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辞,在驰马前来凤宫的路上,他就已编好,糊弄上面这位可能不行,但下面那群蠢货是绰绰有余了:
“禀皇上,御国内乱,其中长公主与夫君死于烈火之中,其女姝寒闻母已亡,以身祭兽,带走了三兽,此时正是鲵凤国进攻御国的好时机,望皇上批准子恒带兵前往御国。”
“恒儿,攻打御国是大事,你可调查清楚了?”玉龙握紧诏书,再次确认道。
精兵他能给,但恒儿能保证取下御国吗?
“是,调查清楚了,是姝家主给的消息。”
凤儿给的,玉龙搓了搓诏书,神情不属,思索到传说御国没了女儿,不出一月必亡。
这都过去两月了,御国还未亡,其中恐怕有问题。
这诏书,不能下,这趟浑水,他们不能搅。
想完,玉龙当场撕了诏书,宣告退朝。
浑水太浑,里面鱼虾混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反咬一口,不能淌。
恒儿这孩子是被仇恨蒙了心,他必须要阻止。
玉子恒面上微冷,紧了紧拳头,俯身问:“皇上,此乃大好机会,为何不出兵?”
“恒儿,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独守一只花呢?”玉龙不言明,单单留下一句劝诫,可以不理智,但绝不可以用鲵凤国做任性的筹码,他赔不起。
以防万一,玉龙还特意带走了玉玺。
“那父皇何不废了母后,留母后这光有虚头衔的皇后之位有何用?”玉子恒抓住玉龙弱点攻击,叫了玉龙父皇,并假意追究自己母亲。
玉龙皱了眉,摆手道:“你母后是不一样的,不要和今日之事混为一谈。”
凤儿是高不可攀的,她是无人能比的。
玉子恒轻嗤一笑,俯身道:
“母后对父皇不一样,但对鲵凤国来说她就只是一介女流,父皇既给她名分,为何不能做到一世一双人,让母亲独留邑王府,做那徒有虚名的王妃?”
殿上百官一闻此话,个个浑身颤抖,恐上面二人伤及无辜。
皇上父子吵架,拉他们来做什么?等死吗?
那掩藏已久的结痂“唰”一声,被玉子恒撕的四分五裂,玉龙胸口闷疼,不愿再谈,便说:
“恒儿,寡人不想谈你母亲,何况我们是在谈论是否出兵,你若硬要谈,寡人只能将你轰出殿外,待你清醒之日,再入殿!”
“那臣告退!”见玉龙此处行不通,玉子恒转身甩袖而去。
与前来阻止他犯浑的姝凤,撞个正着,姝凤伸出左臂拦下要走的玉子恒,问道:
“你要人,姝家有,干嘛来麻烦他?”
还嫌她麻烦少吗?
刚开始,玉子恒认为姝凤是来阻止他,却没想到姝凤会说帮助他。
因为在他的记忆中。
母亲,一直都很沉稳,不敢相信的问:
“母亲,你愿助孩儿?”
姝凤神态疲惫,揉了揉眉心,抚平玉子恒两肩衣袖,惆怅道:
“母亲能理解你,所爱之人离去,是一生都难以接受的事,恒儿,去疯一场,发泄了,你就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