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gay?”乾方高能不明所以地问道。
“基佬啊,嗐!就是龙阳断袖之人……”沐子青发现乾方高能没听懂,换了种说法解释道。
“老夫没那癖好,江一剑是个女人。”
“啊?女的啊?男子汉大丈夫你怕啥呀?没事到时候我教你应付!”为了让乾方高能够跟随自己会京城,沐子青拍拍胸脯保证道。
乾方高能笑道:“哈哈哈,就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孩童能懂什么感情问题?”
这话可把沐子青给噎住了,好像自己从出生到现在一个女朋友都没有!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自己可是看过《三十三天成就恋爱大师的人呢!
“哼,本宫博览群书,你这点小事手到擒来!高能老哥你把你的情况和我说说!”
乾方高能将信将疑,凑到沐子青身旁蹲下,小声说道:“是这样的,老夫与她是青梅竹马,她是老夫的师妹……”
沐子青就像会议上的记录员一般,就差没有纸笔:“嗯嗯青梅竹马……”
“老夫年少无知,与师妹偷尝禁果……后来老夫痴迷于武学,就不告而别游离天下自我修炼……”
“嗯嗯,拔吊无情,渣男!呸!”沐子青义愤填膺地说道。
“何为拔吊无情和渣男?你是否在骂老夫?”乾方高能不满地看着沐子青,自己是来寻求问题不是来讨骂的!
“没什么,没什么,那你这个问题有点难办啊……你当时是不是馋人家身子啊?”沐子青见乾方高能表情有些不满,有点发怵赶紧转移话题。
乾方高能老脸一红,嗫嚅着说道:“这……这……不是……哪个少年不……贪恋美色嘛……”
“哦原来是你下贱啊!”沐子青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情况不对,赶紧捂住嘴巴。
与此同时,京城一大队人马,最前头是张君良身着红色鲤鱼类蟒服,后面跟着五十身着蓝色斗牛服校尉。每名校尉身配绣斗刀,袖中箭和袖珍短努。一行人浩浩荡荡像福州城奔去!
而在津门码头停靠着三艘封舟,太医院下属机构:治瘟司的几名郎中正在登船,随船而行的除了大量中草药和各种致病所需之物,还有大批官兵,他们带着帐篷,棉被等军需之物,准备乘水路去往福州治疗瘟疫!
福州城外,陆济世出城至今已有三天了!这三天,他只睡了六个时辰……
百家善跟他一样,这三天从早忙到晚,饿了随意吃几口干粮,困了就用草席铺地而眠……
药童来的第二天就因为受不了如此苦头,于一日深夜逃之夭夭了!
如今二人虽然权力救治,但是这瘟疫蔓延太迅速了,如今草药已经濒临枯竭!虽然被感染瘟疫的灾民越来越多,相较于瘟疫刚开始那几日,病死的速度有些减缓。
这得益于陆济世的方子,陆济世年幼时,其父乃是治瘟司的一名郎中。先帝爷在位时期,山东发生过一场瘟疫,其父奉命与几位同僚前去诊治,结果不幸染病去世!其母悲痛欲绝,拒绝了朝廷将陆济世破格招入治瘟司的安排,只领取了朝廷赐予的抚恤银两,带着儿子回到了福州。
陆济世受其父精神影响,成人礼后一心想进入治瘟司,不曾想其母阻碍。孝大于天,陆济世无奈只能放弃,靠着其父留下的医书自学医术,在福州城开膛治病四十余载!除了精通并继承其父的医术外,还将其父留下治疗瘟疫的药方和方法记得滚瓜烂熟!
“小百,教你的这些,你记住了吗?”陆济世正在给一位灾民把脉,并给他讲解这次瘟疫的症状应对方法等。
“小子记住了,陆先生休息下吧,已经午时了!”百家善点点,并心疼地劝道。
“不妨事,诊断完这一个灾民再休息。”说自有自顾把着脉。
“那小子先去带几个人去领今日的午饭了!”百家善通过这几日相处,也相对了解陆济世的脾气,便不再劝说,准备去城楼下拿今日的午饭。
林炳桦在知道城外难民真的发生瘟疫后,随即上奏朝廷瘟疫爆发。并没有把事情做绝,也有可能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日后朝廷追查下来自己也有借口。虽然关闭城门,但还是每日二次在城头用绳子吊下饭食给难民们。
至于这饭食根本不是衙门里的赈灾应急粮食,而是林炳桦派人上门,逼迫那些富裕的员外们捐献的。至于那些赈灾应急粮食,则是林炳桦和自己表兄舒阳瓜分了。
瓜分了赈灾应急粮食的表兄弟二人,此时正在知府衙门后院里把酒言欢。
“表弟,咱们就这么瓜分了这赈灾粮?不会有事吧?那些商人就这么肯乖乖的听令捐食济灾?”舒阳有些担忧道。
林炳桦喝了杯水酒轻蔑笑道:“表兄大可安心,据我调查了解,这些商人都是海上走私经商的把柄,由不得他们不就范!”
