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张军侯没有退,与叛军还在交战。”手下人不断回禀着前线的消息。
王匡的眉头一直皱个不停,他没想到张栓竟是如此勇武之人,面对于十倍之敌,仍然没有退却,拼劲全力抵达之。
这样下来,致使他布置在后方的“陷阱”失去了作用,那叛贼更是入不得网郑王匡心生无奈,他不可能看着前方将士征战而无动于衷,只是会多些损失。
他下令道:“令兴武营全营出击,侧面包抄,诱敌深入,不可放走任何一人。”
来之前是担心找不到,现在对方送上了门,骁勇善战的兴武营,即便是以一敌二,也是无所畏惧。
这是他王匡的自信!
毕竟,兴武营的根基是他亲自打下的,无论纪律、训练、武器,在全大汉而言,都不算差,也是时候,用一场作战,用以磨砺的时候。
温室里的花朵,终究是习惯了温室。只有主动脱离了温室,接受风寒的洗礼,才能享受太阳的光芒,让人们认识并欣赏它。
张栓实在坚持不住了,他与那敌将战了十几回合,感觉腿脚都不是自己的了,甚至连座下的战马,都有些不稳。
“退不了!”张栓心中暗道,现在不是他想退就能湍。
敌将太过凶猛,他们这一队人,更是陷入叛军的重重包围郑
向后一看,身后的亲随,已有两人为了保护他身亡,部下更是损失惨重。也幸好援军抵达及时,如若不是,或许将比眼下更糟糕。
“还来!”张栓因为想事情,略有分神,正是这马虎大意,让对面的付章找到了机会。
呼噜的一下,枪头卷起了一股飓风,只袭他的面门。
张栓下意识的闭上了眼,并微微侧过了头。他的左脸被敌将划过了一道伤痕。
“给耶耶死去!”付章抓住了机会,枪法精准的刺向张栓要害。
张栓凭借一股意志,用手里的长枪阻挡,眼皮却越来越往下垂去。
正在此时,他忽然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大喝:“阁下莫不是付章?可敢与我一战!”
还没等听完后续,张掖就发现四周的人潮正在往后推进,他脑袋一偏,才发现那些边军们,挥动着长枪与盾牌,不顾凶险的往前冲。配合亦是有章法,五人一队,有人主攻,有人防御,有人补刀。
厮杀声阵阵如潮,不断有叛军被挑起,或者砍伤身亡者。
“这,与我北军相比,勇猛犹胜。”张栓收起来轻视之心。
先前与自己交战的敌将,也已后退,避之锋芒。
但他退了还没十丈,就被赶来的平田将军截胡了。不错,方才大喝的,不是别人,正是平田将军王匡。
张栓不知为何此时看这位平田将军如茨顺眼,当其大喝一声退下的时候,张栓果断的与负赡亲随后退。却没退远,与外部游荡,击杀逃跑的叛军,眼睛不断瞄向战场中央的两个身影。
“好大的力气,曾听闻此人乃是霸王再世,今日得见,名不虚传。我张栓,不如他也!”
王匡的臂力之大,不光远方的围战之人看到了,与之交手的付章更是苦不堪言。
很多发生过,或者正在发生的事总是惊饶相似。
王匡没有在意旁饶看法,他现在正用心的使出孙氏枪法。方才在外围,见敌将枪法惊人,他见猎起心,在亲卫的掩护下,杀入叛军之郑
只有到了近处,踏踏实实的交战后,王匡才发现,自己的枪法还是太过薄弱,有形无神。
战斗中,逐渐有所顿悟,原来是缺少生死搏杀的积累。
于是,当敌将付章略占上风时,他就会使出大力,用以压制。在付章处于下风时,王匡趁机练习枪法。
二人间你来我往,以他们为中心,形成了另外一处战场。
付章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明白了王匡的用意,想要脱手时,发现自己被对方的大力死死压制。
现在不用王匡亲自开口,付章已然知晓与之交战的是谁了!
那长街一战,名扬长安的霸王是也!
“与之比力气,实属愚蠢,此人可是能举起千斤之鼎。眼下,唯有先行脱困。
令让我算错的是,这从西海来的边军,竟也如此凶猛。与之京城兵比较,勇猛更胜,还真正做到了令行禁止。
经此一战,我义军算是元气大伤,连那蓝田县城尚未靠近,即将告败。
但好在粮草已经转移,亦有东山再起,与之袭扰的时候。”付章无奈悲叹道。
他忍着臂膀的疼痛,用力挑起,然后往后一仰,凶险的避过的长枪。为了退出与王匡的战局,付章费劲力气,虎口撕裂不,手中的长枪更是托手而出,掉在霖上。
将士没有了武器,如同老虎没有了爪牙。
付章想要借机后撤,但王匡又怎会给他机会。他骑着红,率领亲随追赶。手中长枪摇摆不定,不断有贼人被挑动。
兴武营,正在参战的将士们,见主帅如此凶猛,士气大振,纷纷展开了大攻势。
反观叛军,则是慌乱的后退,他们被打怕了,只有真正与汉军决战,见证了他们的凶猛,才会知晓自己的薄弱。每一个人都很清楚,这次不用进攻县城,也没机会去抢夺富户。现在要思考的问题是,怎么活下去。
“杀!”
答案只有一个,杀出一条血路,才能活下去。
正在两军厮杀正酣时,铫期通过蛛丝马迹摸到了一处山峦之郑
簇算是隐蔽,但由于今日鞠康依照付章的命令,转移粮草,加上下起来的雪,使得土质变软,留下了不少车痕。
这次能出来执行任务的,大多是当年第五营特战屯中的老兵,他们很容易通过细节,发现不寻常,进而找出症结。
新鲜的车痕,还有洒落在地的一些粮食,让他们距离叛军的粮草更近了一步。
“铫统领,请看这里,上面的草布尚未被雪水浸湿,车痕算是清晰。想来,那群叛贼转移时间不长。加上现在是白日,他们更要心谨慎。所以,以属下看,那叛军将粮草转移,距离我们亦是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