘不染。

这时候,店内并没有食客。他们在一张桌子坐下,“老板,两碗阳春面。”车把式喊道。

“好的,两碗阳春面。客人你们先请坐。面一会就好。”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从里屋厨房里传来一个极好听的声音,这声音听去使人舒服的如沐春风。门帘一挑,出来两个女子,这俩女子年纪一大一小

,年纪大的有三十几岁,一身素衣,身材高挑,青丝盘头,用一竹簪别住,眉目间虽然带着点忧伤,却掩不住天生丽质,就象带病西施。小的二年华,身材更胜,她身穿绿衣,长发及腰,粉面桃花、眉目传情,顾盼之间,自带风流。一望而知,就是一对母女。只听母亲吩咐道:“绿衣,快去给爷爷伯伯倒茶,我去下面。”

“好的。”绿衣答应一声,高兴的去了。

辜毒二货看这对母女,眉眼带笑,宛如看自己的女儿孙女一般,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慈爱。他拿起酒葫芦,抿了一口酒,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那叫绿衣的女孩。

绿衣把茶水端来,放在桌上,就袅袅婷婷到厨房去了。

时间不大,娘两个就把阳春面端了出来,另外还给他们送了一盘自己泡制的酸辣竹笋。

这面和竹笋非常和辜毒二货的胃口,他吃掉面,就着竹笋喝起小酒。不知不觉,一葫芦酒就快喝完了,人也有了点醉意。

就在这时候,店里风尘仆仆走进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这青年一袭白衣,风度翩翩,年纪有十七岁,朗目星唇,英气逼人。身背一四尺多长的细长的黑色匣子。他在辜毒二货的旁边的一张桌子坐下,要了三碗阳春面和三碗馄饨。

绿衣看见这翩翩公子,眼睛不觉发亮。心中想到,这是谁家哥哥,如此迷人。也不顾羞耻,眼睛偷偷看着哪公子,竟有点依依不舍。直到母亲叫他上饭,才回过神来。

那青年如风卷残云般吃掉那六碗饭。

“好饭量。”见这亲年如此能吃,辜毒二货喝彩道。

见一老者喝彩,那青年冲辜毒二货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就想结账走人。

“年轻人,我看你仪表堂堂,将来定是前途无量。可否愿意屈尊陪我老人家喝杯酒?”

恭敬不如从命。“老人家,有何不可。”他走过来,端起辜毒二货给他到的一碗酒,“请。老人家,我先干为敬。”

“爽快。”辜毒二货说道,“我老人家最喜欢爽快的孩子。既然喝了我老人家的酒,就陪我老人家坐会。”

“是。”那青年随即坐到辜毒二货的对面,又对老板娘道:“大婶,给我们上一坛好酒。”

辜毒二货对这青年越发喜欢,他一双被酒泡过的铜铃一样的眼睛熠熠发光。

“小兄弟,小店不卖酒。”老板娘道。

“没关系,小哥哥,我去给你买。”绿衣自告奋勇道。

“好,哥哥这里有钱。”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递给绿衣。“买两坛酒,五斤牛肉。剩下的钱,妹妹你买糖吃。”

绿衣接过钱,高高兴兴的跑着走了。

见绿衣走了,那青年又回头对绿衣母亲道:“大婶,恕我冒昧,敢问,大婶是不是姓贺?”说罢,看着绿衣母亲。

见他猜出自己的姓氏,绿衣母亲虽然有点吃惊,却也老实的承认自己是姓贺。

车把式见他猜出老板娘姓贺,不觉心中好奇问道:“公子,你是怎么知道老板娘姓贺的?”

不待那青年回答,辜毒二货先道:“门口的牌子上面写着呢。”

“门口牌子上哪有贺字。?”

“笨蛋,牌子上不是写着绿丝绦面馆吗,绿丝绦是唐朝诗人贺知章的诗咏柳中的一句,万条垂下绿丝绦。所以,才知道老板娘姓贺。”辜毒二货边说边看着这年轻人,心中越发喜欢,他活了七十多岁,当过朝臣,又久历江湖,一生阅人无数,却从没见过如此听话又豪爽又聪慧的青年,随又开口道:“敢问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老人家,我姓丘名山,字普申。”

“家乡哪里?”

“我家住辟谷。”

“辟谷,辟谷在哪里?我从没听说过。”

“老人家,我也说不上。反正,我不吃不喝,走了三天三夜,才来到这里。”

听了他的话,几人心中都有点吃惊,心想,他竟然已经三天三夜没吃东西了,怪不得刚才吃了那么多饭。不觉侧眼看他。

“丘公子,你真的三天三夜没吃东西还连续走路也不休息睡觉?”车把式怀疑的问。他心想,这年轻人一定在吹牛,别说是人,就是马都不行。

“是,大叔。”见车把式怀疑的眼神,他又道:“在辟谷,我经常这样的。有时,我四五天都不吃东西。”

“你能受得了,你不饿吗?”