“那上报了朝廷,朝廷派人下来到时候要是问起为何不放灾民入城该如何辩解?”舒阳松了口气,又问道。
“这个表兄更不用担心了,我只需说每逢灾难必有瘟疫发生。担心会波及到城内,就先阻挡灾民进入城内,况且你看如今瘟疫真的发生了。朝廷挑不出我的毛病来,可能还要升我的官呢!再说了明镜司在此处的负责人与我们乃是一艘船上的人,我们还有何担忧的?”林炳桦安抚道。
“哈哈哈,来来来,表弟我敬你一杯!要论这官场混得风生水起的,我只佩服你一个人!”至此舒阳彻底放心下来,举起酒杯敬林炳桦一杯酒。
这时候一名百户军官进来禀告:“启禀大人,北城门外来了一群自称是来自京城的郎中,奉朝廷命令来救治灾民,灭除瘟疫!还有一堆人马,自称是明镜司校尉兵马!”
林炳桦有些诧异,对着舒阳道:“这朝廷动作还真是迅速,我三天前递上去的奏折,今日人手竟已经到了?可是这明镜司的人来干什么?”
“嘿嘿,那说明朝廷特别重视这个问题,表弟你又及时上报,看来表兄我要先恭贺老弟升官在即了!”舒阳惊喜地笑了笑道。
“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啊,这朝廷的人来的也太快了些,还有明镜司的人?不会是朝廷已经知晓了这里所发生的真相吧?”林炳桦有些疑虑。
“哎呀,表弟,你这就有些杞人忧天了,这福州城有你我兄弟联手可以说是我们的地盘了,再说了这城门都关闭了,怎么会走漏消息呢?明镜司的人你怕甚?他们只不过是来监督的!”舒阳看见林炳桦疑心病重,安抚道。
林炳桦想了下,觉得舒阳说的也有道理,便宽心说道:“如此我们就去迎接朝廷的人入城吧!管家!把这一桌酒菜收拾干净!”
舒阳点点头,对着那名百户说道:“去准备下,迎接他们入城!”
那名百户领命,就下去准备去了。
二人整理了下仪容,就坐上轿子前往北城门了。
一刻钟后,二人站在北城门口,吩咐兵丁打开城门。
大城门缓缓打开后,一对明镜司的人马率先进城,张君良骑马到二人跟前后,勒马站定。
当林炳桦看清站在面前的马匹上坐的是何人后,瞳孔一缩惊慌地大声叫道:“来人!快来人!放箭杀了他们!快!”
前年林炳桦回京述职时,曾在朝会上见过张君良。这个令整个文武百官都害怕的明镜司副司长!当看清是张君良后,林炳桦就知道自己已经完了!如果单纯的只是监督,朝廷没必要派张君良带着这么一大队人马来到福州城!绝对是自己的罪行暴露了,可是他又想不明白为何会走漏了消息!
话音刚落,炳明晃晃锋利无比的绣斗刀架在他和舒阳的脖子上。剩下的几十名校尉则是掏出短努,对着城楼上和城门口的官兵们!
张君良从马上下来拍拍手,走到林炳桦面前,打量了一番冷笑一声说道:“你就是福州知府林炳桦?就你这开门放我等进来的作为来看,你也不聪明啊?你是怎么策反我的人的?没关系,晚上我们有的是时间好好聊天。呵呵,带下去,严加看管!”
林炳桦和舒阳二人一脸灰败,被押了下去。
张君良看了看周围的兵丁,说道:“本官!乃是明镜司副司长张君良!奉旨缉拿林炳桦舒阳两名罪人,与其他人等无关!从此刻起,福州城交由福建巡抚张德瑞代管!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说完,城门边一个兵丁率先跪下,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紧接着更有的士兵跟着跪下高呼。
张君良点点头,转过头说道:“张大人,出来接管福州城吧!”
张德瑞被两名明镜司校尉搀扶着,蹒跚的进城。看他行动不便的样子,张君良轻笑道:“张大人,往后这骑马还得多练练啊,哈哈哈!”
张德瑞没好气地说道:“本官只是文官,能够跟着张大人你们连夜奔波三日极是不易,莫要嘲笑!”
张君良认同的点点头,赞叹道:“确实,张大人身为文官能做到这点已是不易,我这有治疗皮肤擦伤药膏,等会我差人给你送去!”
张德瑞拱手道:“有劳张大人了!”
张君良又对着身后的治瘟司郎中们拱手说道:“发生瘟疫的灾民在东门,请诸位赶紧前往救治!本官依然会封闭城门,但诸位有所需求但请开口定尽力满足!”
几位郎中们一同还礼同呼:“定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