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黑色的渡鸦此刻正在垃圾堆上,直勾勾的用眼神看着威廉。
“看,昏昏倒地!”威廉可一点都没有客气,他现在是真的想要找这只该死的鸟出出气。
不过,渡鸦很是轻松的躲开了威廉的魔咒,它在垃圾堆中不断的穿行,灵巧的躲避魔咒,时不时的还回过头调戏威廉。
干!威廉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他怒气冲冲的奔向渡鸦,在有求必应屋内追逐了起来。
“速速禁锢!”
“昏昏倒地!”
“铁拳挥击!”
“障碍重重!”
“阿瓦达!”
好像混进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不过威廉觉得自己现在对这种该死的鸟的恨意,已经足够支持他施展一个索命咒了。
一人一鸟很快就一路追到了那柄染血的大斧前,黑色渡鸦戏谑的朝着威廉看了一眼,它在空中拐了个弯,灵巧的躲过威廉的魔咒,随后一头钻进了大斧旁边的一个一人高的衣柜中。
你这个蠢鸟,这回看你往哪里跑!
威廉恶狠狠的看着面前紧闭的衣柜,他先是在四周布置好了障碍咒,随后用魔法轻轻推开了柜门。
“看你往哪跑!我凑!”
威廉看着衣柜里的景象,脸上的表情都变了,那是一种由愤怒疾速转变成恐惧的表情。
他仿佛见了鬼一样快速的向后退去,右手握紧了魔杖对准衣柜,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因为威廉在衣柜里面并没有看到那只该死的鸟,衣柜里有一个人。
是平斯夫人!
她就那么站在衣柜里,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的威廉。
这什么情况,平斯夫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博格特吗?看起来不像啊,而且自己怎么会恐惧平斯夫人。
威廉努力的平复情绪,疯狂的催动大脑封闭术让自己冷静下来。刚才推开柜门的时候,他看到一个人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魔杖都差点被吓掉了。
“夫人?夫人?”
威廉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颤抖,同时他也没有放下手里的魔杖,径直对准了衣柜里面的女巫。
不过,平斯夫人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她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衣柜里,对威廉的话充耳不闻,只是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冷静下来的威廉一脸懵逼的看着衣柜里面的女巫,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威廉轻轻的挥动魔杖,变出几条绳索慢慢的接近衣柜里的女巫,缠绕在她的身上,将她脱出了衣柜。
从始至终女巫都没有任何挣扎,即使摔倒在地面上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她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前面。
不对啊,这是死掉了吗!
想到这里威廉的心中大骇,任谁也想不到,昨天还在图书馆见到的人,今天就变成这副样子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用魔法仔细的检查面前的女巫,全程没有用手去触碰。
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前,梅林知道女巫的身上到底有没有什么邪恶的黑魔法诅咒。
很快,威廉就发现这确实是一具人类躯体,应该是平斯夫人,绝对不是什么博格特或者其他的恶作剧产品。
而且,威廉他可以确定女巫还是活着的,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陷入了昏迷,然后被放到了这里。
因为身体上并没有任何的腐烂迹象,甚至威廉还感觉到了女巫还有微弱的呼吸,就好像,平斯夫人只是睡着了一样。
怎么看起来像一个空壳呢?
等一等,空壳?
威廉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他稍微回忆了一下,然后挥起魔杖释放了一个咒语。这是那天在父亲书房,父亲用来检测威廉灵魂状态的咒语,
果然,平斯夫人的灵魂不见了,她现在只是空有一个躯壳而已。
威廉施法了好几遍,依旧没有得到咒语的反馈,那么只能说明眼前的这具躯体里并没有灵魂,就好像一个活死人一样。
想到这里,威廉继续检查着面前的躯体,怎么看起来总感觉有点奇怪呢?
不过,威廉越是检查,心里面就越是感到惊惧,他有些头皮发麻的看着面前的女巫。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这尼玛,平斯夫人绝对不是昨天才变成这样子的,她已经变成这样很长时间了!
如果这是平斯夫人的话。
那昨天自己在图书馆里,遇到的那个又是谁?
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脑海,威廉压根就没有想到,在自己转移冠冕的时候会在有求必应屋里遇到这些诡异的事情。
想到这里,威廉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怎么非得跟那只该死的鸟怄气呢!拿了冠冕就走不好吗!
对了,那只该死的鸟呢?是它指引着自己来到这里的。
想到这里,威廉将目光重新转向那个空荡的衣柜,那只该死的渡鸦仿佛消失了一样。他站起身,缓缓的靠近衣柜,那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刻在衣柜里。
“荧光闪烁!”
一个明亮的银白色光球飘离威廉的魔杖,照亮了面前的衣柜。果然,一行黑字刻在了衣柜上面:
拉文克劳的冠冕、独角兽的尸体、还有你异常的灵魂,我知道你所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弗里德里希。不来见见我吗?
你知道该来哪里找我,如果你想弄明白这一切,或者拯救你面前这个可怜的女巫的话,就过来吧。
否则的话,邓布利多会知道所有事情的,我发誓。
文字很短,但威廉越是读下去就越是心惊胆战,这一切的布置,都是冲着我来的?
这是谁写的?他怎么会这样了解自己,自己偷偷做过的每一件事他都知道,甚至自己的灵魂。
他难道知道自己是穿越者吗?
威廉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暴露感,他后背早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那只突兀出现的渡鸦也不是巧合,是它引导着自己发现了这里。有什么人在针对自己。
这一系列事情让威廉觉得,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背后推动的这一切,自己怕是一不小心进到了某个危险的布局里面了。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现在要怎么办,该不该去呢?
威廉实在是有太多的秘密不能让邓布利多知道了,这也是威廉如此纠结的原因。
尽管只是一句威胁,但是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呢?
自己怎么跟老邓解释冠冕,还有那只独角兽呢?
这没法解释啊,因为自己根本就没道理知道这些。
而且,万一他对我用上摄魂取念的话,那自己最大的秘密就要暴露出来了。
想到这里威廉深吸了一口气,和伏地魔灵魂的斗争再加上疯狂施展大脑封闭术,让他的脑袋有些隐隐作痛,
他从魔法袋中拿出一瓶缓和羽,喝下了小半瓶用来稳定自己的情绪。
随后将平斯夫人的躯体安置好,走出了有求必应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