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斌跟着队伍匆匆下山去,准备囚车之类的东西去了。
而在五云山西山脚,正在上演严刑拷打的一幕。
“你说不说!”耿秋厌用力揪了一下朱建一大腿肉。
“嘶——!你他娘的,要打就打!怎么净使些娘们的手段!”朱建一疼得破口大骂!
耿秋厌皮笑肉不笑:“就捏!就捏!咋地!”
“原来你们是在打情骂俏啊,抱歉打扰了,老夫等会再来。”
就在两人打骂间,乾方高能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耿秋厌吓了一跳,站起来警惕地看着乾方高能:“老头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乾方高能背着手淡淡道:“老夫是太白金星,听有人呼救特此下来救苦救难。”
耿秋厌几人大笑起来,耿秋厌道:“哈哈哈哈?我当是哪里来的武林高手呢!原来是个老神棍!”
乾方高能也不回答,就静静站立微笑看着他。
“老头,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哥几个不介意让你就地下葬!”耿秋厌用食指对着乾方高能指了指,出声威胁道。
乾方高能笑笑闭上眼睛,张开双手说道:“老夫好几十年没被人这么威胁过了。不妨你们试试能不能让老夫就地下……”
话音未落,耿秋厌一拳打在他左脸颊上!
咔!耿秋厌感觉自己的拳头好像打在了巨石上!他甚至觉得自己的骨头裂了!
“老不死的,你说你装什么高深莫测呢!”耿秋厌打完把手藏在身后微微发抖,忍着剧痛冷声说道。
乾方高能睁开眼,皱着眉道:“你们现在这些小辈怎么这么急躁,一言不合就动手,连老人都打?”
“少废话!快滚!不然把你这把老骨头拆了!”耿秋厌背着右手,摆手示意前方高能离开。
“年轻人,要不老夫和你打个赌,你打老夫不动手,反而受伤的是你自己。”乾方高能摸着胡须说道。
耿秋厌不信邪,下令道:“你们三个!给我狠狠地打!”
其中一人问道:“我们这么殴打老人不好吧……”
“你懂什么!老而不死是为贼!我们是在执行正义!殴打贼人而已!快去!”耿秋厌解释道。
“哦……兄弟们上!”说完。
三人一拥而上,两个一人一边踢向乾方高能的两条腿!另一人一记直拳直冲门面!
三人来势汹汹,使出全身力气,似乎是想一次性解决了乾方高能。
就在这危急关头,乾方高能后退一丈远!这下可遭了,踢腿那两人失去目标,却收不回腿。两人重重踢在了中间出拳那人肋部上!那人突出一口血,肋骨当场断了四根!惨叫一声,飞出去三四丈远重重摔在地上昏死过去!
二人惊怒,指责道:“老贼!你不是说不还手站着让我们打么!竟然出尔反尔!”
乾方高能无辜道:“我又没说我不躲。那好吧,我一次不躲了,你们来吧。”
二人相视一眼,说道:“那说好了,这次不准……”话音未落,二人就冲上前去!一人在左,出腿攻下路!一人在右,一人出拳打门面!
乾方高能有些诧异:“你们现在都喜欢话说一半,就出……”
他也学着话说一半,就动手!不对!是动腿,电光火石之间,乾方高能一脚将两人像球一样踢飞出去!动作快到耿秋厌都没反应过来,只听到两声惨叫从自己两侧飞过去!
被绑坐在地上的朱建一眼睛发亮!自己还以为这只是个普通老头呢!没想到竟是如此厉害的高手!自己一定要拜他为师!
回过神来的耿秋厌,直冒冷汗,咽下一口口水,抱拳说道:“晚,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前辈,还望,望前辈海涵,看在家师的面子上绕过晚辈罢!”
乾方高能听后饶有兴趣地问道:“哦?你师父是哪个?”
一听有戏,耿秋厌赶紧讨好道:“晚辈乃是剑心山庄庄主侯霸宪的大弟子:耿秋厌!还请前辈看在晚辈师父面子上……”
“侯霸宪?不认识。不过剑心山庄倒是有老夫的一个小弟,叫侯制衡你认识吗?”乾方高能想了下说道。
“啊?老老庄主?!”耿秋厌鬼叫道:“老老庄主三十年前就去世了!”
