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虾”虚灵似乎是察觉了吴恒的小动作，瞬间就炸毛，哦不，炸须了。

只见它头顶上的两条触须笔直地高高竖起，就像是两根WIFI天线，这让吴恒不禁怀疑“皮皮虾”是不是就是通过这一对触须来传递意识层面信息的。

“大胆的人类！你刚才在偷偷地想什么？是想吃了本大爷吗？究竟是谁给了你这样的勇气？告诉你，本大爷是伟大的斯毕格大人，绝不是低贱的食物！”“皮皮虾”虚灵对吴恒的“不端”行为发出了严正地抗议和警告。

但是，然并软。

吴恒根本就没有理会“皮皮虾”的口头抗议，反而是神色轻松地蹲在“皮皮虾”虚灵的身边，饶有兴致地问道：“你不是想知道为何你的‘肾裂球’会自己爆炸吗？”

“对，对，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为什么呢？”

“你——”“皮皮虾”虚灵本想用最恶毒的话语狠狠地咒骂一顿眼前这个胆敢愚弄自己的人类，但又想到如果这样做了，就永远不可能再有机会得到答案了，那自己一定会死不瞑目。

于是乎，“皮皮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作出了一个最重要的决定。

“人类，如果你把真相告诉本大爷，本大爷就把珍贵的第一次献给你。”

“哎哟！”这句话的信息量和杀伤力都实在是太大，吴恒一激动，直接坐在了半嵌入地面的石头上，磕得屁股墩儿生疼。

万万没有想到，人生中第一个对自己说这话的竟然会是一只“虾”，而且好像还是一只“公虾”。

“你……真的确定？”吴恒默默地和这只“奇怪”的“皮皮虾”之间拉开了距离。

“无知的人类，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本大爷的意思是，如果你肯说出圣炎爆裂球自爆的原因，本大爷就可以和你签约！”

“签……约？”

……

经过“皮皮虾”虚灵一番详细地解释，吴恒终于明白“签约”是什么意思了。

签约，签订契约的简称。签订契约的双方必须是觉醒能力的人类弑虚师和虚灵，而且必须在双方都是自愿的情况下签约才能成功。签约完成后签约双方将会共享生命和新增空虚值虚灵提升等阶也需要空虚值，但区别于人类，它们的空虚值只能通过自身冥想获得。

因此，签订这种互利共生的契约，便意味着原本敌对的两方中有一方倒向了另一方的阵营，而这种归属方向也基本决定了契约中地位的高低主次。

在契约里占有主导地位的一方可以从另一方身上分享到更大比例的生命能量和新增空虚值。而且如果契约的从次方死亡，主导方不会因此赔上性命，顶多虚弱大病一段时间。但反之却不成立，若主导方一死，从次方必亡。

不过从整体来看，这种契约对于签订双方都是利大于弊的，只是主导方的好处会更大一点。

“虽然签订契约的益处很多，但是我们的族人都是高傲的，就算是死，就算是化为飞灰，也不会主动跟你们人类签订契约，更别说是从次契约。”“皮皮虾”虚灵轻轻摆动着触须，显得很骄傲自豪。

“所以，你……”吴恒神色古怪地看着“皮皮虾”。

“本大爷可不是为了活命，而是为了求得一个答案，一个真相，你明白吗？人类！”“皮皮虾”情绪激动地为自己争辩道。

“明白，明白。”吴恒发现“皮皮虾”虚灵也不像是在说谎。没想到这还是一只“求知虾”。

“决定好了吗，人类？在契约中你将是主导方，对于你而言，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它会帮助你的实力得到飞猛地提升。因为我们族人只能通过冥想获取空虚值，所以有失必有得，我们冥想的效率比你们人类高太多，签下本大爷，你将会获得源源不断的海量空虚值。而你，只需要交换给本大爷一个答案。”“皮皮虾”焦急地催促着吴恒赶紧作出决定，因为——“再不签约，本大爷就要嗝屁了。”

