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玄的手探向了吴牧阳的腰间,取下了挂在吴牧阳腰间的酒葫芦。
然后一脸诧异的看着双手护胸的吴牧阳,继而露出了一副我懂得的表情。
“咳咳!年轻人火气壮,难免的吗,不过要学会节制,以后要少去那些勾栏瓦肆……”
然后看着吴牧阳那一副焦急着想要辩解的样子,陈北玄很是和蔼的拍了拍吴牧阳的肩膀。
“年轻真好啊!在师傅这不用害羞,师傅都懂的……”
吴牧阳看着一脸猥琐的陈北玄,很想一口盐汽水喷到他的脸上,大声的质问他:“你这是又懂什么?喂!我还是纯洁的啊!”
但吴牧阳的话刚到嘴边,就又被咽了下去,转而是有些焦急的看着陈北玄的动作。
只见陈北玄闻了闻手中的酒葫芦,露出了一副痴迷之色,“香!真香!算你小子有良心,知道你师傅好酒,给我买了好酒来,为师可是好久都没喝过这样的好酒了,记得上一次喝还是在……”
眼看着陈北玄拔开了酒葫芦的盖子,就要来上一口。
吴牧阳的内心是焦急万分,毕竟是努力了一个星期才得到的唯一一葫芦酒,如果让陈北玄喝了,拿什么忽(悠)……是说服其他“投资商”入伙?
总不能告诉陈北玄,是他自作多情了,这葫芦酒不是给他的吧。
陈北玄将酒水倒入口中,其脸色瞬间变得通红起来,“咳咳咳!好烈的酒啊!哪里做的,为师还没有喝过……”
吴牧阳看着脸色通红的陈北玄,突然灵光一闪,心里想到:“眼前的老头,不就是一个十分合适的合作伙伴吗?”
一方面,陈北玄明面上作为吴牧阳的便宜师傅,跟吴牧阳的关系,应该是除了吴老头之外,最亲近的。
与其去相信诡道门其他支脉,那些仅仅只有几面之缘的“陌生人”,吴牧阳感觉还是陈北玄更为可靠些。
另一方面,以吴牧阳对镖行的分析,这诡道门的支脉之中,应该就属陈北玄最为缺钱,对钱的渴望也最为迫切。
这是镖行的经营模式,与其他支脉不同所造成的。
这种模式虽然使得陈北玄的镖行生意遍布北地,但是也使得他分外的缺钱、缺资源。
吴牧阳越想越觉得可行,甚至觉得陈北玄会是比吴老头更好的合作伙伴。
而原本在一旁啧啧称奇,品尝着“新”酒的陈北玄,也看到了吴牧阳正一脸奸笑的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了手中的酒葫芦。
“你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事先说好,要法宝为师是没有的。”
看着陈北玄一副“戒备”的模样,吴牧阳的脸上露出了公式化的笑容,“哪能啊!瞧师傅你说的,徒儿给你带了些酒孝敬你,那还能管你要东西。
不瞒师傅,徒儿此次前来,是想跟师傅谈一笔生意……”
……
经过吴牧阳同陈北玄的一番扯皮后,也终于敲定了合作的方式与分成。
合作的方式是,吴牧阳负责提供酒水蒸馏设备的制造方法,而陈北玄则负责酒水的生产和运营。
换句话说,也就是吴牧阳提供技术,然后坐着收钱就好。
至于分成,则是吴牧阳和陈北玄九一分成。
这个九当然是陈北玄的,而一则是吴牧阳的。
虽然吴牧阳对于收入的分成有些不满,但还是认了,毕竟人手、运营都是陈北玄负责的,多收一些也是应该的。
而且吴牧阳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他从陈北玄的身上学到了成功的秘方――脸皮厚。
陈北玄丝毫不在乎自己的颜面,在跟自己徒弟谈生意时,竟然将分成硬生生的从五五压到了九一,可算是让吴牧阳长了见识。
更加对老一辈高手的节操,感到怀疑。
……
然后,在将制作好的蒸馏设备交给陈北玄后,吴牧阳就被陈北玄撵回了牧边城。
美其名曰:要为牧边城的百姓负责。
其实,吴牧阳感觉,这老头多半是怕他在这混吃混喝。
不过好在是临走之前,他给了吴牧阳五十两银子,以供吴牧阳花销,这算是解了吴牧阳的燃眉之急。
来时的吴牧阳是火急火燎,去时的吴牧阳则是从容不迫。
不但实现了对四角羊的承诺,请它吃肉吃到饱,使得四角羊明显的胖了一圈,也使得吴牧阳的钱包大为缩水。
看着瘦了很多的钱包,还有走路都走不顺畅的四角羊,吴牧阳想到,是不是应该将它卖出去……
吴牧阳还去看望了郑风和陈义的家人,嘱咐他们有困难可以找他。
就这样,在一片千恩万谢中,吴牧阳的钱包再次瘦身。
看着干瘪的钱包,吴牧阳的心中虽然有些心疼,但是却认为这是值得的。
毕竟,人无信不立,作为一个穿越者,吴牧阳相信自己不会为了金钱而发愁。
赚钱的法子他还有一些的,最不济也可以到读书人多的地方去卖诗词,让他们见识一下大天朝九年义务教育的可怕。
可是要是信誉被破坏了,吴牧阳可就真的没办法了,就是以后想找人帮忙,谁又敢相信一个没有信誉的人?毕竟这是大乾可没有大天朝那么多的保障。
……
吴牧阳骑着四角羊施施然的回到了牧边城。
至于你说吴牧阳交“过路费”了吗?
那当然是交了,而且还补交了去时的那份,吴牧阳现在又不缺那两个买饼子的钱。
在可以的情况下,还是不要破坏北地这约定俗称的规矩,如果是换作了更加残忍的山匪来管理这官道,反倒是不美了。
……
回到牧边城的吴牧阳也算是鸟枪换炮,不但还清了欠款,而且还买了一副桌椅。
总算有了点排面,不用像是乞丐那样,蹲在路边等活儿了。
而且吴牧阳还花了一些小钱,让王正直手下的暗网中人,帮着打了个广告,说是“吴牧阳和镖行陈老,师徒二人,‘研发’出了新的美酒,冠绝北地。”
这也算是吴牧阳自己的一个小保险,只要陈北玄还要些脸面,不想在北地臭大街,就不可能吞了吴牧阳的那份。
而且还能给自己的产业打个广告,何乐而不为。
不过,在处理完这一切后。
没过几天的时间,吴牧阳又尴尬的发现自己可能要陷入财政赤字之中了。
毕竟酒水的生产和贩卖也是需要时间的,不可能一蹴而就,所以想要分得分成,就还需要等上一段时间。
吴牧阳现在,急需一些活儿,才能摆脱这种尴尬的局面。
就在吴牧阳考虑今晚的伙食时。
一个慌慌张张的农家老汉来到了吴牧阳的面前。
有些怀疑的打量了一下吴牧阳,经过再三的确认,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你……你就是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