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书格中只有薄薄的一本书册,如正在开发的寒州、西州、交州等;有的书格中书册则有厚厚的好几本,如豫州、徐州、青州等上等州。显然,百花楼在各州青楼安排的弟子并非均数,而是上等州人多,下等州人少。
沈奇将青州的一本人事秘簿拿着翻了翻,发现这上面除了记载有州府分部、堂口的各方面负责人,还各有不同的接头切口。
沈奇稍思考下就明白了。
百花楼能够垄断武盟境内青楼行业,靠得并不是武功,而是这一套人事管理办法。毕竟武道世界天地广阔,这些青楼遍布南北,最远的甚至离总部数万里之遥,又没有沈奇前世那样快捷的信息传递方法,想要控制好这些青楼,使其老老实实的成为百花楼的赚钱工具、耳目及触手,就必须有一套足够严密、有效的管理方式。
这个世界并没有管理学,各门派人事管理完全是凭当事人的天赋与经验,甚至比沈奇前世的封建社会都低效。而百花楼的这套管理方法虽然在沈奇看来还有些粗糙,但相对这个世界其他门派而言,已经足够精细、有效了。
所以,西门长老知道百花楼有覆灭之危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来带上人事秘簿及核心武功秘籍、财务账本以及方便携带的财宝逃跑暂避。
可惜,在沈奇的大搜魂手下,一切秘密都无所遁形。而百花楼这套严密的管理模式,也大大方便了玄门接手,便宜了沈奇。
沈奇看了看,发现人事秘簿有上百册,放在一起体积并不小,而他的储物戒在神都遗迹的通天塔中装满了宝物,现在只能拿出来一些了。
念头一动,密室之中便多出了一堆灵玉。
躺在地上的西门长老原本面色麻木,瞧见沈奇从储物戒中放出一一堆灵玉,看其品质多是上品,最差也是中品,控制不住露出诧异之色,心道: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随身带着这么多灵玉?!
接着,沈奇又拎着西门长老打开了收藏财务账本的玄铁密室,发现财务账本比人事秘簿还多,他不由稍稍皱眉。
好在百花楼的财务账簿同样按照不同的州分开了,并且每个州又按照州府县呈梯次摆放。于是,沈奇直接又从储物戒中放出了一些灵玉,将州府两级的财务账本都给收入储物戒中。
在拎着西门长老进入收藏核心武功秘籍的密室,看着里面多达上百本秘籍,沈奇不由惊讶——他没想到百花楼当做核心武功秘籍的会有这么多!
随便翻得看了看,沈奇才明白过来,这上百本秘籍是百花楼上千年来积攒的,其中完整的只是少部分,大都数残缺不全,不是无法修炼,就是练起来有危险或者效果不怎样。
另外,这些秘籍虽然大部分都是纸质书籍记载,但实际上最差也是异兽皮卷的级别。大约是百花楼无法得到原本,便只能以纸书誊抄下来。
当然,其中也很有几张金书,兽皮卷更是多达十几卷,将一个千年大派的底蕴体现无遗。
翻看那十几张异兽皮卷时,沈奇发现其中一卷名为《先天禁锢》,细看看了看,忽然是一门禁锢先天武者修为的秘术!
先前,沈奇见到李文曦时,还好奇她怎么修为被封禁了,如今看来,显然是晏青丝练成了这门《先天禁锢》秘术。
秘术一般不是研习条件苛刻,便是难以领悟,如果条件达到了,或者领悟了其中奥妙,学习来很容易。
《先天禁锢》的研习条件是炼气之道境界在先天四重以上,并且神魂强大。强大到什么地步才能练并没有细说,但沈奇想晏青丝既然能练成,他自然也可以。
于是,直接将这门《先天禁锢》收录到演武阁中,并花费5万可用门派积分练成。
西门长老一直在偷偷的看着沈奇,见沈奇拿着《先天禁锢》秘籍细看,她先是讶然,然后便不由暗自冷笑:这厮莫不是以为看一看就能把这门秘术领悟并练成吧?百花楼先天四重以上的很有几人,但却只有晏青丝练成,并且花费了不断的时间,这厮修为分明还不如楼主,只是战斗力强而已,何以自大到这般地步?
然而,她还没冷笑完,便见沈奇放下秘籍,走了过来,伸手向她的小腹摸去。
“你想干什么?!”西门长老不由惊恐的叫道。
沈奇冷冷瞥了她一眼,手没有丝毫迟缓,稳稳落在其小腹上。
温和的真气进入体内,以一种玄奥的方式运转起来,很快西门长老就惊恐的发现,她体内的先天真气被禁锢了!
“先天禁锢?!”西门长老失声尖叫道,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奇,“你竟然就这样学会了先天禁锢?!”
收了手,沈奇瞥着西门长老,问道:“很那学么?”
西门长老瞪着眼睛,张着嘴巴,红衫下高耸的双峰剧烈起伏,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强烈的好奇心生出,灭门之恨都暂时被西门长老放在了脑后。
沈奇又放下一堆玉石,将密室中所有的秘籍都收入储物戒,再次将西门长老拎起时,忽然道:“对了,你们百花楼这么大家业,不会一件法宝都没有吧?还有,晏青丝身上是不是也有储物法宝?”
西门长老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不说?没关系,大不了我自己去搜就是了。实在不行,还可以扒开那几名被废的长老脑袋看一看。”沈奇无所谓地笑道。
然而,在西门长老看来沈奇的笑容却很残忍,想到之前沈奇搜取那女弟子记忆时的场景,她犹豫了下便道:“楼主有一个手镯,既是她身份的象征,也是储物法宝。至于其他法宝,我从未见楼主使用过,想来是没有的。”
“这样啊。”沈奇点了点头,便拎着西门长老走了出来。
来到秘阁大门处,他转身对院内的一众百花楼女弟子道:“给我守好这座院子,明白吗?”
一众女弟子面面相觑,有的甚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居然这么理所当然地命令我们?这个男人怎能如此厚颜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