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重静静看着张长宏,不置可否。
“这是学校。”
张长宏同样看着任重,目光深邃。
任重忽然一笑,个寻常阳光少年如出一辙:“教官,我是学生啊。”
张长宏定定看着任重:“知道就好。”
任重微笑着,低声道:“晚上我不一定去。”
张长宏探手按了下任重肩膀:“我去找你。”
任重知道,自己杀机外露已经让张长宏注意,以自己此时的身手,真要是在学校做点什么,还没有谁能阻挡。
这也是张长宏为何执意咱根自己深谈的原因。
任重无奈,低声道:“教官,我有分寸,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
“晚上再说。”
张长宏转身离去,不容任重解释。
任重撇撇嘴,回归队列。
…
下午,刚吃过饭,任重几人正躺在床上挺尸。
“牛子,咱军训还有几天?”宋大义有气无力地问道。
牛联盛本来身体瘦弱,这两天高强度训练,直接把他仅有的体力掏空。
此时躺在床上,双目空洞,盯着房顶,不知在想什么。
听到宋大义讲话,勉强蠕动嘴巴,半天才气若游丝的吐出一个字:“五。”
任重一只手把牛联盛翻了个,双手从他脚踝开始按摩起来。
“任重,谢了。”
牛联盛被按的呲牙咧嘴,可身体却舒服了许多。
宋大义羡慕的不行,故意惨嚎:“任重,等下帮兄弟也按按呗?我也疼得要死了。”
丰收在一旁趴着,哼哼道:“你大爷的,壮的跟头驴似的,跑两步就跟娘们似的叫苦?任重别理他!”
任重没说话,用中医独特按摩手法帮助牛联盛舒筋活络。
“卧槽丰收,有你啥事?你丫要是会按,我叫你大爷都行!”
宋大义支起半个身子,怒视丰收。
任重没好气的撇了宋大义一眼:“活蹦乱跳的还有力气吵架,让我按也行,弄你个半身不遂别怪我。”
说着话,任重扳过牛联盛大腿蜷起,手臂压住腰部一压,咔嚓一声脆响,牛联盛顿时哦吼一嗓子。
宋大义吓了一哆嗦,缩着脖子躺好:“算了算了,太特么吓人了,我不按了。”
牛联盛舒展下身体,冲着任重一竖大拇指:“舒服。
任重还没来得及开口,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刚转过身去,就觉得宿舍光线一暗。
一个高大身影站在门口,把仅有的斜阳光线挡住,屋里顿时黑了下来。
“那个不长眼的堵着门口?闪开!”
宋大义拿着本故事会整看着,忽然光线一暗,顿时怒了。
任重双脚一并,大声道:“教官好!”
丰收几人顿时从床上爬起来,急忙站好。
“教官,我,我刚才不知道是您。”
张长宏不以为意,笑道“现在不是军训,不用这么怕我,随便点好。我挡住你看书,该骂。”
宋大义急忙摆手:“不敢不敢。”
张长宏混不在意,随意一扫宿舍,看到折叠整齐的床铺被压的还有几分豆腐块模样,笑了笑。
“不错嘛!本来军训最后一天是内务练习,想不到你们早就练习了。”
丰收立定,微笑着一指任重:“都是我们宿舍任重教的。”
张长宏点点头,看着任重:“去我办公室聊聊?”
任重无奈点头。
没办法,人都主动上门了,怎么说也是教官,这面子可不能不给。
走到操场,篮球场上为数不多几个人在打球。
任重随意找个位置坐了下来,笑着看着张长宏。
张长宏一愣,旋即走过去挨着任重坐了下来。
“你小子看着整天笑嘻嘻的挺柔和,可这羁傲不训的劲,骨头缝里都是!”
张长宏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看着任重:“不过,我喜欢!”
任重没想到,自己不去张长宏办公室,选择直接坐在操场,就是給张长宏个知难而退都下马威。
没成想,效果却适得其反。
“说说吧,你这身功夫是那学来的?要是有忌讳可以不说。只是…”
张长宏眼神陡然凛冽,盯着任重眼睛:“告诉我,你身上怎么会有杀气?而且,你根本没有杀过人。”
任重不意外张长宏看出自己释放出来的杀气,只是很惊讶,他怎么看出来自己没杀过人?
要知道,在训练营中,真实模拟可是喝现实没任何区别!
任重第一次杀人,难受的连胆子都吐了出来。
后来的训练适应之后,任重才变得麻木,不再受到影响。
张长宏看出任重疑惑,手指一指自己鹰隼般双眼“那小子骗不了一个上过战场见过血的人。”
任重眼神一凛,轻声道:“您上过战场?”
张长宏收回眼神,看着夕阳晚霞:“怎么?不相信?”
“信。只是,您怎么会来这里当教官?”
张长宏回头看了任重一眼,又继续盯着天空:“这个就不告诉你了。说说你吧,到底怎么回事?”
任重为难地捡起地上一根细小枯枝,随意地在地面上划拉着:“我不说行不?”
张长宏态度狠坚决:“不行!那小子危害性太大了!别说这个学校,就是县城刑警大队的都不是那的对手!这么危险的人物要是不能掌控,出了事怎么办?你不说我只能上报了。”
任重顿时头大。
“你要知道,为何特种部队的兵很少有回到社会的。因为他们是极度危险人物!一旦受到不公平待遇,或者情绪失控,他们要是出手,造成的后果有多严重多可怕,谁都无法预料!”
“而你小子,虽然没有见过血,却有不亚于上过战场的人的杀气,你说,换做是你,你会放心学校有这么一颗不定时炸弹么?”
任重嘴角泛起一抹苦涩。
这特么该怎么給张长宏解释?
系统的秘密是不能说的,说了立即抹杀。
找个理由糊弄过去?
呵呵,杀气这玩意儿,要是那个人都能随随便便练出来,华安也不会被自己一眼吓得尿了裤子!
任重想了想,纠结道:“小时候吧,我家是杀猪的…”
张长宏看着任重,似笑非笑:“小子,你糊弄鬼呢!”
任重索性破罐破摔:“没的解释!你不信拉倒,师门规矩。”
张长宏讶然,旋即想到这里本是武术之乡,每个村都有习武之人,民间高手不知凡几,说是藏龙卧虎也不为过。
或许,真有能让人练出杀气的隐世高人也说不定。
高人嘛,脾气都怪异的很,任重不肯说出来,估计还真是师门忌讳。
“任重,那这样的人才呆在这里,简直是暴殄天物!怎样?有没有兴趣进入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