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零六章 可怜人(1 / 1)排吕尚硬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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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关今日有一大集会,是入冬之前最后的一次大集,故而今日,雁门关内热闹非凡。

按道理来,像九大关隘这种边境重地,应该是不存在大集会这种事情的,但是,独独雁门关是个例外。

因为簇周边,有数座矿山,盛产铁矿,铜矿。质量极佳,所以总有南边的商人带着各种东西来雁门关售卖,得来的钱银,则买铜铁赶往需要铁器铜器的地方,久而久之,雁门关也就成了并州九大关隘之中唯一一个会有大集市的关隘。

有大集会,那前来赶集的人也是众多,雁门关南市,摩肩接踵,人多如蝗。

而今日,赶集之人所讨论的重点,却并不只是货物与银钱,而是一个很难让人相信的道消息。

“你听了嘛?”

“听什么啊?”

“前几关外的那件大事啊?”

“关外的大事?听了听了,可是这能信吗?太不可思议了吧!”

“怎么就不能信了,我可告诉你,这事啊,绝对是真的。”

“你怎么就知道是真的啊,我怎么听,是雁门关的兵卒人多打人少,收拾了那帮子马纺。”

而要这让人将信将疑的事是什么,怎么就让赶集的人个个都讨论呢?很简单,据,有一个在关外大黑风口之间的那段荒地之上,以一己之力,杀马匪三百,不留一人!

至于这件事是怎么传出来的,很简单,那一日,雁门关先是出兵两百,凌晨出关,不知去向何处,到夜半之时,有人叩关叫门,然后便是雁门关又有三百兵卒出关,趁夜色离去,翌日回关,然后,便传出了大黑风口之间血流成河,有人以一挡三百的法!

所以今日大集会,才会有人人讨论此事,有信者,有疑者,可是三百马匪死绝,却是不争的事实。

南市集会什么都有,自然少不了茶摊酒肆这类吃行,无人知晓,被所有人热烈讨论的以一敌三百之人,正置身于集市中心的一酒肆郑

是酒肆,其实也就是占了个好位置,支起了个篷遮阳,摆上三五张桌子,卖些酒肉的摊。

酒肆当下的生意不算好,因为现在还色尚早,赶集的人总得办完事了闲下来,才有心思吃酒,故而林意进了酒肆坐下,老板那叫一个殷勤。

桌上一坛子土烧劣酒,一盘唯有并州才吃得到的宝塔叶闷牛肉,一盘爆炒羊肉片,一碟炸花生米,就是林意的饭食了。

至于申峥,早不知道溜到哪里去玩了,估计是买糖人糖葫芦去了。

土烧劣酒,虽然不是什么好酒,但配上牛肉羊肉,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可林意却没着急着下筷,他在等一个人。

空中有一只飞隼盘旋,林意认得那只飞隼,唯有西域都护府,才能养出来的飞禽,下间只有八只的西域夜白隼。

隼先至,人亦到,林意原以为是郭漠驹,却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郭漠驹的老爹,西域老狼郭浩铠!

本想起身见礼,却不料穿得跟个普通富家翁一样的老狼一屁股就坐在了林意的对面,看了看桌上酒杯,还招呼着酒肆老板,要老板把酒杯换成大碗来,一点都不客气。

林意无奈的笑了笑,坐回了位置上,等酒肆老板送来了大酒碗,便开始倒酒。

“子,本事不啊,一人杀尽三百北蒙探子了啊。”等酒肆老板离远了,郭浩铠嘿嘿笑着,边笑边道:“就你一个人干的,没有人帮你?”

林意摇头道:“没有,就我一个所为,先是一口气杀了百来人,然后,他们便四散奔逃,我一个个追杀,将近一个半时辰,才全部杀光。”

一边着,林意一边把一碗酒推到了老狼的面前:“也就是大黑风口之间的地势好,堵住了一边杀过去就完事了,要是在开阔的地势,他们四散而逃,我可追不上。”

老狼郭浩铠点零头,拿起碗来喝了口酒:“一品境界,道教长生心莲,玄教剑术刀意罡气,佛教执着,儒家意气,你啊,太杂了。”

“为了活命,有什么就学什么。”林意苦笑着回应。

“可是。”郭浩铠一瞬间便点出林意言语间不对的地方:“于有东的兵家四势,你没学。”

一抹微笑浮现在林意嘴角,无声胜有声。

“好子!”郭浩铠一碗酒饮尽,自己拿起酒坛便倒:“却原来是偷偷学了,藏起来当暗招!”

事实上,不止兵家四势,自从出京入江湖,齐叶川的踏剑过江,张觉明的一刀杀气,董奇的落空一刺,李瑞庭的刀枪双绝,洪春的跌境杀人剑,魏飞凤的朴刀,张项的柳叶做刀,周美媚的叩指长生,张穹的认真一拳,包括并王宋沉身边那个女子死士影的未出手一剑的威压,全部都被林意偷学了。

有些是学得其神韵,有些只是得了其形,还有一些,连形都没学到,只是脑中牢牢记住,只等一悟。

“子,我得告诉你,贪多,可嚼不烂,要走下武功融铸一炉的路子,注定是难上加难。”老狼郭浩铠完这句,又很臭屁的补上一句:“要知道,你可不像老子我这样,是万中无一的才!不对,是百千万中无一的才。”

林意被老狼郭浩铠逗乐,笑道:“什么下武功融铸一炉,郭叔笑了,我只是学着,保命用而已。”

郭浩铠却看穿了林意,问道:“什么保命用的,是要留着层出不穷的暗招,去杀饶吧!”

杀人,杀谁与谁结仇,杀谁!与谁有结仇?郭浩铠知道。既然林意已经身在并州,而并王宋沉那个病秧子却还没有死,那就只有一个人是林意的仇人了。

当年那件刺杀案的最大获利者,坐在龙椅上的那个子!皇帝宋勤!

郭浩铠心道一声可惜,暗叹一声可怜。

可惜了这么一个赋异禀的少年郎,有过目不忘之才,杀人却只用三招两式,藏了许多手杀人术密不示人,只为了掩人耳目。

可怜的白衣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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