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是谁?”
赤狐临死之时,声音可是听得清晰,
秦青倒是没有多想,秦风成熟的灵魂不由得脑补了许多剧情。
歪着脑袋忍不住看着秦虎,
秦虎转头,没头没脑的一听秦风的话,忍不住一个巴掌拍在了秦风脑袋上。
使得受伤的秦风又是一阵忍不住的咳嗽。
“我是你爹,我谁!”
“这么笨,真后悔没当初怎么没把你··把你给射墙上去”
秦虎斜睨这秦风。
“咳咳··”
就在这时,一阵清澈的轻咳声从人群中传来,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秦虎虎躯一震,
猛地转身,以秦风从未见过的变脸速度,看着来人,
“凤儿,你咋来了呢?”
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秦风,秦青的生母,柳凤儿。
柳凤儿揶揄的看了秦虎一眼“呦呵,我看我再不来有些人都要尾巴上天了“
秦虎尴尬一笑。没有言语。
“孩子都还受着伤呢,还不赶紧处理干净!”
柳凤儿走来的时候,经过秦虎时,悄声传音。
看着衣襟沾血的秦风,柳凤儿柳眉一挑,眼中闪过一抹疼惜。
随后又是一阵灵力输入秦风体内,片刻就查探清楚了秦风的伤势,
令柳凤儿惊讶的是,秦风的伤势好似没有看起来的那般严重。
而起就在柳凤儿想要顺着经脉一探究竟的时候,一股弱小却很坚实的力量,直接将她的感知弹出秦风体外。
这让柳凤儿格外惊异。
这一刻,对秦风而言又是另外一番感悟。
柳凤儿灵力输入的瞬间,秦风本来稳定的魂火突然一动,猛地一涨,一股魂力顺着经脉开始游走。
本来如同死物的魂火,好似拥有着生命一般。魂力爆发的瞬间,一股无形的波动直接将钻入筋脉的噬灵虫,一下子排挤出来,死死地压制在筋脉之外,
那薄薄的魂力弥漫,好像给筋脉骨骼披上了一层坚实的外衣。
只是那蛊毒,却瞬间加速,乘着缝隙直接渗透了进来。
让秦风脸色不由得一白。忍不住又喷了一口鲜血,
“风儿,风儿,你怎么了?”
看到秦风吐血,柳凤儿有些懊悔自己的莽撞。
秦风摇摇头,表示没有问题,抬头看着有些躁动,慢慢走向吴长春的秦虎。
虽然心中有些猜测,然而经年的邻居却要生死相对,
对于秦风来说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阿爹这是要做什么?”
柳凤儿抿了抿嘴,摇了摇头。“你爹自由你爹的道理····”
“不行,不可以!”还没容柳凤儿话说完,秦风直接打断,对着秦虎喊道。
“阿爹,难道就不能····”
秦虎声音突然响起。
“小风,一些事情,你还小,不知道这世界的模样,不过就算今天你心里不舒服,可对你们姐弟两个来说,无论什么时候,一定要记住今天阿爹的话,”
“独虎可挡,但群狼难饲!这就是这个世界本来的模样,胜者成王,败者亡,从来没有幸免一说,
尤其是对修士来说,错了就是错了,对了也就对了,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选择付出自己应有的代价!”
“无论这代价是否自己可以承受!”
本来看到赤狐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的被杀死,失神的吴长春,突然醒转,
怔怔的看着与往日云泥之别的模样。
“虎子,虎子,哥哥错了,哥哥错了,这真的不是我出的注意,真的和我无关啊,求你,求你,求你了不要杀我,我们十几年的邻居了,十几年啊····”
此刻,吴长春内心简直是肝胆俱裂,苦苦哀求。
这跟他想象的目的不符啊
吴长春内心哀嚎,
然而秦虎的内心却毫无波动,脸色冷若冰铜。
根本就听不进吴长春的话语,似乎打定了注意一般。冰冷的气场直接张开,即使周围隔着老远的人群,都忍不住一阵颤栗,好似一股冷风蓦然吹过。
杀气!
这是杀气!
杀气成风,宛如实形。
周围的人,大都是熟悉秦虎的人,怎么也想不到,平时老实巴交的秦虎身体内竟然拥有如此惊人的杀气,
要知道,杀气成型,非身经百战者不可出现。
即使常年屠夫,也不过是有着杀心,根本形不成杀意气场。
而秦虎却是实实在在的杀意成风。
非百战杀生不可凝结。
这人经历了什么才能拥有这么浓郁的杀意?
所有人脑海忍不住付出一个想法。
“吼!”
一声兽吼,震醒了周围人的恍惚的神情。
看着已经彻底化作肉糜的吴长春,一道隐符闪现,划过一道彩光,彻底消散。
秦虎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没有阻挡,然后阵阵雷芒闪烁,
所有污秽彻底消弭。
秦风看着秦虎果断的做过这一切,一时间有些呆滞。
今日的秦虎,和柳凤儿,与往日的行为极为反常,
可秦风那可怜的知识储备,更本就不了解这里面的前因后果,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什么。
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一样。
“这···”
“好了不要问了!”柳凤儿看到秦风,秦青呆滞的模样,轻抚两人发丝。极尽温柔,好似又回到了以前的模样。
“这不是你们现在该想的问题!”
“虎哥,不要耽误时间了,我们为风儿筑基吧!”
秦虎听到柳凤儿的声音,抬手对着周围人一拱手。转身就进入店内升起防御。
一家四口随着防御升起渐渐消失在所有人眼帘里。
···············
隐符无痕,空间无迹。
迅捷的速度,急速而无声,
随着吴长春的身死,向着城主府里的一件偏房内飞去。
房间内空无一物,只有一个老人坐在太师椅上,缓缓地摇动着椅子,打着瞌睡,似乎随时都要睡去。
正中的屋内一个大大的桌子静静地放置在那里,桌子上一个巨大的平镜平放在上面。
一幅幅图案从镜面不断浮现。
如果此刻有人看到镜子就会发现,这个镜面上呈现的画面正是永固城的整个城池的画面。
隐符破空而来,一入屋内,径直没入镜面。
镜面微微荡漾波澜,画面会闪几下,彻底定格。
老人似有所觉,睁开昏黄的眼睛,看了看画面,摇了摇头。
“人之命,天注定,可即使福泽三代,也经不过一次计算,可悲可叹!”
老人嘴里默默说道,然后抬手挥了挥衣袖,停顿一瞬,道。
“来人,让悬镜司把人带来吧!”
“诺!”
空无一物的屋内,一道铿锵声音响起,随即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