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声音太大，影响到喉咙，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在空中响起。

老妇人面色惨白如纸，气若游丝，仿若下一秒就要离开人世。

村长心头一急，不顾还有旁人，伸手拍着老妇人的后背，挨着她说道，“嫂子，小声点说，我能听到！”

村长怕老妇人听不到，特意加大音量。

咳了好一会，老妇人才缓过神，浑浊的眼睛看着村长问道，“他们是？”

村长解释着，“他们是警察！铁皮说他看到凶手了，所以过来问问！”

老妇人微微点头，“他去生产队了，你们去那找吧！”

村长和老妇人聊了几句才离开。

——

铁皮看到村长领着两个警察过来，就知道对方把他晓得凶手的事告诉警察了！

原本想用来做筹码，现在看来又是一场空了！

村长指着铁皮说道，“警察同志，就是他！”

看到警察那严肃凛然的样子，铁皮心里打鼓，村长不会告状，说他知情不报吧！

怀着忐忑的心情，他结巴道，“有......有事吗！”

高个子警察把铁皮喊到一旁，拿起纸和笔准备录口供，“你知道凶手是谁？”

铁皮想了一下，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

村长在旁边急得想打人，“你不是说你认识凶手吗？”

高个子警察眉头紧蹙，幽深的眼睛格外严肃，笔直高大的身材仿若一柄锋利的剑，自其身上散发着一阵锐利的气息，“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低沉冷冽的声音，咬字清晰的从他唇线分明的薄唇中吐出，让铁皮的灵魂止不住地颤了几下。

他胆怯又害怕地看着高个子警察，没有当初对村长的挑衅和肆意，有的只是内心的恐惧和担忧，“前天晚上我看到一个黑影扛着麻布袋朝村口走，于是悄悄跟上去！”

村长一听到这里比警察还急，连忙出声，“然后呢？”

有警察在这里，铁皮不敢太放肆，老实说道，“那人很警惕，还不到一分钟就被他发现了，他转过头，我立即趴到地上，再次爬起来的时候，人就不见了！”

村长急切问道，“那......那你看清人了吗？”

铁皮回忆道，“好像不是我们村的人！那个人的右脚走路不对劲一拐一拐的，其它就没看清了！”

这话一出，高个子警察立即想到一个人，“那个人是不是三十岁左右！鼻尖上有一颗很大的黑痣，是龅牙！”

铁皮摇头，“那就不知道了！天太黑，看不清楚，只知道他右脚不对劲！”

村长急红了眼，咬牙切齿道，“什么也不知道！还好意思和我谈条件，你咋不上天！”

经过交谈，铁皮心里的害怕和恐惧消了几分，他理所当然地说道，“我至少知道那个人是瘸子！有了这条线索就可以缩小范围！”

村长，“......”

妈的！

说的好有道理，竟然无法反驳！

高个子警察像是听懂了什么，双眸微微一沉，阴森森的几个字吓得铁皮魂都快没了，“你知情不报，还敢谈条件！”

铁皮脸色一白，脑袋像一根弦一样紧绷着，“我......”

村长怕警察抓走铁皮，没人照顾他那卧病在床的老母亲，连忙出声维护，“没有，没有！他没有知情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