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到流沙河菜地的其他知青听到声音,把农具放到一旁,陆续走过来。
有人见是乌梢蛇,又看到沈妮妮一脸惨白狼狈,忍不住笑出来,“乌梢蛇又没毒,怕什么?”
说完,那人上前一步,眼疾手快地掐住乌梢蛇的七寸。
须臾,手轻轻一松,就看到乌梢蛇毫无气息的坠落在地上。
“这地方不是坑就是蛇,不过,这些蛇多数是没毒的!”
“女人就是麻烦!一条蛇就吓成这样!”
“听说她考试的时候,陷害顾知青了!”
“......”
众人的声音纷纷响起。
不过,沈妮妮注意力一直在蛇身上,她整个人呆呆的,良久才找回声音,“死了?”
那人点头,“嗯!流沙河菜地土壤潮湿,有蛇很正常,翻土的时候,看着点就行了!”
沈妮妮脸色不太好,惊慌地看着死的不能再死的乌梢蛇,提出小小的要求,“你......你能把蛇扔到其它地方去吗?”
说话期间,抬眸看着面前的男子,大约二十四五岁左右,剪着平头,目光深邃而有力,明明在笑,但有种淡淡的忧伤。
沈妮妮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但不知道他叫什么!
男子二话没说,弯腰拧起地上的死蛇大步朝边缘走去,右手用力一扬在空中划出弧度。
下一秒,平静的湖面仿若扔下一颗石头,溅起一阵阵涟漪。
村长走过来,看到众人围在一起,厉声呵斥着,“一个个围在那干啥子!想造反是不是!今天没完成任务,就别想收工!”
经村长这么一吼,众人顿时作鸟兽散。
村长快步来到沈妮妮面前,语气带着烦躁和厌恶,“又是你!每次都是你在闹事!”
沈妮妮委屈地看着村长,眼眶微微一红,“村长,我一向本分,你对我有误会!”
村长目不斜视地看着沈妮妮,铿锵有力的声音带着冷意,“我对你有什么误会!我只知道刚刚就是一群人围着你!考试也是你闹出那么多事!”
沈妮妮双手攥紧衣角,低垂着头,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产生了几分怜悯。
不过,仅仅几秒,村长又恢复严肃的样子,“怎么!还委屈上了!沈知青,少用歪门邪道,好好做人,努力做事才能留下好印象!”
“再继续闹下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沈妮妮眼底划过冷厉的光,从鼻孔里发出一个嗯字。
——
邑平镇同济堂。
钱婆子把药方递给刘老急切问道,“刘中医,你觉得这药方怎样?”
刘老发白的眉毛拧了一下,苍老的声音夹杂着少许激动,不过,如果不仔细听,是听不出的,“谁给你的?”
钱婆子猜不准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于是扯了个谎,“是朋友给我的!说这个治......治女人......女人的病很好!”
说到后面,钱婆子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克服心理障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刘老又看了一遍药方,“很好!”
药方没有任何问题,但里面加了两味很普通的药,而且不是治妇科的!
不过,这么普通的药,想来应该不会影响药效!
刘老把药方递给药童,“按方子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