“不饿,都习惯了。”

看着他一脸诚实的样子,车把式还是不信的摇摇头。

“你平时走路快不快?”

“不知道,我爷爷给我养了一只老虎,一只豹子和一头熊,反正他们都没我跑的快。就是平时走路,他们也要小跑才能跟上我。”

见他越吹越玄,车把式越发不信了,心想,这年轻人太能吹了,可惜了这一表人才,一脸的不屑不觉出现在脸上。

照他这样说,如果是真的,他这三天三夜应该走了一千多里。辜毒二货心中算到。

正在这时候,绿衣手拿一大包牛肉和别的吃食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一个抱着两坛子酒的伙计。她叫伙计把酒放下,打发了伙计。忙碌的从厨房拿来盘子和酒壶。把牛肉装在盘子里,酒倒入酒壶,端到辜毒二货他们坐的桌子上。

见酒肉摆好,丘山招呼车把式和哪母女都坐过来,叫绿衣的女孩听到叫她,非常高兴的就坐下了。绿衣的母亲却是不肯。车把式眼睛只看辜毒二货。

只听辜毒二货道:“既然丘公子请客,大家不必客气,都坐吧。”

丘山接着辜毒二货的话道:“我丘山自小跟爷爷相依为命,没有父母和兄弟姐妹,陪伴我的就几只大虫。这是我第一次出门,我看大家都是善良之人,老人家就象我爷爷,大婶就象我的母亲,绿衣就象我的妹妹,大叔就象我的叔叔,只要大家不嫌弃我是个孤儿,从此我们就是一家人。”说罢,端起一大碗酒一饮而尽。

“丘山哥哥,我认你。”绿衣抢先说道。

见丘山说的诚恳,大家都有点动容,纷纷把酒杯端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辜毒二货道:“丘公子,既然你认我做爷爷,我老人家也不怕占你的便宜,反正,我老人家一生独身,无儿无女,老了有你这么一个孙儿也是不错。不过,你给我说说你的身世,也好叫我老人家知道。”

“我就知道从出生就是我爷爷把我养大,其它什么都不知道,我爷爷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只是说等我长大了在告诉我。”

“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从小我只管他叫爷爷。”

“他是你的亲爷爷吗?”

“我也不知道,他没说过。”

见丘山一问三不知,辜毒二货也不在问,心中却想,看他的样子不象撒谎,也许是真的不知道。在或就是他城府极深故意隐瞒。不过,就是他城府在深,在我老人家面前,早晚也会露出马脚。

一坛酒很快就喝光了。丘山酒量极高,他喝酒就象喝水一般,车把式已经醉了,绿衣母女也面带酒红。辜毒二货也有点不胜酒力。丘山把第二坛酒打开,把酒给自己倒上,开始自斟自饮。只有脸蛋如桃花般粉红的绿衣痴痴傻笑着看着他,陪着他,并不时给他倒酒。

等丘山把牛肉吃完,一坛酒也被他喝光了,在看他除了他原本白皙的脸上有点微微的酒红之外,其它就和平常一样,可见,他不光饭量惊人,酒量更是惊人。这时,天色已是傍晚。丘山就对绿衣母亲道:“大婶,不知你家有没有空房,若有空房,可借我和两位老人家住上一晚。我看老位老人家酒喝的有点多了,而且天色将晚,不便行走,不知大婶是否愿意?我并不白住,我会给你房钱。”说罢,眼望绿衣母亲。

“丘山哥哥,我家有好几间空房,你们住下便是。我去给你们收拾房间”绿衣抢先道。

绿衣母亲看了绿衣一眼又回头对丘山道:“丘公子,不必见外,住下便是。”

“如此就打扰大婶了。谢谢。”

“丘公子不必客气。你们少坐,我去给你收拾房间。”说罢,带上绿衣走了。

晚上,丘山躺着床上,听着辜毒二货和车把式两人睡熟的鼾声,自己却并无睡意,今天他虽然喝了一坛多酒,却并没有喝醉。只是,这时候由于酒精的作用,反而大脑有点兴奋。他不觉想起了他这十年在辟谷和爷爷相依为命的生活和他临出辟谷时爷爷给他讲的自己的身世。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听见房顶上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响声。这声音就象一只猫在小心翼翼的蹑足行走。如果不是他有超人的听力,是根本听不见的。他悄悄翻身下床,手中拿着自己的细长的黑色匣子,悄无声息的来到屋外,把身体隐藏在一处阴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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