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一心里着急,他必须要立刻挣脱开这个绳子。无论什么情况,都必须要阻止。此刻也顾不得自己的安危,还有之后的事情了。
虽然这是以前的事情,可是那一刻的陆天一,仿佛忘记这个只是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只顾着打开那个捆住自己的绳子,然后飞快的朝着那个阵法跑去。
一时着急,也没想出什么阻止阵法继续的法子。只是想着,那个祝由震世术是利用星象之力,在地面上画着的某种阵术。
只要自己将那个阵术,擦了去某个部分,阵法也就自动失效了。陆天一也没想那个阵术的术式,可不只是光用自己的脚蹭吧蹭吧,就能够擦得去的啊!
“干什么?小修士,你若是等一会儿再逃离,我倒是不会怪你!可现在怪就只怪你,在第一阶段就挣扎开了绳子!”那个戴着面具的人,振振有词,一边慢慢靠近陆天一。
陆天一好似并未听见一般,他继续朝前走去。那个戴着面具的人,离陆天一越来越近,可是,神奇的是,那个戴着面具的人并没有抓住陆天一。
隔得距离只有短短不到十步,可是却没有办法直接抓住陆天一?这不可能,就算只是个筑基期的小修士,隔得距离这么近,也都可以抓得住啊!
除非,除非那个戴着面具的人根本不会仙术。九州大陆里面,以修仙界为尊。修士仿佛是贵族一般,在九州大陆被人尊重。
可是,如果那个戴着面具的人不会仙术,压根不是修士的话,那么为什么夏仁真人又要对他毕恭毕敬呢?难道因为,他有着更高的地位?
帝都的领主?还是什么?九州大陆内,不会仙术还能让人惧怕的,除了江令公子那个天赋极佳,会矢量控制的,可还有谁吗?
没有了。
陆天一想到这里,倒是觉得自己真的是会胡思乱想啊!江令公子怎么可能在这里呢?我猜啊,只是那个人仙术太厉害了吧,已经懒得用仙术对付我自己了。
按理来说,夏仁真人是九州大陆修仙界两所最高等仙府之一的清华仙府校长,是渡劫期的大修行者,不应该再对什么人毕恭毕敬到如此程度了。
如果说有谁,必须要毕恭毕敬的对待的话,那恐怕也就只有大修行者会议中的最厉害那个,还有就是三大宗师。
一时间,陆天一还真想不起来哪个不怎么被人们传诵的修士,会是眼前的这个戴着面具的人。
那个戴着面具的人,慢慢的靠近陆天一。越走越近,越来越近。他走到陆天一的面前,一把抓过陆天一的手臂。这一抓,却没抓到。
陆天一本能的反应,用了某种仙术,刷的一下子就逃走了。这个仙术,只是最简单的仙术。就是那些个修仙小学的小学生们,都能够使用的瞬移之术。
可是,那个戴着面具的人竟然不知道一样,就这样被陆天一本能的躲了过去?
夏仁真人看见了那个戴着面具的人,没有抓到自己。便朝着那个戴着面具的人大喊道:“你怎么,就这么失手了啊!”
“该死,祝由震世术已经使用了,就不能够中途停止。我现在,不能够分心啊!你可千万不能让陆天一捣乱,破坏掉阵术!”
那个戴着面具的人,很无奈的回答一声,“知道了。”声音冷的,仿佛都能将这冷冽的空气冻得严严实实。
陆天一在一旁,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这九州大陆上面,有什么人能够达到这个效果,他还真不清楚。不过,论这种说话的艺术,让空气都凝结的冻起来,倒还真是说一不二啊!
那个戴着面具的人,转变了方向,然后慢慢的朝着陆天一再次走过去。他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好像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样。
陆天一慢慢的后退,心里倒是有了五成五的把握,至少他自己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个戴着面具的人,是不会使用仙术对付自己的。
不管是因为不屑于使用仙术对付自己也好,还是因为根本就不会使用仙术也罢。至少如今,正是因为那个戴着面具的人,不使用仙术,才有了些许把握。
陆天一心里想着,先使用仙术,最简单的自己还挺熟练的那种,变换着步伐,在这个祝由震世术的周围绕着圈,然后伺机破坏掉阵术。
现在已经是正在进行,这个祝由震世术的第二阶段了。一旦进行完毕第三阶段,陆天一可就一点法子都没有了。要是真的成功了,彗星扫尾的星象一旦消失,可就真的是九州大陆人人自危了。
陆天一想出来这个办法之后,也顾不得可实施的概率究竟有多少了。他想出了之后,便开始行动了。
先是使用自己想的那个特别简单的仙术,陆天一在阵术周围,开始左跳一下,右蹦一下的在那个阵术周围随心移动着。
不过,那个戴着面具的人,却是一点都不着急一样。只是在一旁,慢慢的走着。这样下去,搞得陆天一都不好意思,左右移动了,这样看上去,就像是陆天一故意耍着那个戴着面具的人一样。
“唉,看来也不用我自己使用仙术了!我就这样慢慢走着,你是不是就这样慢慢的跟着我啊?而且还永远,捉不到我?”陆天一停下来脚步,对着身后正在慢吞吞跟着自己的那个戴着面具的人说道。
那个戴着面具的人,好似不怎么愿意搭理陆天一。可是陆天一当时也并没有细想什么,只是继续说道着,搞得那个戴着面具的人,无可奈何,只好冷冷的答应一声“对付你,足矣!”
真是个自恋的人!陆天一心里想到,也罢也罢,既然他自己这么有把握,那我就让他的梦早早的就破碎了就好了。
唉,我自己也真是的。自己干嘛要替他着想啊?明明自己的事情,才是眼下最重要的,若是再晚一点,这个阵术可就再无法阻止了。
陆天一二话不说,一个趔趄溜到阵术的一边,然后用脚使劲儿的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