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章:人要是衰,放屁弹死鸡(1 / 1)祖坟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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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方!你太过分了!”谭基智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前的土灰,愤愤不平地说道:“你别以为我怕你!你信不信,只要我出手!不出三招,你就得跪在地上掐我人中求我不要死!”

吴方点点头:“我信。”

随即又低头不语。

谭基智坐下来,拍拍吴方的肩膀,说道:“我知道,明镜司的荣誉对于你来说,很重要!但是你也要明白,比鬼还可怕的是人心!”

“哪有鬼?你见过?”

谭基智无语了,但是他还是耐着性子继续说道:“人心难度,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也要把我说的情况考虑进去,要不这样,我们先躲在外面看看!如果,你别动手!如果离合器真的背叛了明镜司,你觉得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当然是去告诉……”吴方话说一半没有继续往下说了,他直勾勾地盯着谭基智。

谭基智被他看的发毛,伸手在他面前晃晃了:“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没有龙阳断袖之癖好……”

“走!”吴方拿起绣斗刀,起身拉开门走出去。

“哎!等等我!”谭基智也起身跟着出去了。

二人把房门大门都关好,来到巷子里,吴方左看看右看看。一个跳跃,跳出了惊人的高度,一下子跳上对面别户人家的围墙上头。

谭基智傻了,挥舞着双手,压低声音说道:“我呢?我呢?”

吴方蹲下身伸出手,谭基智直接双手一拉,脚蹬在墙壁上。

吴方被谭基智这么用力一拉,失去重心从墙头摔下来!

谭基智四脚朝天仰摔在地,紧接其后吴方四脚朝地摔进谭基智怀里!

“哦!”谭基智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然后剧烈咳嗽起来,唾沫星子都喷在了吴方脸上。

吴方气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站起身,踩了谭基智几脚,一边踩一边骂道:“你个白痴!你个白痴!你个白痴!”

谭基智双手抱头,身体弯曲,惨叫道:“别打了!别打了!人快废了!”

吴方揪住谭基智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大声说道:“你说说!自从出京来到这里,你都干了什么蠢事了!桩桩件件气得老娘想揍死你!”

“我的错我的错……等等!你刚刚说什么?”谭基智一个劲地在认错时,突然停下来追问道。

吴方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有镇定下来,冷冷地说道:“你自己想办法躲起来吧,别跟着我!”说完又跳上了墙头,在屋顶瓦片上走起来,在屋脊背后潜伏下来。

谭基智拍拍身子,想了下,敲了敲对面民房的大门。

开门是一中年汉子,嘴里嚼着东西,胡须上还有几粒米饭,手里捧着碗筷子垫在碗下面,碗里是猪油拌饭。

“敲我家门有何事?”中年汉子咽下嘴里的饭,又端起碗扒拉了一口,上下打量着谭基智。

谭基智吞了口口水,说道:“这位大哥,我途径你家门前,闻到饭香,腹中顿觉饥饿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哦!请进。”中年汉子让开半个身子,谭基智走了进去,随即大门被关上了。

谭基智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个小院子,左手边放着一桌小桌子,上面摆着一盆饭。对面墙角下是一小片菜园子,里面的蔬菜冒着绿芽……

正细看中,突觉后颈一疼,眼前一黑直挺挺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中年男子放下碗筷,擦擦嘴说道:“嘿嘿嘿,他娘的,还以为今天晦气什么也没偷着,没想到肥猪送上门!”

说完中年盗匪便开始搜谭基智的身,从头搜到脚,连着搜了两遍,连裤裆他都仔细捏了捏……

“晦气!晦气!他娘的,穿着锦衣绸缎身上连个子儿都没有!我呸!遇到个穷鬼了!”中年盗匪实在什么都没搜到,气得破口大骂还吐了口口水。随后他就开门出去,准备离开。

好死不死,正巧碰见远处巷口离合器正带着一大帮差役过来,他心里一惊转身就跑!

离合器远远就看到联络点外站着一个人,看见他就跑,由于夜深距离又远,离合器只当是吴方他们,招呼着差役追了上去!

“站住!别跑!”

“亲娘咧!今天倒血霉了!啥子都没偷到,出门就遇到衙门的人!改天得去庙里烧香拜拜!”中年盗匪觉得万分委屈,这都什么事儿啊!

与城内这出闹剧截然相反的是沉重的一幕。

城外的难民受今日下午城门突然紧闭,又因为周围的人大部分患病,有的甚至病死。这在他们心里引起极大的恐慌。

难民群中,百家善正站立其中,大声安抚着难民们:“诸位乡亲们!你们莫慌!听闻你们生病了,福州城最好的大夫陆济世大夫出来给你们治病了!你们少安毋躁!”

