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婆子脸色极为难看，发出尖锐的声音，“想的美！一个生不出儿子的贱呸还想分家产，你咋不上天！”

杨敏早已看清两人的嘴脸，除了为自己的付出感到心疼外，心里没有多余的感情，她目光灼灼地看着钱海程，“你要是也那样认为，我就把照片给学校领导，相信他们很喜欢看到这个！”

钱海程阴沉着一张脸，眼底泛着冷光，双手握在一起，关节发出咯吱的声音，“杨敏，你别太过分！”

杨敏仰头哈哈大笑，连眼泪都出来了，用陌生又决裂的眼神看着表里不一的钱海程，沧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讽刺，“到底是我过分，还是你们过分！还没离婚就把别人的肚子搞大！想离婚直说就行了！还搞出这么多事！”

“不过，现在你不离，我也会离！别人用过的东西，我嫌脏！”

杨敏伸手拭去脸上的泪，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看钱海程的眼神就像看瘟疫一样。

钱海程瞋目切齿地看着杨敏，磨牙道，“算你狠！”

他有把柄在杨敏手上，不答应也得答应！

钱婆子一听杨敏说要分家产，在旁边急得不行，拽着钱海程的手，厉声说道，“不行！不能让她分家产！生不出儿子的贱呸没资格分家产！要不是她，我早就抱孙子了！”

钱海程不是无知妇人，那些照片一旦传开，他的铁饭碗就会砸了。

他把钱婆子拉到一旁，给她分析其中的利弊。

钱婆子听完后，指着杨敏的鼻子大骂，“黑心肝的，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嘴上说不离婚，背地里收集各种证据，你是坏女人！世上的女人就你最坏！”

杨敏望着钱婆子那扭曲的脸，不再像当初那么难受，那么痛苦，她平静地看着对方，“骂吧！把能骂的话统统骂一遍！”

钱婆子气得想动手打人，目光触及到杨敏手上的其它照片，又强忍着体内的怒火，毒蛇般的眼神看着她，“好，好，很好，我倒要看看离了婚，你要找个怎样的！”

杨敏怼了一句，“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钱婆子剜了杨敏一眼，深吸一口气默默告诉自己，不气，不气，贱人疯了！惹怒她，对阿海没好处！

钱海程说，“家产五五分，三个女儿归你！我每个月还给你十五块生活费，但你必须把照片给我！”

杨敏点头，“行——”

接下来就是协议。

确认没错后，两人签上自己的名字。

钱海程说道，“协议写好了，名字也签上了，你是不是该把照片给我了！”

上过一次当，杨敏不会再上第二次当，她冷冷说道，“想要照片，就把我的那份交出来！”

想空手套白狼，想都别想！

钱海程耐着性子说道，“又不是不给！先把照片给我，我就把你那份拿出来！”

杨敏把照片甩在钱海程脸上，“以为拿到照片就可以把我那份吞了！这种照片想要多少，我有多少！”

被甩了一脸的钱海程脸上的笑容还没完全展开就僵住了，他瞪眼看着杨敏，“你有很多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