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回头对老鸨道:“这几幅画虽说是无价之宝,但本公子拿人东西一向不喜欢付钱。但看在湘君姑娘的面上,就出纹银一白两。倘若你不识时务的话,我也不介意我的属下搞了小破坏将你的宿香楼拆了。”说罢从怀里掏出百两银票塞到老鸨手里。示意侍卫卷起那几幅画作。老鸨被易水寒的一席话镇住了,心说见过嚣张的,却没见过这么嚣张的,这小子是什么来头。但老鸨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白饭的三教九流都认识,官场的孝敬也从来没少过,靠山也自认为很硬,所以虽然有些顾忌易水寒,不知道他是何来历,但向来都是她欺负别人占别人便宜那会让别人占她一丝一毫的便宜,当下就后退一步插着水桶腰蛮横地骂道:“小兔崽子,也不打听打听老娘是谁,在这混了多少年了,想欺负老娘,门都没有。小猴子带人给我狠狠打。”只见老鸨一挥手顿时从后面涌来百十个打手。“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个个凶神恶煞似的扑了上去。旁边的看客害怕殃及到自己顿时一哄而散躲得远远的。有的嫖客还同情地道:“这下这哥儿蛮烦了惹了不该惹的人哪,毕竟年轻气盛。”有的嫖客边磕着瓜子边兴奋地呐喊助威,也不知道是为那方助得威。
在老鸨开口骂易水寒的时候,不仅龙且脸色一变,连雷猛及一众侍卫皆怒形于色,心说简直翻了天竟敢卖王爷,简直活腻歪了。见一帮子打手扑上来龙且挡在易水寒前面很随意地问道:“公子可否留活口?”虽然话语随意,但其中透露出的寒意令人颤栗。易水寒一脸好笑的表情:“流血不吉,薄惩就好。最好是要害部位留些纪念。”“明白了。”其他侍卫尚出手,只见龙且像一个幽灵似的,闪到人群中几个飘忽,顿时宿香楼的打手顿时倒了一大片,个个抱着裆部痛的直打滚。周围看热闹的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心说,还好我没出手,这断子绝孙脚一出谁能受得了?连属下都有这么出神入化的高超武艺,这个小白脸看样来头不小啊。老鸨更是不堪,嘴巴张得足够塞个榴莲。本来她以为搞定易水寒一伙人那不是小菜一碟嘛,毕竟这帮打手都是自己出重金请来的江湖好手,想不到还不到一个回合就给人撂趴下了。而且还是一个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百人敌吗?易水寒顺手从桌上铜水果盘里拿出一个橘子塞到老鸨那大嘴巴里,笑着说道:“先消消气。”又拿起一个苹果在老鸨身上蹭了蹭咬了一口慢条斯理地道:“其实我不想知道你是谁,背景多么复杂,后台多么给力。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是谁。”拍拍老鸨肥嘟嘟的大脸盘子继续道:“我哪就是传说中的无人知晓的易水寒易公子。明白了吗?没听说过吧。”老鸨抠出来橘子连连点头:“听说过,听说过,您的大名早已经传遍了华夏神州了。我们这些人可是对您日思夜盼呐,可总算把您给盼来了。”易水寒一愣又拍拍老鸨的大脸盘子怀疑地问:“我有这么出名吗?”老鸨哭丧着连回答:“有有有,我丑四娘的脸都被你拍肿了还不出名?”易水寒恍然大悟灿灿地拿开手:“误会误会。不知我们的交易可算成功了?”老鸨那敢说个不字连说成交成交。末了为难地加了一句:“不是我故意为难公子,想见湘君必须拿出一千两黄金。”见易水寒瞪眼,老鸨连忙解释道:“非是老身定的,乃是湘君那丫头自己这么要求的,否则谁也见不到。这丫头死倔老身也没办法啊。”旁边的一位嫖客接口道:“这位公子妈妈说的是真的,只要是常来苏香楼的客人这条规矩都知道。”扫一一眼周围人的表情易水寒知道,老鸨没有说谎。
易水寒一笑:“自来冰清多玉洁,肯为千金试一诺。湘君姑娘果然不是一般人。好吧,一千两就一千两,不过本公子现在没那么多钱。这样吧,我这有只鸳佩大概不止千金不知能否问下姑娘暂抵如何,改日我再用千金赎回。”说着就欲解下自己随身佩戴的鸳佩。龙且急忙喝道:“公子不可!”
易水寒摆摆手:“无妨,奇人奇女不见可惜。”老鸨接过来玉佩一看顿时吓得手一哆嗦。能在上郡开青楼这么多年而不倒自然是有些见识有些手段的,所以她知道许多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这只玉佩。她仔细地看了看,只见这只鸳佩通体洁白无瑕入手温润雕工精美,果然是个价值连城的宝物,然而这些在老鸨都不算什么,令她胆战心惊的是玉佩上居然雕有龙纹,而且上的雕刻的主图案竟然是只玄鸟图案。乖乖隆的个咚,而且还是不是一般的玄鸟。是大秦嬴氏皇室特有的图案,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佩戴的,所以老鸨推断,要么这人是不怕诛九族的疯子,肆意佩戴皇室之物。要么此人是皇室贵胄。
但此人颐指气使,护卫彪悍显然不是前一种人,那只有后者了。正因为赢氏皇室被胡亥杀了不少,残存的自然是与现任皇帝关系密切的王爷。虽一时想不起是谁,但赢氏皇亲的大帽子已经足够吓破她的胆了,所以手哆嗦差点把玉佩摔碎。握紧玉佩这老鸨就要下跪,却吃易水寒一瞪,顿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了。
易水寒走上前拍拍老鸨那肥厚的肩膀温言道:“老妈妈还愣着干什么。”老鸨豁然醒悟心说,这伙人断然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身份,所以就屁颠屁颠的上楼去找湘君了。望着老鸨的背影易水寒忽然说了句莫名奇妙的话:“见了佳人莫要多嘴,否则吃饭家伙换了地方反而不好。”老鸨身形顿了顿又加快了脚步,一会儿就消失在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