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楠哥哥,我就知道你在东塔,肯定又在想家。”
“郝楠哥哥老家在东方吧!”背后传来清甜的声音。
随着身后传来的声音,郝楠瞬间惊醒,立马收回思绪,低头偷偷地擦干泪水说道:
“果果真聪明,是在东方又不是这个东方,果果你怎么又来了是不是又想让我试草药,当心大当家知道后关你禁闭。”
“父亲才不会关我禁闭,郝楠哥哥已经会讲话了,不需要再试草药”。
“只是三叔说你身份不明,有可能是奸细让我们都远离你,果果相信郝楠哥哥是无辜的,”果果义正言辞地做出解释。
郝楠抚摸着果果的头,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心念一转,回想着自己来盛平寨整整一年了。
这一年来郝楠一直在悔恨当初为什么去参加动漫展。
害得自己穿越到一个没有电,没有网络,没有科技的世界,更没有网络里写的那样穿越后就会“叮”的一声出现系统。
心里一直安慰着自己,可能时间还没有到,还需要磨合期。
可是这一安慰这一磨合就是整整一年啊!
仍然没有系统出现,没有老爷爷,没有无敌血脉,更没有所谓的后宫。
只有眼前真实存在的异世,四不像的土匪寨子,变异的兔子,猪及人吃人的事实。
本想直接跳崖去领盒饭,说不定可以穿回去。
但是看到被寨子里守卫追杀的尖刺猪掉落悬崖摔的稀里哗啦样子,立即打消了不切实际的想法。
最后咬紧牙关发誓不在去想主动领盒饭的事
暗自下定决心一切都由天意决定领盒饭,放宽心态做自己能做的事,做个适者生存下去。
唯一自豪的事,花了三个月学会当地语言。
最奇怪的事,这边“爸爸”不再是口语而被“父亲”代替了。
开心的事,前半年,寨子的人对郝楠非常热情,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开始的几天,郝楠很不适应这样的生活,可是语言又不通解释不了,就全当是为了报答我救了他们寨主的女儿,坦然地接受了。
最可怕的事,果果认为郝楠不会说话,是因为得了怪病偷偷地给他下各种草药,幸亏只要是草药有毒体内就会出现一股莫名的力量分解毒素。
这股力量只有当它出现才能够感觉到,平时根本无迹可寻,反正对自己无害还帮自己解毒,郝楠也就懒得去想。
痛苦的事,后半年,自从郝楠可以和他们交流后,才体会到“言多必失”四个字的真意。
交流中得知郝楠不是贵族,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迷路人,基本打猎生存能力都不会。
一夜之后,除了果果外,大家都变得形同陌路。
“郝楠哥哥,你怎么了,”果果摇着郝楠的手臂问道。
“没什么”郝楠无奈地再次收回思绪。
“每次你去完东塔回来后都会不开心,果果带来了好看的石头,父亲说这石头可以带走一切不开心的事”,果果边说边掏出玻璃球大小鲜红的石头递到郝楠眼前。
郝楠望着眼前的石头,深深地被吸引着,不由自主快速抓向果果手中的石头。
“郝楠哥哥,你抓疼我了,”果果委屈的喊道。
果果声音响起,郝楠意识到自己失礼了:“对不起果果,我不是有意的。”
果果委屈地嘟嘟小嘴,没有说话。
“果果,这红色的石头那里来的,你还有吗?”
“是父亲给我的,我住的地方还有,”果果爽快的回答。
“郝楠哥哥,你还要吗,”果果问道。
“嗯,这石头感觉对我非常有用,当哥哥欠你个人情,”郝楠激动地说道。
“我命都是郝楠哥哥救的,”转身向着山跑去。
一盏茶的功夫,果果怀里捂住一个小花布袋。
喘着气跑到郝楠面前,随即右手递出花布袋说道:“都在这里面了。”
郝楠兴奋地接过花布袋,双手捧着果果的脸旁亲了下额头:“谢谢果果,辛苦你了。”
右手移到果果的额头,帮忙擦掉面的汗水。
果果脸蛋刷的一下通红,立即后退一步摆脱郝楠的双手调头就跑,羞愤地喊道:“郝楠哥哥是大坏蛋。”
郝楠这才意识到兴奋的有点过了。
摇头低语:“这个异世不能用以前的世界观来评论和衡量同一件事,自己一定要尽快适应新的世界观”。
望着果果远去的身影,迈步朝着住的地方而去。
回到木屋坐在床边,打开花布袋倒出里面的红色石头。
细数下足足有三十颗,拿起一颗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到底是那里吸引着我。
郝楠下意识拿着石头的手放到胸口处,忽然石头流出红光涌进胸膛,顿时感到精神抖擞,不加阻止任由红光进入。
一盏茶的功夫,红色的石头变成粉末状。
这时的胸口有点刺痛,当即扒开胸口衣服,发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一个赤金色“9”号数字。
郝楠喃喃自语:“什么意思吗?”
“数字谜语吗?”
“金手指吗?”
“怎么不发出“叮”的一声啊!”
话音刚落,丹田处也传出类似胸口处吸收宝石时的渴望感。
当即拿起一颗宝石放到丹田处,宝石同样地流出红光进入丹田。
石头变成粉末后渴望感并没有消失,接着拿起一颗,二颗,三颗直到第十颗变成粉末,渴望感才逐渐的消失。
这时的丹田处冰火两重天,疼的郝楠弯身双手捂住丹田处。
额头汗水大量地溢出,狠狠地咬紧牙关坚持着:“我的金手指啊!
“要出现了啊!
“我要听到“叮”的一声啊!”
