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条件?”
任重摇头拒绝:“教你已经让我成众矢之的了,你还有心提条件?”
林红在职校的女生缘简直差到死,就是男生都离她远远的。
大棒槌的绰号,结结实实的扣在她头上。
“喂,你就不想找个助攻?”
林红嘿嘿笑着,跟个小狐狸似的,仰着小脸望着任重:“有我这个内应,你的机会会大很多哦。”
任重想了想,点头道:“那行。你什么条件?”
林红手指点着自己下巴:“现在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
“可以。不过不能过分啊,要不然协议作废。”
林红嘻嘻一笑,“放心啦,本姑娘人柔心善,不会过分的。”
“那就行。明天晚上你来幼师班就行。”
林红点头答应,不过旋即脸蛋红红的低声说道:“任重,你唱歌这么好听,能不能也教教我唱歌啊?”
任重一愣,“不是吧你,唱歌也要教?”
林红嘟着小嘴,娇嗔道:“你就好人做到底,教教我呗。我,喜欢唱歌,可是我嗓子不好,唱的很难听,大家都笑话我。”
任重有点不相信,林红声音萌萌的,带着一股奶腔,按理说这种声音唱出来歌应该不会差那去,怎么会难听呢?
“那你唱几句我听听?”
林红点点头,“那你等我唱完不许笑话我。”
“嗯。”
林红
清清嗓子,缓缓开口:“真的好想你
我在夜里呼唤着黎明
追月的彩云哟也知道我的心
默默地为我送温馨……
任重张大嘴巴,老天真的是公平的,给了林红一张美丽的外表,却让她有着五音不全的嗓音。
“我说了别笑话我,你看你什么表情!”
林红欲哭无泪。
任重咳嗽一声,抓抓头皮,不好意思道:“哪啥,实在是你这嗓子吧,啧。”
任重也有些搞不明白,林红说话声音很好听,为何一唱歌,声音嘶哑的跟刷锅底似的。
“行了,你就别打击我了。你就说说,我还能有救不?”
任重想了想,觉得林红不是嗓子问题,而是嗓音无法自如转变,要是换首别的歌曲,可能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这样,我回去给你找首歌,谱子你会看的吧,到明天晚上试试看咋样。”
林红扭捏道:“好,不过,能不能咱俩偷摸的练,我可不想让人听到。”
任重笑道:“好,那明天晚上还在操场这里吧。”
林红点头答应,两人收拾好东西各自离开。
第二天军训一如既往,只不过教官在休息拉歌的时候,单独把任重点名出列。
“任重,,听说你唱歌不错,咋样,给大家起个头呗。”
任重也不好拒绝,只能答应。
不过好在教官张长宏点的也不是什么陌生歌曲,而是部队里经常唱的《我是一个兵。
任重起了个头之后,跟着瞎哼哼着,顺利糊弄了过去。
不过,刚一结束,张长宏又把任重叫住:“任重,既然你唱歌不错,那就给大家唱一个呗,大家说好不好?”
昨晚任重那惊艳的一场演出,整个学校不知道他的人可真不多。
张长宏这一鼓噪,立马引起震天响的附和声:“好!”
“让任重来一个要不要!”
“要!”
张长宏黝黑的脸满是笑意,带着一丝恶趣味:“来吧任重,大家的好意可不能辜负了哦。”
任重无奈地停住脚步,看着张长宏黝黑的脸颊满是汗水,心中忽然一疼,这就是咱们人民最大的保障啊!
“既然教官说了,那我就唱一首军营里的歌吧,借此献给我们最亲爱的人。”
张长宏难得的老脸一红,笑骂道:“麻利的赶紧唱,煽什么情。”
任重嘿嘿一笑:“这首歌出处不知道了,小的时候听我老爹唱过。”
张长宏面露诧异,他还真没想到任重的父亲,竟然也是一名军人。
“寒风飘飘落叶
军队是一朵绿花
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
不要想妈妈。”
张长宏一愣,真是一首部队的歌!
只是,这首歌怎么没听说过呢?
旋律优美,饱含一名战士对家乡亲人的思念,这样的歌要是放在部队,绝对会是战士们最喜欢的一首!
任重低沉的声音一开口,霎时把操场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太好听了!
这是什么歌?
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云乔在队列中,惊讶的张着小嘴,清澈的眸子随着任重的歌,慢慢溢满泪水。
妈妈你不要牵挂
孩儿我已经长大
站岗值勤是保卫国家
风吹雨打都不怕
衷心的祝福妈妈
愿妈妈健康长寿
待到庆功时再回家
再来看望好妈妈
故乡有位好姑娘
我时常梦见她
军中的男儿也有情
也愿伴你走天涯
只因为肩负重任
只好把爱先放下
白云飘飘带去我的爱
军中绿花送给她。
歌声减缓,整个操场寂静无声。
张长宏激动的虎目含泪,等到任重结束,大手拼命鼓掌:“好!”
任重望着教官,手指了指自己眼眶,示意张长宏失态了,在场可有不少学生呢。
张长宏哈哈大笑,大手在脸上胡乱擦了一把:“娘的,任重你这小子可以啊!我这多少年没哭过了。”
任重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教官。”
张长宏大手一拍任重肩膀:“说什么屁话!”
张长宏激动的按着任重肩膀:“任重,跟你商量个事,这首歌你能不能写个谱子给我,我想带回部队,让这首歌给战士们听听。这就是他们的心声啊。”
任重点头:“我马上写。”
丰收在队列里被震的七荤素,正在发懵被宋大义一巴掌打在脖子上。
“卧槽,任重要写歌曲,丰收你跑得快,快点回宿舍拿纸笔。”
张长宏笑道:“不急不急,等你们军训完给我就行。这首歌写的太好了。任重,这歌是你父亲当兵时的歌曲么?”
任重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这首歌据说是在军营口口相传的,不知道是谁作的。我爹也就跟着学会了。”
张长宏摸摸脑袋,问任重:“你父亲是那年的兵?”
任重双手一摊:“这我可真不知道。”
“那他是什么兵啊?”
任重顿时一脑门黑线,自己那个不着调的爹,说自己是工程兵,谁信啊?
打起架来生猛无比,和派出所所长还是战友,到底是什么兵,任重追问过几次,愣是不告诉自己。
“这我更不知道了。”
张长宏语结,无语道:“你爹这保密条例执行的可以啊,基本信息连自己儿子都不告诉。”
任重叹了口气,要是教官知道,自己初中被揍,老爹愣是不教自己一招半式,估计张长宏都得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