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自然是没搜到“冯亚”这位明星，不过在风芽与何晓下车前，还是要了签名，不管真假，反正不吃亏。

风芽已经从学校旁边的旧楼搬出来，在地铁站旁边租了套小面积的公寓，出行比较方便，步行到学校不过二十分钟。

何晓也租住在同一个楼层，忙碌一天比较疲惫，便直接回自己的屋子休息了。

星期六中午，风芽穿了件修身的棕灰色夹克，立领的黑色毛衣，米灰色的裤子，一双黑鞋。同何晓吃过午饭后，他单独打车前往一个棋牌俱乐部。

天空浮动着一层灰蒙蒙的雾气，明明是中午，因为没有阳光的照射，倒像是黄昏似的，云彩有点发紫。

风芽静静看着车窗外，行人很少，有零散的小摊贩，摊位上热气腾腾，卖着吃的东西。算算时间，还剩下几周，自己来人间一趟，到底收获了什么？

“小伙子，打算离开这里？”司机忽然出声问。

风芽的思绪被打断，倒不至于生气，依旧注视着窗外，反问道：“这怎么说？”他坐在副驾驶位。

“个人猜测，验证一下。”司机笑笑，“我的猜测对不对？”

“嗯，算是。”风芽点点头。

“看你有些惆怅，都会过去的，没啥子呦！”司机安慰起来，“就算离开这儿，还有更大的空间等着你们这些年轻人。”

“谢谢关心。”风芽点点头。

司机说道：“你长得俊俏，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目的地到了，抹去零头，收15块钱。”他将车子停在路边。

“谢谢。”风芽付过钱下了车，走进商业中心，进门就见周乔迎面走来。

她身穿杏色格子衫长绒衣，黄色内衬，黑色中帮鞋，手里拎着一个小巧的白色提包。

“真是麻烦你了，休息日还要跑一趟。”周乔语气十分抱歉。

“你不是也来了？”

“下象棋的李老伯是我的老板，没办法呀！”周乔说，“晚上我请吃饭，你可不能推脱。”

“行呢。”

两人边说边走，来到三楼靠边的一家棋牌俱乐部，透过玻璃墙壁，里面有不少人。风芽想了想，还是戴上黑色口罩。

“哦呦，我引荐的高手来了！”

李伯看见周乔带人走进来，便起身向其他人介绍。风芽扫了一眼众人，大多是陌生的面孔，一个个穿得十分体面。

李伯问道：“怎么还戴着口罩。”

“有点感冒。”风芽应声。

“那得多注意，最近天气冷，多穿点。”李伯叮嘱了几句，便说起棋局比赛的规则，在场的部分人会两两比赛，胜出者进入下一轮，最后决出前三名。

风芽还以为只是陪老头子下一盘，没料到会那么麻烦，但人已经来了，只能耐着性子接下来。

人陆陆续续赶来，比赛很快就开始。一个下午的时间，风芽在俱乐部里度过了。他拿了第二名，第一名就是李伯。

风芽倍感无聊，回绝了老人聚餐的邀请。李伯叮嘱周乔照顾好风芽，他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乐呵呵离开了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