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华？你平时都去哪儿消遣啊？”

祁玉扶住头盔，努力仰着头看向晏华。

“你想怎样？”，晏华狐疑地看向祁玉。

“带我去嘛……”

晏华突然正色，“你一个女孩子要懂得自爱，怎么能去那种地方，我只陪你逛逛街市，等会儿就送你回去。”

“那你一个大男人就不用自爱了吗？”

“我……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自爱了，我是怕你……罢了罢了，那你跟着我不许乱走。”

晏华心想，如今二人身着甲胄，况且盔甲挡住了祁玉大半的身体，虽然军装松松垮垮，像极了逃兵，但至少不会被瓦肆的歹人盯上。

……

凤鸣阁。

“晏公子今日早来了，您的雅间给您空着呢，这位参将是……”

凤鸣阁的小厮熟稔地招呼着晏华，心想晏小公爷素日总是独来独往，今日竟带了个随从，不免有些好奇。

“我这位兄弟怕生，重新择一处安静的雅间，今日只是来吃个便饭……”

晏华有些紧张，不自觉地将祁玉护在身后，谁知祁玉却并无躲闪之意，反而挺身走到晏华身前，沉着嗓子对小厮说。

“晏少将平日如何，今日便如何，万万不能因为我扫了晏少将的雅兴。”

祁玉顿了顿，转身对晏华说，“晏少将你也别见怪，你我兄弟二人何曾这般生分……”

晏华瞪大双眼，难以相信这番话竟是从祁玉的口中说出，这丫头……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晏公子……这……”

小厮为难地看向晏华。

晏华扶额，叹了口气，“罢了……听这位参将的。”

“得嘞……二位爷楼上请，晏公子今日是听琵琶还是小曲儿？”

小厮一边领着二人上楼一边问道。

“咳……我们晏少将平日里都会叫哪些娘子作陪啊？”，祁玉抢在晏华前问道。

“这……”，小厮为难地看向晏华，吞吞吐吐地回答，“每次接待晏公子的小厮都有所不同，小的有幸接过几次，晏公子每次只叫些唱曲擅乐的娘子，别的小的就不知道了。”

“我们晏少将在这儿有几个相好的啊？”

祁玉似乎不满意小厮的回答，继续盘问道。

“这……”

“你希望我有几个？”，晏华打断小厮，敲了敲祁玉的头盔，“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好奇心这么强？”

祁玉害怕回嘴会被小厮听出破绽，于是对着晏华做了个鬼脸，小厮自然没有看到祁玉的表情，只看到晏华的脸上浮现了一个宠溺的笑容。

小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怪晏公子总是来吃茶听曲儿，却并未传出有相好的，原来晏公子喜欢……这样的。

晏华并不知小厮心中所想，于是开口说道，“我听说你们凤鸣阁前些日子选了个花魁，殷京中沸沸扬扬，说是通乐理，擅琵琶，就请这位娘子吧……”

“真是不巧，夕月娘子今日有约了。”

“有约？”

“晏公子有所不知，给夕月娘子下拜贴的正是晏勋将军。”

“我哥？”

祁玉与晏华四目相对，两人皆大吃一惊，祁玉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凑到晏华耳边说道。

“截胡……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