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在这里,这是你要的草药。”
芈昕身着采药服,背着木质的箩筐,箩筐虽小,但是堆满了草药,看来芈昕此行收获颇丰。
“多谢姑娘。”
姚不言想要起身去接草药,却被祁渊按下。
“芈昕,好巧。”
祁渊起身,整理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祁……祁……祁渊。”
芈昕惊讶地望着突然出现的祁渊,慌忙转身,整理仪容。
祁渊一脸笑意地看着芈昕手忙脚乱的背影,倒是让坐在一旁的姚不言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们认识?”,姚不言试探地问道。
祁渊似乎并未听到姚不言的发问,仍对着芈昕的背影说道,“在下与芈姑娘当真缘分匪浅,再次相见竟偶遇芈姑娘救下至交,我们兄弟二人自小相识,情同手足,如此算来,祁渊又欠了姑娘一个人情。”
姚不言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就算是再迟钝的人此刻也该明了,祁渊这小子,是来“截胡”的,非但如此,还将“人情”夺了去,偏偏祁渊还做的滴水不漏,让姚不言有苦难言。
“我……我……”
芈昕转身便跌入一汪柔情的眼波中,有一瞬间的失神,慌忙移开目光,不去与祁渊对视。
“我还没去找你呢,你怎么自己寻来了?你在此地等我,我家很近的,我去把衣服拿给你。”
“姑娘留步。”祁渊眼疾手快,一把揽住芈昕的手臂。
一旁的姚不言,眼看着二人在自己面前险些要有肌肤之亲,暗自摩拳擦掌,决定不再坐以待毙。
于是站起身来,装作无意地撞开祁渊的手臂,凑近芈昕,“姑娘熟知地形,可否送我兄弟二人走出密林?”
“当然可以,跟我来吧。”
芈昕背着满满当当的小箩筐,蹦蹦跳跳地在前面开路。
“姑娘慢些,在下有伤在身”,姚不言停下脚步,故作痛苦的表情。
“实在抱歉,我慢些走”,芈昕走到姚不言的身边关切地看着他。
祁渊见状,找准时机,开口道,“既然不言如此疼痛难忍,不如先就近到我府上医治。芈姑娘也一起吧,这一路伤口若有变故,也好有人及时处理。”
“嗯……可以”,芈昕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芈昕都已同意,姚不言也不好多做反驳,只怪自己掉以轻心,送羊入虎口,但是自己毕竟有伤在身,于是借机搭着芈昕的肩膀,称自己的右腿使不上力。
“芈姑娘到底是女子,你这般不怜香惜玉,会累坏芈姑娘的。”
祁渊明知姚不言并未把全身的力气都压在芈昕身上,但还是有些吃味二人亲密的样子。
“无妨的,其实也不……不重……”
芈昕下一秒便差点惊呼出来,因为她亲眼看到祁渊竟把姚不言打横抱起。
“祁大哥,你……“,姚不言虽不及祁渊高挑,但到底是堂堂尺男儿,像个女子一般窝在男人怀中,难免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况且还是当着芈昕的面,于是极力挣扎,奈何竟扯开了右腿的伤口。
“别动,不知道自己是带伤之人吗?”,祁渊出言呵斥道。
祁渊一路抱着并不配合的姚不言走在芈昕身侧,全程黑脸。
反观芈昕,虽然表面冷静,但是内心的卦之火已经熊熊燃烧了。
壬戌三公子中,姬弘有婚约在身,晏华桃花遍地。偏偏祁渊一人,既无婚约,也未听闻与之交好的娘子,人道祁渊洁身自好,但今日一见,似乎另有隐情,况且二人的言谈举止是在太过可疑。
以下为芈昕脑内小剧场
“祁大哥,你不要这样。”
“乖,别动,不知道自己是带伤之人吗?”
……
天哪,若真是如此,我定要为二人保密才好,祁渊一看就是那种平日里少言寡语,但关键时肯为挚爱与四海为敌的类型,这位姚公子倒是温柔谦逊,贤妻良母的类型,相必平日里定忍了不少祁渊的坏脾气,二人走到今天,实属不易啊……
三个年轻人各怀心事,终于抵达祁府。
“大少爷回来了……”,门房的小厮远远地便迎了上来,“姚公子这是怎么了?”
“入宫请颜太医,就说不言从山崖跌落,伤势严重。”
“是。”
“既然二位公子已经安全到家,那芈昕就先行告退了,希望姚公子早日康健。”
芈昕准备开溜,她才不打算横在二人中间继续“发光发热”呢。
“芈姑娘留步。”
“姑娘留步。”
此刻姚不言早已挣脱祁渊的怀抱,深情地望着芈昕,“姑娘留步,不言有几句话想同姑娘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