“哦豁,那就没得看面子了,你总不能让老夫把他挖出来看他面子吧?估计也烂得剩下骷髅了,恶心。”乾方高能嫌弃地摇摇头。
“等等!等等!前辈还有,我还是玉峰派掌门邓准熙的弟子!”耿秋厌赶紧说道。
朱建一看得一头雾水,这到底是谁的弟子啊这。
“老夫管你是谁的。你刚才揍老夫一拳,老夫要还给你。”乾方高能故意慢慢靠近耿秋厌。
耿秋厌吓得一连后退好几步。
“前辈您不是一点事也没有吗?为何还要和我一个小辈计较?”慌乱之下耿秋厌质问道。
“可是,你让我很没面子啊,快说!穿山甲说了什么?”突然乾方高能语气一转,恶狠狠的说道。
“啊?前辈您说什么?什么穿山甲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啊!”耿秋厌后退着,不小心摔坐在地,两只手撑着踢着腿往后退。
“哼!果然是硬骨头,竟敢跟老夫耍花招!”乾方高能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却暗爽得笑出声。
“不不不!前辈我知道我知道!让我想想!”耿秋厌信口胡言道。
“嗯?哼!无趣。”听到这话,乾方高能顿觉无趣,说完一掌打晕了耿秋厌。
然后看向朱建一,问道:“你是太子殿下的人吧。你是怎么被他们抓紧住了?”
朱建一羞愧的低下头,说道:“前辈此事羞于道也……这事要从……”
“那你就不要说了。”乾方高能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想听,然后帮朱建一解开了绳索。
朱建一重新恢复自由,站起来扭动下筋骨,蹦跶了几下。不曾想,这么蹦跶两下身上的犊鼻裈竟滑落到脚踝。
乾方高能别过头,淡淡说了句:“呀,要长针眼了。”
朱建一闹了个大红脸,赶紧把犊鼻裈穿上,用裤绳勒得紧紧的。突然抱拳跪下道:“前辈!感谢您救了俺!俺想拜你为师!”
乾方高能愕然道:“你这是报恩呢?还是报仇啊?”
“俺!俺见前辈艺树临风,分流倜傥,武功高讲,不禁心生爱慕之情!所以想让前辈收俺为师!”朱建一焦急地说道,把这辈子听到过的好词好话都一股脑说出来了!
乾方高能叹口气:“哎,怎么你们这帮侍卫一个不如一个。你先把舌头捋直了,然后多读书,有空让太子殿下买两个猪脑给你补补啊,乖。”
“啊?那您这是答应俺了吗?师父!”朱建一惊喜地说道。
乾方高能哭笑不得:“你这傻大个,老夫何曾答应过要收你为徒?”
“我都听到您的心声了!”朱建一开心地说道。
“少给老夫来这一套。赶紧穿好衣服,等下把这几个人带回去审问。”乾方高能岔开话题。
“好嘞,师父!”朱建一开心的站起来,蹦蹦跳跳去找衣服。
“老夫不是你师父……”
朱建一穿好衣服,乖巧地伺候在乾方高能身边。乾方高能有意远离他,可移到哪他就跟到哪。最后乾方高能一个纵身,使出轻功飞离了这里。
朱建一哭得像一个二百斤的孩子。
“老朱你哭什么?”潘斌带着十几名差役和五辆囚车过来,好奇地问道。
“我师父丢下我走了!”
“啊?你哪来的师父?”
“我刚认得……”
潘斌心理咯噔一下:“是不是一位山羊胡子,头发花白,身穿蓝色道袍的老前辈?”
“是啊,你怎么知道?”朱建一警惕地望着潘斌。
“那是太子殿下的准结拜大哥……他也么可能会收你为徒?”老前辈都不收我为徒,会收你这只猪?潘斌如此想着。
“啊?没有,我开个玩笑的嘿嘿……”朱建一一听这话,吓得抹眼擦鼻,讪讪地说道。毕竟人家并没有真的收自己为徒,要是到时候去跟太子殿下告状,那……想想前段时间的人与自然,朱建一不禁一阵鸡皮疙瘩。
“这些人是谁?都是被前辈给打趴下的吗?”潘斌指着地上的人问道。
一说这个潘斌就来气,气愤地说道:“这群人竟然假冒明镜司的人,逼问俺老朱太子殿下的下落!估计是相对太子不利!俺老朱不说,他们就打我!还骂我!”
“嗯?难不成就是殴打小七的那群人?不过你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潘斌问道。
“俺就洗个澡啊,然后就莫名其妙地被绑了。”朱建一一脸无辜地说道。
“就这么简单?”潘斌不信。
“就这么简单!”朱建一拍拍胸脯说道,心想俺老朱的糗事怎么可能告诉你!
“哦。好吧,你们几个把这地上的人绑了,扔进囚车里!”潘斌也不再追问,反正到时候太子殿下问朱建一的时候,自己站在旁边听不就知道了,哈哈哈哈,这猪头这么不敢说一定是有什么糗事!
“小七怎么了?为什么你会说这伙人跟殴打小七的也是同一个人?”朱建一岔开话题。
潘斌有些沉重地说道:“还记得我们扔下他在街上,然后去找太子殿下吗?我找到太子殿下后,就带着人去找他。结果那位前辈告诉我小七被人绑架了,后来在这五云山上的破庙里找到了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小七……”
“潘侍卫囚车塞进不进去了!”一名差役过来禀告。
“不是有五辆么?怎么会……他娘的谁叫你们把他们全塞进一辆囚车的!你是猪脑吗!”潘斌差点一口血吐出来,耿秋厌五人在一辆囚车内挤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