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煽情了。”刘鹤笑道:“我们先商量一下,剩下的这些个贼人该如何处置?”
“依我之见。全部杀了!”
王朗儿说做便做,又拿出一颗弹丸装填狙铳。
“饶命啊!”
眼见行灵境的三当家挣扎着咽了气,重伤的同伙全部昏厥,剩下的数十名青衣哪里还有勇气反抗,纷纷丢掉兵刃跪下,不停磕头求饶。
“不急。先把他们绑了吧。”
农黎示意刘鹤将余下青衣全部栓成一串,牵着他们进了洞穴。
一经询问,三人便知晓了这洞穴的简单构造,主洞是青衣党日常起居之地,而两侧岔洞则是苦力干活和歇息之处。
农黎带队来到左边洞穴,看守苦力的青衣见状皆是乖乖就擒。
而正在四下挖掘的苦力有五六十人,皆是面黄肌瘦,衣不遮体,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甚至已有数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怎能如此奴役他人!”
农黎有些愤怒了。
“你们是?”
正在四下挖掘的苦力见到一众青衣被捆缚,纷纷停下手中动作,齐刷刷看着三人。
“你们是被强行抓来的吧?”
见到众苦力纷纷点头,农黎又道:“你们现在自由了!”
“真的吗?”
众苦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有逃出生天的这一日。
“谢谢!”
得到农黎再次肯定回答后,不少蓬头垢面的苦力向洞口处疯狂涌去,生怕农黎会反悔,而大多数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们为甚不离开?”刘鹤感到有些奇怪。
“我要报仇!”
一个精瘦少年咬牙切齿道:“他们杀了我的家人,毁了家里所有的一切,不报此仇,我死不瞑目!”
“杀人偿命,自古天经地义。”农黎点头道:“你们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罢。”
“纳命来!”
精瘦少年拾起地上散落的大刀,朝一名青衣冲去,手起刀落便将其脑袋削去,毫不手软。
“去死吧!”
与此同时,又有几名苦力冲出队伍,纷纷扑向自己的仇人。
几声惨叫,又有数名青衣毙命,剩下的青衣皆是脸色煞白全身颤栗,更有甚至直接瘫倒在地,尿了一裤子。
“我们的仇人不在这里。”
一名壮硕的青年摇头道。
“我的也不在..”
依旧有近半数的苦力站在原地,纷纷摇头道。
“青衣党并非全部在这洞穴里..”
农黎一想便通,这里根本就不是青衣党大本营,只是一处据点罢了。
“说吧,你们还有多少同党?老巢在哪?”
刘鹤举起手中连铳,顶在一名粗犷青衣脑门上。
“公子饶命,我们是三当家招募的,除了他,洞穴里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总部在哪。”
粗犷青衣连忙解释道:“只是每到月底,就会有数十人前来捎送粮草,顺便将开采出的土晶石全部取走..”
“看样子不像说谎。”刘鹤看向农黎。
农黎颔首,领着众人来到右侧洞穴,一众苦力自发跟了上来。
“哥哥!”
才来到右侧洞穴的苦力劳作处,两名瘦弱少年便扑了上来,分左右抱住农黎。
“你们是?”
不但农黎吓了一跳,刘鹤跟王朗儿大惊之下差点开枪。
“是我们呀!”
两名少年抬起头,拨开凌乱的头发,擦去脸上的污渍,两行热泪涌出。
“农雨!农昊!”
农黎大吃一惊,眼前这两个与自己年龄想当的孩子,竟然是自己的二叔的儿子,从小与自己一个院子长大的亲表弟。
“你们怎会在这里!!”
农黎心中生出不祥之感:“长辈们呢?家人们呢?”
“他们..他们..”
两个少年嚎啕大哭:“被青衣党杀死..抛尸荒野..恐已..尸骨无存..”
“什么!!”
农黎如同遭受重击,整个胸口如同压了千斤巨石般,根本无法呼吸,整个世界开始不停旋转,两眼一个便立时昏死过去。
“农黎!”
“哥哥!”
“恩人!”
众人皆是十分关切地冲上前来,将农黎团团围住。
“没事!给他喂点水就行了。”
刘鹤搀着农黎认真观察道,发现其并无大碍后长舒一口气。
“不好!匪贼们跑了!”
一名苦力回头一瞧,残存地十余名青衣不知何时已跑出了岔洞,沿着主洞向洞外跑去。
“想跑!”
王朗儿冷笑一声:“给农家陪葬吧!”
嘭!王郎儿按下了狙铳扳机。还没跑出洞口的一串青衣人,瞬间毙命四人,余下七八个惨叫着连滚带爬继续向洞口逃去。
啪!啪!啪!
刘鹤面露凶光,冷笑着毫不犹豫地打响了连铳,青衣一个接一个倒地。
“剩下的交给我吧!”
眼看只有三名青衣逃出洞口,刘鹤拦下王朗儿,熟练的换上连铳左右两边弹夹,快步冲到洞口连续燧发。
啪啪声此起彼伏,三名青衣接连倒下,很快便没有了呼吸。
“父亲,母亲,对不起!是孩儿不孝!”
醒来的农黎仰天长啸,尔后又嚎啕大哭,直至昏厥,如此三天三夜后,他才慢慢平息下来。
“我要彻底铲除青衣党,一个不留!”
农黎面无表情,双眼通红地对众人说道。
“哥哥,我们愿身先士卒!灭了这帮恶贼!”
农雨和农昊主动请缨。
“还有我们!”
一众被奴役的少年和青年皆异口同声道。
“你们还是各自逃命去吧。”
农黎欣慰道:“何必深陷这囹圄,过那朝不保夕地生活?”
“恩人!我们原本也只是安居乐业小户人家呀。”
一名青年走上前来,神色激动道:“可怎奈你不去招惹别人,不代表别人就会放过你,当这些青衣冲进我家烧杀抢掠,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弱小,什么叫无助!”
“我们这些人都已没有了家,留着这条贱命,不但要给家里人报仇,更要合力管那不平事,杀那奸佞贼,以慰先人在天之灵!”
“求求你了,恩人,就收了我们吧,让我们尽犬马之劳!”
“求求你了,恩人!”
在青年的带领下,所有人全部跪了下来。
“这如何使得!”
农黎急忙过来想要扶起青年。
“恩人要是不答应,我们今天就不起来了!”
青年死死跪在地上,任由农黎如何拉扯就是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