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正式小女子。方才家中有些要事,怠慢了二位,还请恕罪。”还未等易水寒再次开口,范喜良前先一揖面带激动地说:“方才听姑娘弹奏高山流水之曲,便知姑娘非庸脂俗粉。能见孟姑娘一面,小生三生有幸。豫东范喜良这厢有礼。”孟小姐微微一怔心说这人好不懂礼数,我与那位公子话未说完就来蓦然插言。但她是冰雪聪明心下随隐隐有些不快却未表现在脸上,仅淡然一笑说:“范公子言重了。”明眸轻扫易水寒一眼,见他含笑而立,对于范喜良无礼之举,脸上毫无不悦之色。孟小姐心中暗暗点头心说,单凭胸襟这位易公子就非范公子所能比。但这范公子既然能听的出我弹奏曲子,可见不是什么村夫野氓。但其人行事就差了。反观那位易公子颇有古君子之风,从他方才所吟咏的新颖之句,再加上他之前说的那两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其才情可称得上是惊才绝艳,与范公子一比当有云泥之别。特别是经历了秦始皇的焚书坑儒能幸存下来可见此人不光是不简单几个字所能形容的了。其实孟小姐并不知道那些诗词都是易水寒剽窃别人的,否则非得气晕不可。
如水目光重新回到易水寒身上,孟小姐嘴角含笑。
“易公子还未回答小女子的问题?能否相告方才所吟咏的是何种文体?”
易水寒哑然失笑:“佳人有命,水寒焉敢不回答。此乃小可新创的一种文体名曰律诗。可五言可七言,讲究押韵合辙对仗工整。方才举目望月心下孤独索然,才有感而发。一时失态到让姑娘见笑了。”
孟小姐眼睛一亮,“哦,想不到是易公子所创,小女子失敬了。听此诗中意韵小女子还以为位历经沧桑的名士所作。”
见两人谈笑正欢范喜良心中不悦,但碍于佳人在前不好意思公开发泄心中不满,心中一动便插言说。
“倘若此种文体真是易兄所作,再作一首如何?”不怀好意的笑和赤裸裸的怀疑之言不但令易水寒心中有些暗怒也令孟小姐也隐隐有些不齿。易水寒之所以暗怒不是为别的是因为这家伙老针对自己。孟小姐虽然对范喜良的作为有些不耻,但心中确实怀疑这位年轻的易公子能有如此成就,毕竟年龄在那摆着。古往今来能自创一体可谓之宗师级别的人物。这种人物那一个不是历经磨难的垂垂老朽。
看到范喜良一脸自以为得计的神色,易水寒心中冷笑,好,既然你这小子想看你大爷的笑话我就让你看个够。
“既然范兄这么说了,那在下就献丑了。正巧前些时日我登楼观日偶得一首五言律诗。今日就请两位品评。”
只见他背起手来踱着步子吟道:“一上一上又一上,一上上到高楼上。”他刚念出两句就见范喜良狂笑不止。“好诗,果然是是好诗。此等佳作恐怕是五岁孩童也能信手拈来。”连孟小姐也皱起了眉头,望向易水寒的目光有了更多了一些怀疑。易水寒面不改色地说道:“请人把话说完也算是种礼仪吧。”
“好,你请继续。”范喜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易水寒淡然吟出了最后两句:“举目红日白云低,五湖四海皆一望!”其前后之迥异其意境之开阔大气,不仅令范喜良瞠目结舌,让孟小姐眼前一亮心中暗赞,稍微打消了心头的怀疑。
但见她轻启朱唇微微一笑。“易公子果然高才,小女子佩服之至。但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公子能够成全。”易水寒有些愕然但不好意思拒绝,心说但愿别给我出什么难题才好。“孟姑娘请讲,水寒洗耳恭听。”
孟小姐颔首:“前几日小女子在西厢登楼望月,心有所感偶得一曲乐府月夜花语。但苦于仅有曲谱却无词句来抒发此情此景。所以想请公子为此乐府填上词句。”易水寒一听顿时有些头大,心说我连乐府是什么东西都不太清楚,还想让我填词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但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不会,只能硬着头皮上阵。心下思索,说起乐府自己的确不懂,但后世的歌曲自己可听得不少,就当作为歌曲填词,自己还不会么?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话说自己在上学的时候不是学过李清照的一剪梅吗,后人将它编成了歌曲。李清照当时表达的不也是西楼望月思念之情吗?和孟小姐的西厢望月很像,就用它了。不知道这曲调合不合拍。思索已定,易水寒松了口气拱手说:“孟姑娘有命水寒不敢推辞,愿一闻这曲月夜花语。
孟小姐点点头将焦尾琴置于石桌之上,又着红叶焚上檀香,将铜指甲戴在芊芊玉指上。只见她摆正坐姿明眸微闭视乎在感应着什么,蓦然间削肩一耸,指尖划过琴弦,满头青丝为之飞扬。优美的曲调在如梦的月光之下荡漾开来。娇躯富有节奏的晃动,美丽的如月的眼睛中满是痴狂和迷离。朦胧间易水寒仿佛看到九天之玄女如水之精灵,她美得是那么的心驰目眩,她美得是那么的心旷神怡。那如玉的贝齿,那迷离的美目,那修长的玉颈,那柔软的腰肢令易水寒血脉贲张,心中呐喊,这个女人我要了,谁也别想跟我挣她只能属于我!
一曲过后四周陷入沉寂,易水寒和范喜良半天才回过神来,鼓掌叫好,特别范喜良手拍的都红了。只见范喜良满脸潮红有些结巴是奉承说:“听得词曲喜良觉得这十数年都白活了。孟小姐果然。。。。”他一时找不到好的词句来表达自己的仰慕,只能嗫嚅半天不见下文。易水寒一笑:“范兄的意思是孟姑娘此曲称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妙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易公子果然字字珠玑,但曲艺高过孟姜者,过往今来不知凡凡,公子过誉了。”易水寒一愣心说,她果然就是孟姜女。范喜良的正牌老婆啊,要是被我抢走了这历史走向会不会改变啊?见孟小姐对易水寒展颜一笑。范喜良心中好似打翻了五味瓶,心中对易水寒很是嫉妒。所以不自然地对易水寒挖苦说:
“易兄,孟小姐如此仙音神曲,普通之凡俗之词句恐难匹配。易兄打算多少时日来完成啊。倘若力有不逮在下愿意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