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天多的相处,江城对陈正宇这个人也逐渐摸清了,排除最开始他展露出的‘伪装’不谈,再排除他偶尔的噎人外加恶搞不谈,陈正宇这个人实际上是非常好相处的(顶着两个乌青色眼圈的江城这么想着),最起码江城骂了这么多次他都没有动怒过。
但是动手……
额,还是算了吧,几斤几两他还是掂得清楚的。
“不是羊腿?”陈正宇立刻停住了笑容,有些不敢置信。
“哼哼,没想到吧。”江城得意的看着对方。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不应该啊,没有步骤出错吧……”陈正宇来回踱起步子,开始沉思起来。
“……”
“我的具现能力应该怎么施展?”江城已经不想再聊羊腿的问题了,直奔主题的问道。
“唔,这得看你的具现物是什么了。”陈正宇走到坐榻边,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然后解释道:“诱导不仅仅可以帮助超凡者具现,同样也是超凡者与具现物之间沟通的桥梁。”
“沟通的桥梁。”江城若有所思。
“对的,沟通的桥梁。”陈正宇很欣慰,江城这一次总算是抓住了关键点,“具现物与超凡者的关系其实是互相独立的,诱导就是之间的桥梁,连接了两个不同的个体,我们可以通过诱导来唤醒具现物,也就能使用具现能力。”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江城讪讪的应和着。
“所以说,你的具现物是什么?”话题又转回到了这里。
“我在朦胧之中,没看清具现物长什么样。”江城留了个心眼,含糊的回答道,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绝对不是什么羊腿。”
“哦?没看清?”陈正宇笑了,同时站了起来,然后朝着江城慢慢走过来,“你确定?”
“嘎!嘎!嘎!”
“……我好像又想起来了。”江城瞬间改口,拍了拍脑门,营造出一种突然想起来的假象,“你看,都怪你泼水,我的脑子到现在还没转过来。”
“嘿嘿。”陈正宇笑了两声,又坐了回去,“想起来就好,说吧。”
“我在一片白光之中看到了一扇门。”
“一扇门?”陈正宇发问,显然对此很奇怪,他看了看厢房的大门,疑惑道,“为什么是一扇门?难道是你当时太想跑了?既然如此,那我以后可要好好看住你……”
“……”
“咳咳,那扇门不是这样的。”江城连忙解释道。
“反正都是门呗。”陈正宇总结到,“你当时心中产生的强烈**是什么?它就是你与具现物的桥梁。”
“强烈**……”江城思索着,“如果说是强烈**的话,我当时最大的**就是活下去……”
“呵呵,还真是符合你的性格啊。”陈正宇笑着说道,接着他注意到江城突然表现出的古怪神色,忍不住问道:“嗯?怎么了?”
“咳,你以后能不能别用‘呵呵’……”
“为什么?我就喜欢这么笑,呵呵呵呵,不行吗?”陈正宇一脸傲娇的婉拒了江城的提议。
“……”江城只能强憋着。
“那你现在就释放具现能力吧,让我看看你的能力是什么?”陈正宇话锋一转,说道。
“好。”江城痛快的应和道,他也对自己的具现能力充满了好奇,接着闭上了眼睛,开始尝试集中精神力。
……
“你倒是用啊!”等了十多分钟,仍然一点动静都没出现,陈正宇有点不耐烦了,出声催促道。
“别急,我不正在尝试呢吗!”江城继续闭着眼,盘起腿,左右手各自并拢起中指和食指,顶在左右太阳穴上,额头青筋暴起,看得出来,甚为努力。
……
“看来你这内不刺激做的还不到位啊,还是让我帮你的好。”又过了十多分钟,房间内依旧没有任何动静,陈正宇长叹一声,站起身来,捏着拳头,不怀好意的走向江城。
“你……你,你想干什么!”江城大惊,连忙挣扎起来,手脚并用的向后爬。
此时的陈正宇已然变了一副模样,周身杀气缭绕,凶神恶煞,对着江城悍然出拳。
江城慌忙想要躲闪,但手脚却变得笨拙不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拳头向着他面门袭来,一股窒息感顿袭。
片刻后,可怕的气势逐渐消散,江城就像溺水后又被救上岸一样,张着嘴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你的桥梁应该没有找对。”陈正宇微皱着眉头,分析道,“你再想想。”
下一刻,他面色微变,对着江城说道:“公子找你。”
随后在原地消失不见。
江城仍然沉浸在刚才那股可怕的气势之中,心有余悸。
即便是已经成为了超凡者,可陈正宇给他的感觉仍然不可抗衡,自己与对方实力差距之大宛若天堑。
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京城便挣扎着下了床,脚刚一触及地面,突然一软,差点瘫倒,全身使不上一点力气。
江城突然明白自己刚才面对那一拳时为什么没能力躲开了。
天杀的陈正宇,饿了我两天!
……
国宾馆陈裴深所居住的主洋楼一处卧室中。
江城是最后一个到达这里的,还抱着一个硕大的羊腿,边走边啃着。
一路上遇到的护卫们不仅对他一路放行,还行了军礼,妥妥的少校待遇,让江城感觉有点飘飘然。
一进屋内,陈裴深,屈恒还有李别三,甚至还有陈正宇。
这个平时一直猥琐在黑暗中的人,现在居然光明正大的站在屋内,着实让江城吃了一惊。
看来这次陈裴深大概又要说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
大概是叛徒找到了,唔,好像也就这件事和我有关系了。
江城心中暗暗揣测着。
看到江城进来,陈裴深扫了一眼,等到门口值守的护卫关上门之后,陈裴深才开口说道:“好了,现在屋内的都是我最信任的人。”
说完他环视了一圈。
听到这句,江城有点惊讶,有些古怪的看向陈裴深,继而又释然了。
估计这话对方也就是说说玩的,当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