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郡,要去横池郡,仅有两条道可供通校
为何只有两条道?只因为,这两郡接壤之处隔着一条江,沧浪大江之上只有两艘渡船,是渡船自然就有自己的渡口,两个渡口,便是淮阳郡与横池郡之间来往的唯二两条道!
只有两条道,对于黄锡朋来讲,也就意味着,王府谍报上所写,淮阳而来的三人,只会出现在两个地方的其中之一。
若不是有这一条沧浪大江,要八百骑兵在两郡交界处找三个人,谈何容易?
而如今,对于这三个人,黄锡朋只要把玄甲营八百骑兵分成两队,把守住两个渡口,那就稳如泰山了!
张觉明是超一品的武夫又如何?四百敢于死战的杨州顶尖甲士,打不死你也拖死你!再,只要拖上不到半个时辰,就会再有另一个渡口的四百骑增援而来,八百人打三人,能不赢?
这,便是杨州将军黄锡朋的想法。
八百玄甲营骑兵,被分成了两队,一队由杨州两位副将汤健与莫子臣带领,去了青流渡口。
另一队,则是在黄锡朋的带领下,直奔翎羽渡口!
如无意外,一场江湖莽夫与军伍甲士的大战,在所难免!
沧浪江中,有两艘渡船同在渡人过河,而杨州四怪中排名前二的两个人,并不在同一艘船上,陆无珠与张觉明两人,分船过大江!
张觉明所坐的渡船,是去往清流渡口,而陆无珠与那个皮肤黝黑的少女,则是坐去向翎羽渡口的船。
两艘渡船,清流渡口先到,翎羽渡口,则晚上一些,差不多慢上个一柱香时间!
陆无珠算定了那群骑兵,只要发现三人中的一人,绝对会调集所有兵力围杀,所以,分两地过沧浪江!
青流渡口,在莫子臣的安排下,渡口径上看似没什么盘查的人,但其实,都堵在了外面的岔路口上,只等着目标出现,或者另一边的翎羽渡口给出消息!
这回,为了消息传递能足够快,两边各自都从杨王府拉来了一只火炮,只要发现目标,便是一声炮响,通知友军!
火炮,可是军伍中传递消息的利器,声如炸雷,比什么响箭传信,好用多了!
等待许久,青流渡口的渡船,终于是到岸了!
脸上一条刀疤极为瘆饶张觉明,拿着一柄黑色长刀当先走上了这埋伏了四百饶渡囗径,他笑得极为阴险,大声喊道:“有没有人,想拿老子这颗人头,去换杨王府的赏银啊!”
与他同船过江的人们都被他吓傻了,以为是个疯子,都离他远了远的,不敢靠近!
杨州副将汤健,是个火爆脾气,听见了这话,知晓是目标出现了。直接下令,点火炮通知另一边的四百人马,然后,身先士卒,领着玄甲营就向前冲去!
莫子臣想拦,已经来不及了!
火炮响,四百甲士,也冲进了渡口道,要将那刀疤脸汉子马踏而死!
径只能容得四匹马并行,而且前方径尽头,还是一条大江。在此这种地形,发动四百名骑兵一同冲锋,与冲进大江中有何异?
可若是不借助战马的冲击力,靠着步战,怎么留得下这江湖高手?
军伍杀江湖人,靠得不正是势不可挡的骑兵结阵冲锋,不给江湖莽夫换气再战的机会吗!
面对着骑兵的冲锋,啊明只是阴笑。他拔出炼,轻声出一句那些冲锋骑兵全都没有听到的话。
“阎王爷,来点名了!这回,老子只负责杀,不收尸了!”
百丈距离,径之中,杀意横生,刀光乍现!
啊明持刀前冲,轻骑也奋勇向前!冲在最前面的四人,除了汤健,便是玄甲营最老资格的三位老骑卒。
四人长枪枪尖,都斜向着前方偏下,角度几乎一致,指向那个没有骑马,只是在径上狂奔的江湖莽夫!
四匹马的身位,在四个战阵娴熟的老兵油子把控下,几乎达到了齐头并进,这第一次冲锋对撞,四人会同时到达,四杆长枪,也会同时刺出!
这种经过无数次练习所磨炼出来的默契,老兵们,都会樱因为,那些没能做到的人,往往都活不过一场死战!
四骑与对面的一人,终于是来到了近前,这四杆长枪,也终于是同时刺了出去,对着的,是那个刀疤脸汉子的胸口!
刀疤脸汉子左手由内向外又向内一卷,卷出一个弧形,把刺向胸囗的四杆长枪都卷夹在腋下。右手那一柄刀,照着最右侧的轻骑便是一刀劈下!
这一刀,不止把最右侧的骑卒与战马一刀两断,还顺带着以肩撞山,将其它三骑撞翻在地!
可是,第一排四人都没能建功,却还有第二排又是四人四马,又是四杆长枪,直刺而来!
刀疤脸汉子还是一往无前,以刀挑起了刺向他头颅的四杆长枪,四杆长枪从他头上刺过,他则是一刀劈下,劈死了一名骑卒!
又是再向前!这回,没等长枪刺过来,便是一刀横扫而去,一道刀罡掠过这第三排四名骑卒的脖子,没见着血,战马还是向前。但等这刀疤脸汉子从中间挤过去后,骑着战马的四人,却都栽倒在地,死得不能再死了!
第四排轻骑又至,第五排,第六排,第七排!
刀疤脸男人仗着一把刀和一囗气,愣是在这百丈径之中,硬扛了四十八次骑兵冲击!斩杀六十二人,其余人一百三十人,皆身有负伤!
其余骑兵,都不敢再向前了,他们怕了,怕这个以一人之力敢战四百轻骑的男人!
而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男人,见到剩下的那些骑兵不敢再冲锋了,还是露出阴冷的笑意,用手抹了一把全是血污的脸,换了一口新气,持刀再度向前奔去!
别无他意,只是想着,一柄刀,两口气,破尽四百甲!
翎羽渡口,目盲的陆无珠,正在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女搀扶之下,离开渡船,踏上了横池郡的土地。
原本守在渡口的四百玄甲营轻骑已经离开了,老人与少女上了一辆不知从什么时候就在渡口候着的马车,马夫甩起了鞭子,马车飞快远去。
他们,要直奔瘦阳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