吴恒这才想起来，这只“皮皮虾”虚灵在之前不是就快要挂掉了吗？怎么又叽叽歪歪地说了这么久？害得自己都差点忘了这件事了，生命力还真是顽强。

“好，我同意签约。”吴恒点点头。

“那本大爷在你的脑中先念一遍签约咒语，你再跟着念一遍。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吴恒。”吴恒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皮皮虾”费劲地把前爪抬到脑袋旁边，“斯毕格宣誓，自愿与吴恒签订从次契约，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牛逼或弱鸡，残废还是健康，都彼此支持、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

“好了，照着说吧，记得把名字和主从条件改一下。”

吴恒：？？？

“你真的确定这个咒语内容不是来自于某个神圣仪式的誓言？”吴恒表示很怀疑。

“本大爷非常肯定这就是签订契约的咒语。这一段咒语以及签约的流程是在我们诞生之初就印刻在我们灵魂里的东西，绝对没有问题。”“皮皮虾”自信地打着包票。

眼见“皮皮虾”笃定的模样，吴恒心里更难受了。为什么别人家签订契约都是要么滴血为誓，要么画一个高大上的繁复咒纹。而到了自己这里时，就变成念这样一段羞耻的话语了呢？自己是绝对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来的，就算是死也不可能！

……

“好了，契约签订顺利完成。”“皮皮虾”虚灵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因为本大爷现在受了重伤，所以会有部分生命能量自动从你这里输送到本大爷的身体里，用来修复本大爷的伤势。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不会流失太多的生命能量，毕竟你签的是主导契约，最多会让你头晕眼花一阵子而已。”

吴恒此刻确实有种给别人输血的眩晕感，仿佛自己身体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缓慢地被抽离出去。但同时，又有另外一股奇异的能量正绵绵不绝地灌注到自己的体内。吴恒对这股能量感到很陌生，不过自己的能力却似乎很熟悉，有种喵星人看到鲜鱼，汪星人见到骨头的亲切感。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空虚值吗？虚灵还真是可怕，竟然可以随时随地保持冥想状态，不断获取空虚值。不过自己现在也算是半只虚灵了，因为才签下了一只“打工虾”。吴恒心里美滋滋，有一种当上了老板的感觉。

“人类，现在该你履行诺言了，告诉我圣炎爆裂球自爆的真相。”

“请尊称我为主人。”吴恒还沉浸在当老板的美梦中。

“啊呸，本大爷是绝不可能叫你‘主人’的，最多……最多叫你的名字。不过，你同样也得称呼本大爷的名字，不准再叫什么‘皮皮虾’，‘小虾米’！”

“可你明明不就是‘皮皮虾’吗？连烤熟了的味道都一模一样。”吴恒小声嘀咕着，但转眼一见“皮皮虾”虚灵又有暴走的迹象，赶紧改口道：“没问题，斯毕格，以后我们就是命运相连的亲密伙伴了。”

唉，这小家伙，脾气真是太暴躁了，吴恒一点都不怀疑，如果真把它给惹毛了，它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拉着自己同归于尽，那不就亏大发了。

不过，吴恒也非常清楚这只“皮皮虾”虚灵的弱点和软肋，那就是好奇心和求知欲。为了找到火球爆炸的原因，竟然主动提出和自己签约。那么以后就可以利用这一点来掌控这只不安分的“皮皮虾”了。

“其实你想要知道的真相很简单，可以通过一个公式来说明。”吴恒微笑着解释道。

“公式？那是什么？”“皮皮虾”一脸懵逼。

“两个氢分子和一个氧分子燃烧生成两个水分子。”

“皮皮虾”二脸懵逼。

“你听说过爆炸极限吗？”

“皮皮虾”三脸懵逼。

看着“皮皮虾”迷茫的模样，吴恒在心中已经完全断定了，这绝逼是一个“文科生”，语文满分，物化零分的那种！

“这位斯毕格同学，你知道自己严重偏科吗？”班主任版吴恒正式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