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猴哥?”
此时,一个长得黑黑壮壮、脸长如驴的人,跟飞猴打了个招呼。
“你是谁?”
“我是姜哥的朋友,我叫罗利。我们俩今天是一起进来的。”
“哦……是我小弟的朋友?”
“小弟?姜哥拜你为老大了吗?”罗利嗫嚅着,“那你能不能也收我当小弟?”
看着罗利一脸的鼻青脸肿,飞猴明白他肯定是被人“上过课”了,所以才想找个靠山。
只是他看起来也不太精明的样子。
总不能收了两个小弟都是傻子吧?
“唉!算了,你也跟着我吧。”飞猴打量着罗利,“不过在这里,没有人用真名字。以后你叫‘驴脸吧’!”
“谢谢飞猴哥!”罗利脸上一喜,赶忙道谢,“飞猴哥,姜哥他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你刚才也听到了。刀山地狱,半天时间。”
罗利支吾着:“那刀山地狱……是什么样的刑罚?”
飞猴唉了一声,在自己的床位上坐了下来,开始给罗利讲解。
“刀山地狱监狱,是十八监狱中的第七座,里面有一座刀山,一百米高,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把钢刀组成。
“受罚人穿着一件特制的刑服,既能保证他不被刀刃刺穿而死,又能保证他享受到千刀万剐之痛……”
罗利光是听着就被吓到了:“这半天的时间,是必须要爬到山顶吗?”
飞猴瞬间无语的瞥着罗利。
“你这脑回路也是够清奇的。你要不要再扎个帐篷晚上看星星啊?”
罗利不由得“哇”了一声,自诩为音乐家的思绪,已经情不自禁的飞到了另一个世界中。
“那一定特别美。一定能写首特别棒的歌。”
飞猴:???这货真的是囚犯吗?
飞猴:“现在的重点不是爬不爬山的问题,而是他能不能熬过去的问题。”
罗利苦笑起来:“这还用说吗?换了谁能熬过去?”
“未必,他或许就可以。”
飞猴沉思了片刻后,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铁甲老大都被他打伤了,狗符又制服不了他,我总感觉他不是一般人。
而且,这一次只要他不是被人抬着回来的,以后我们的日子都会好过一些。”
罗利一听到日子能好过,一下子振奋起来。
“飞猴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想要在监狱里立足,就必须要够凶够狠才行。你看那几位老大,哪一个不是在酷刑之后,昂首挺胸走回来的?
“只有这样别人才会怕你,不敢动你。而我们作为他的兄弟,也能沾不少的光。”
罗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仿佛明白了什么。
“等等看吧,我们很快就会知道答案了。”飞猴说,“反正我相信他不是个简单人物。”
虽然只有半天时间,但对飞猴和罗利来说,却是十分的漫长。
他俩无心再做其他事情,眼睛几乎没离开监区门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两人一直等到晚上睡觉了,姜宝牙却还是没有回来。
第二天,第三天,姜宝牙仍然没有回来。
直到第四天下午,囚犯们在操场上放风的时候,一个全身被暗红血光笼罩的囚犯,在狱警的押解下走了进来。
那就是姜宝牙。
只见他戴着一副特制的手镣脚镣,看起来又粗又重,极为费劲儿的在阳光下挪动着步子。
那血红色的光芒,就是被那铁镣反射出来的光。
操场上那些正在打球、打败的囚犯们,此刻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纷纷向姜宝牙投去诧异的目光。
这哪像是刚去刀山监狱受过酷刑的?
分明是去跑了个温泉、洗了个桑拿啊!
脸上红光满面,精神抖擞,身上一点儿伤口都看不到。
如果不是那沉重铁镣的禁锢,他简直能一蹦一跳的蹦跶进来。
“飞猴哥!”
姜宝牙爽朗的叫了一声,朝着飞猴和罗利缓慢的移步过去。
其实这三天的时间,对姜宝牙来说真的是如堕地狱一般。
锋利的刀刃不停的割痛他的皮肤,他每向刀山上爬一步,都要咬碎几颗牙,流失掉几斤的冷汗。
就这样,他嘴上还不能认输,还要大叫着“痛快”“解痒”,让狱警把自己的刑期不停的延长。
白胖子一直在他耳边鼓励着:“咬咬牙就过去了。等见到你父亲的时候,别让他觉得你什么都不是哇!”
正是这句话,激起了姜宝牙强烈的好胜心。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能熬过来,没想到自己会爆发出这么强大的忍耐力。
还好,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现在他已经吸取完刀山地狱的刑罚原力,合成了“地狱刀山功”。
在合成的瞬间,他身上所有的伤口全部愈合,皮肤甚至比之前更好了。
“地狱刀山功”,蕴含攻击、防御两种功力。
攻击力:每一次攻击便有一座刀山(即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把钢刀)的砍杀伤害。
防御力:身体从此不惧刀伤。只要对手使用的兵器是刀,无论是何种尺寸、造型,都无法对姜宝牙造成任何伤害。
只是,姜宝牙在最终合成《无间神功》之前,每一种地狱神功的攻击力都会被限制住。
他只能靠着防御力以求自保。
当然,姜宝牙不会将这些告诉飞猴和罗利。
当回到监舍的时候,他仍旧表现出一副傻兮兮的神情。
飞猴问他:“你真的去了刀山地狱吗?真的爬了刀山了?”
“爬了呀,总共用了2小时35分登顶,目前保持着里面的最快纪录。”姜宝牙得意的说道。
“本来说是半天的时间,为什么把你关了整整三天?”
“不知道,”姜宝牙耸耸肩,“可能看我爬得好吧?”
飞猴听得目瞪口呆,反复检查姜宝牙身体的每一寸皮肤,甚至连一颗痘痘都没有。
无数的疑问充满了飞猴心里,他想问,却不知道从哪问起好。
这时,罗利说话了。
“姜哥,我现在也拜了飞猴哥当老大了。以后你是老二,我就是老三……”
罗利说着,掂了掂姜宝牙的手镣,结果十分惊讶。
那手镣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却沉得罗利两只手都抬不起来。
“二哥,你为什么还带着铁镣?不让狱警把铁镣解下来吗?”
“以后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得戴着这玩意儿了,”姜宝牙略显愁容,“因为狗符对我不起作用,他们就让我一直戴着。”
这时候,姜宝牙的余光里瞥见了拼皮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