陆济世给一名患病的难民诊完脉,心里叹口气,果然是瘟疫!但是他脸上不敢表露一丝自己真实情感,怕会引起恐慌,最后导致民变!

他拿出纸笔,写了张方子,顺便写了一封信。

“小百——”陆济世叫了一声,对着百家善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陆先生您有何吩咐?”

“你进城去,把这封信交给我一好友,然后去济世堂,按照这张方子抓药,有多少要多少!”陆济世将信封和方子交给百家善,继续说道:

“衣锦坊的邓老你听说过吧,你先把这封信转交给他,然后再去我药铺里抓药。还有,你记住了如果守卫问你是什么病,你就说暂时不知,须先对症下药方知。”

“是,小子记住了!”

“去吧!”

百家善结果书信和药方,弯腰拱手行了个礼,转身就向城门奔去!

百家善来到城门下,看到了被乱箭射杀在地的同僚,心中兔死狐悲。正想着,被城楼上士兵大声叫道。

“站住!再往前一步乱箭射杀!”

百家善拱手道:“军爷!我是知府衙门里的差役!陆大夫要我进城去抓药!”

舒阳府下身子,大声问道:“陆大夫说了是什么病没有?”

“陆大夫说需要对症下药观察方知!”

舒阳想了下,想必不是瘟疫,不然这差役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开门!”

随即城门被开了一条缝,百家善侧身进了城门,头也不回直奔衣锦坊的邓府。

百家善一路狂奔穿过一条条石板路,一条条大街,终于来到邓府门前!他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双手撑在膝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休息没多久他就去敲门!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侧门开了,一个下人模样现在门内,问道:“请问有何事?”

百家善,从怀里掏出书信,递给下人:“劳烦……把这封……这封信交给……邓公!这是……陆大夫写的!非常……非常重要!请务必……交给邓公!”

那下人结果书信,又看看百家善,说了句:“请稍等!”说完把门关了。

一刻钟后,侧门被打开,那下人弯腰行个礼,说道:“这位公子,我家老太爷请您进去。”

“多谢,有劳了!”百家善对着下人回了一礼。

跟着下人,穿过长廊,绕过花园,来到一栋二层建筑前。雕梁画栋,精美异常。

房门打开着,下人在门口止步,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百家善进去。

进入屋内,是个厅堂,点着六盏宫灯,把屋内照得通明。

堂正中放着一把太师椅,一位须眉皓然面目儒雅的老人坐在其中。手里正端详着百家善带来的书信。

这位老人乃是,两朝元老,前任天下总兵马副元帅:邓文儒邓公!今年已经七十八高龄!承启六年的武进士,家里世代本是卖货郎,其父五十当得子。寄望厚重与他,取名邓文儒,望其能够博学多才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谁曾想,邓文儒从小喜武厌文,县试连考十年落榜,十九岁弃文转考武举,一路高歌猛进考取武状元!其父气结于心郁郁而终!遂化悲愤为力量,打仗勇猛无比,军功奇高被封为天下总兵马副元帅!

于七十五岁激流勇退,告老还乡,拒绝隆德帝任何赏赐和封爵提议。回到故乡福州,用多年的俸禄积蓄在衣锦坊买下一处宅院,和百亩良田。百亩良田交由其子和儿媳打理,自己含饴弄孙颐养天年。

“你叫什么名字?”邓文儒把信放在小桌子上,看着百家善问道。

“回老太爷,小子叫百家善。”百家善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邓文儒打量着百家善,又问道:“老夫看你衣着,你是衙门的人?”

“小子是知府衙门里的差役。”

“你既是衙门里的差役,为何还要跟着陆大夫去救治外面那些难民?你不知道是瘟疫吗?”灯光下,邓文儒的目光炯炯有神,仿佛要将百家善看穿一般。

“回老太爷的话,小子从小无父无母,全靠福州城的百姓喂养长大,如今正是还之于民之时。陆先生风骨令小子敬佩,小子愿意帮助陆大夫救治难民!”百家善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好!哈哈哈哈哈!”邓文儒夸赞一声,突然豪气地大笑起来“小伙子,你很有前途!老夫看好你!你抓紧去办理陆大夫交代的事吧!出城后跟陆大夫说,他拜托老夫的事一定办妥!”

“是,小子告退!”百家善行了一礼,恭敬退出厅堂。

“来人,取信鸽来!”等百家善走了许久,邓文儒叫来下人取来信鸽。书写好一张字条后,塞进信鸽脚上食指般大小的信筒。

一只信鸽从邓府飞起,盘旋了一圈后往北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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