片刻后“叮”的一声没有想起。
“咚”的一声倒是响起,疼痛感战胜了坚持,郝楠两眼一翻昏倒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木屋外已经漆黑一片,屋内倒地的郝楠睫毛缓缓地抖动,慢慢的睁开眼睛凝视着身旁的粉末。
随即郝楠想起了什么,立马坐起身体看向丹田处,丹田的处出现了一颗果实。果实的最下端有一根须筋向外延伸。
“怎么会这么熟悉啊!”
“我去年买了块表”郝楠声嘶力竭地喊道。
冷静后,郝楠接受了丹田处是恶魔果实的事实,难怪这么熟悉,那些帮我解毒的能量也是出自丹田处。
同时也接受了自己可以内视的事实。
世界观又一次被重新刷新,就算现在来个男的在郝楠面前生个孩子,郝楠也只会感叹一下:“原来这样也行。”
再次内视丹田,打量着金光闪闪的恶魔果实,自己的记忆深处涌现出“五色线,弹线,蜘蛛之巢”释放方法。
这不是鸟男的线线果实基础能力吗?
郝楠没有因为获得能力而多高兴,反而更多的是担心父母。
以前没有金手指回去肯定是无望,现在觉醒了金手指回去还是有点希望,可是回去后会不会物是人非!
............
次日早晨,郝楠下床伸了个懒腰!
喃喃的说道:“肚子好饿啊!住的地方食物都没有了,先去打点吃的吧!顺便试试恶魔果实的威力。”
随即换衣服,左肩跨起弓箭,右手抽起砍刀,往东塔的方向走去。
盛平寨有三个哨塔,分别是东塔,西塔,南塔。
东塔是靠近永夜深林的边缘,监视周围凶兽以防闯入寨子,起到提前预警的作用。
西塔是搭建在山下一圈木屋的中间,监视平时来这里临时补给的商人,游人,赏金使者。
南塔是搭建在下山的进出口处,监视陌生人混入寨子。
此时的郝楠已经远离东塔五公里开外。
心里有点烦躁:“奇怪怎么一个凶兽都没发现,平时不刻意去找随处可见的石魔兔,尖刺猪也统统消失了。”
“不能再深入了,前面的地方已经是超出安全区域的范围,”
“看样子要空手回去了,先找果果帮帮忙吧!”
刚准备转身回去,心猛的一沉。
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头虎形凶兽低吼着,血红的眼睛,满口尖牙,嘴角两边垂下两条长长的须,四肢外关节处向外延伸出圆形的骨刀”。
一人一兽互相打量一会,郝楠倒吸口凉气,下意识拔腿就跑。
虎形凶兽咆哮一声,冲起向着郝楠飞扑过来。
郝楠顿时感觉身后一股刺心的寒意升起,迅速闪向左边滚地翻身,可还是慢了半拍。
“噗嗤”声响起。
右肩膀被圆形骨刀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
郝楠左手撑地半躺着,喊出“疼疼疼。”
一击扑空的虎形凶兽低吼一声,转身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尖牙,跃起继续飞扑咬来。
郝楠双眼紧闭举起张开的右手,回想着脑袋里恶魔果实的记忆,大喊:“蜘蛛之巢”随即切换食指“弹线”。
再继续张开五指微微弯曲用力向下抓去“五色线”。
每喊出一声,都能感觉到有一道能量从自己的手发出去。
等待片刻,虎形凶兽没有像预期的那样扑倒在郝楠的身,却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闻的郝楠立刻想吐,缓缓的睁开眼,入眼的是被切割整齐的虎形凶兽尸体。
随即转身趴地狂吐,由于空腹只能吐出苦胆水。
郝楠转身擦干嘴角的苦胆水,坐起身体凝望着虎形凶兽的尸体。
表情瞬间“由开始的惊恐,害怕,难以置信,到后来的兴奋,期待!”
郝楠双手撑地慢慢的起身思考着,怎么带走这七八百斤的虎形凶兽尸体。
忽悠树林中传来稀稀疏疏的脚步声,郝楠刚放松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郝楠,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知道是负责东塔的小黑队长。
望着眼前这位皮肤黝黑,身宽体壮比自己还高半头的小伙子。
郝楠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我肚子饿了,住的地方吃的没了,想在附近打一两只石魔兔,听到这里有打斗声就好奇的赶过来了。”
郝楠当然不会在像以前那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道出真相。
在见识过“寨子里的人变化”郝楠明白了,以后凡事都要有所保留,自己丹田的秘密一定要藏好。
小黑队长望向地的虎形凶兽尸体,心里嘀咕:
“这是什么凶兽啊!自己也没有见过。”
“郝楠,你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吗?有没有看到人或其它的凶兽,”小黑队长指着虎形尸体问道。
“没有看到”郝楠立马答道。
小黑又指向虎形尸体不远处地散落的弓箭和砍刀,问道:
“地弓箭和砍刀是你的吧!你的肩膀怎么受伤了?”
郝楠生硬的答道“嗯,是我的。”
“我肚子饿了,看到眼前这七八百斤没人要的肉,正放下弓箭拿起砍刀剁些回去,被你们的脚步声惊吓到,一个后退摔倒不小心被圆形骨刀划伤了。”
小黑队长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顺手拿起腰间的袋子丢给郝楠说道:“里面有些干肉。”
同时指向其中的一名队员“你去拿些止血药,给郝楠涂。”
“是,队长。”
然后转头吩咐周围其余的九名队员抓紧打扫下现场,虎形兽带回寨子。
郝楠在队员的帮助下处理好了伤口,这时虎形兽已经打包好。
为了防止引来其他的凶兽,地的血迹和废弃的内脏被撒不知名的白色粉末掩埋。
等一切处理完后,小黑队长举手做了个回去的手势。
郝楠捡起地的弓箭和刀,咀嚼着肉干跟着队伍一起回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