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王二年，冬一月！帅家族逃亡的祭祀……又回来了，她们是被干旱给撵回来的……！

萧木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有可能已经六七十岁的老人！

以礼相待热情欢迎？

可她们毕竟是举族逃离过，这要是都能安然无恙的再次回归，那岂不是在告诉所有人……你要是过的不高兴了，就可以一走了之……！

大开杀戒来个所谓的“惩前毖后”？

似乎也不行，萧木自己都觉着理由牵强！

部族间自祖辈起，向来都是合合分分的自由往来！他自己当初不也是在拉人头单过？

可咱现在不是已经统一了各部落嘛……！

麻烦……打也不是骂也不是，连不闻不问似乎也不行！

属于祭祀的传说，离开我们才多久？现在死水起新波了……！大老远跑去隔离区，看热闹的部族子民可不少！这说明大家对于祭祀，还做不到视而不见或者说不闻不问！

萧木在他们隔离有一月之后，安排巫祝萧林主持了他们的入族惦记！无非就是吹吹打打念念叨叨！

最关键的步骤，是萧木特意加上去的……！

祭祀带领其家族上下，于几天阶下三跪九叩之后，各人断发一缕后投入坛上铁鼎火焰之中，其后划破拇指将血液涂抹到图腾旗面之上，其后再将她们的先祖牌位供入大殿之中……！

这就算是……她们重新归俯了！部族酋长、部落头人，这片土地的王、专门给她们家族选定了姓氏：牧！牧民的牧，放牧的牧……！

她们带来的那些，北方原始人土著！紧随其后……举行了同样的仪式……！他们的姓氏……反倒是得抽签决定……！

萧木的意思已经向她们表达的很清楚了：你们现在和那些土著没啥两样，你也不再是什么祭祀了，都得心里有数才行啊……！

这也是做给去观礼的部族子民们看的，的让大家都知道……这些人和自己没啥区别……！

萧木相信：部族子民们或许会懵懵懂懂，但祭祀应当能收到这个暗示……！

接下来的项目更加简单：各部门，各庄子，都去他们那里吸纳新人……！

据悉：牧家逃离队伍用了三个多月才到达了北方定居点，到那儿时干旱已经想当严重了，作为他们的主要交易对象的当地人，都已经自顾不暇了……！

作为生命之源的大湖，注水河流一条条相继断流，湖边上的野兽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难对付，本来属于他们的猎物被这些大家伙们给抢去了……！

当地人的水和食物都受到了威胁，也就没了什么物资来和牧家交易了……！

牧家两支合流之后所需要的物资却又增加了，已经变成纯粹依靠食盐贸易生活的家族，需要面临着空前考验了……！

祭祀老太太果然是厉害的……她果断清除了反对力量后，倾尽家族多年积存……换人……换牛羊马匹！

在生活必需品面前，所有人都是没有抵抗力的，当地原始人也一样……！

有了人力和牛马之后，家族的搬迁能力变强了……！

在胡喊山的指导下，他们用鞭子和饥饿……在短短几个月时间里，就让牛马学会了背东西拉车……！至于其间到底死了多少牛马，谁还顾得上计算那些……！

去年他们来时的向导，在入秋之后也断流了……！

祭祀觉得不能再就在这里了，再这样下去……他们就得面对当地人和野兽的双重威胁了……！

走……顺着河道回去……！

赶着牛羊马匹，驮着最后储备，又一次开始了逃亡之路……！

还好……他们走了一段距离后，又看到了被部落放行的河水……！家族青壮加上换来的壮劳力，一路上还是能够驱赶大部分野兽的……！

最危险的只有夜晚……！

“我们把羊群……放在了最外边……！”

“办法是对的……！所以你们的羊……才会比较少？原来是交了过路费了……！牧……您给自己取名字了吗？我叫该您牧老太太……？或者牧氏族长……？”

“头人……你已经给了我们两个姓氏了……！”

“两个……？哦……！你是说胡喊山……？他……他是胡家人，不是你们牧家的……！你们的确是亲戚，但绝对不是一家人……！”

“我们是一家人……！”

“呵呵……你自己以为的……他父亲的血脉……可跟你们牧家没有任何关联……！这不用争吵的……！”

“好吧……不是……！可我们生活在一起……！我希望以后也能……”

“停……你最好不要这么想……！真的……！”

“头人……？我已经不是祭祀了！我们也不会再去拿部落的东西去交换了……！我们不会再给部落……”

“不会再给部落造成损失……？确实如此……！可你想过没有……我……我萧氏家族……能够允许一个你们这样的家族待在那里……？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萧氏家族……！头人……你要……杀掉牧家的男人？让他们变少一点……？”

“你别激动……杀人……？没有必要的……！我保证没有这种想法……你牧氏家族……确实是个威胁！但也仅限于对我家有威胁而已！你们对于部落……反倒是有好处的！况且……我认为威胁还没有大到需要动武的地步……！”

“头人……你说明白一些，好吗？”

“好……！我会好多……最起码是好几个儿子！将来他们中间的某一个，就会接替我的位置！王、头人、酋长！只能由我萧氏男丁担任，别人有了这种想法……我就会除掉他……！”

“你觉得我家有这种想法……？不……不……不……他们连打猎都不会了……他们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头人……”

“牧老太太……您年纪大了……不要老是激动……搞不好来个脑淤血……我可就说不清楚了……！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好……好……好……！我不说话了……头人……你说……他们没有……呜呜……！”

“我只是在假设……假设好不好！你们家族只是有可能……或者有潜力……将来或许就能……将来或许就会出现个有这种想法的……！将来……！毕竟你们的人口已经足够多了呀！杂七杂都有近两百多人了，直系亲属得有六七十了吧？”

“这么多的人口，再过个几十年……那还不得成百上千……？谁能保证他们里头不会出现个，有能力有想法也打算这么干的……？你我都无法保证的……！所以我才说这种威胁它存在……！没说我现在就要怎样啊……！你着急什么……？心虚……？”

“我说这么多……你能听明白不……？”

“可以……！我可以……！”

“那就好……看来出去留学确实有好处！最起码你能知道我在说什么……！我继续……？”

“继续……！我家将来有可能出现个厉害男人……他就会威胁到头人的后人了……？”

“妥……就是这……！咱想办法把这种可能给除掉……？当然了……绝对不能杀人……！你……我……一起想个办法……？”

“分家……？头人……？是吗……？”

“呵呵……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就是这意思……把你家那些远亲……都让人家去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不要再硬拉在一起了……！他们都会有自己的姓氏和家族，绝对不是牧氏家族了……！如何……？”

“好……分……让他们去自己的家族……！”

“你们牧家……一个爷爷带几个儿子……儿子带着孙子，也去个过个的……！怎样……？”

“我……！”

祭祀……哭了……老太太哭起来，可要比小孩子心酸多了……！

“你大可不必这么伤心……我知道你几十年的心血都在这上头！你就不打算听听……他们分家以后的事情……？”

“以后……？家族什么都没有了，以后还能怎么样……？借你家弓箭打猎……？还是给你家去种地……？作坊里头，你是肯定不会让他们进入的……！对吧……？王……？当王的人……都是这么心硬吗……？”

“咦……？话里有话呀……！说说……？”

“不……看看你打算让他们干什么……！”

“简单……你就没发现……他们这几十年过来，已经完全不喜欢再干别的了！他们喜欢拿东西换东西……不用干活人家照样活的好好的……！”

“那是我偷给他们的……！”

“你别喊……就算是以前是偷拿部落的！可以后不一定也得这样呀！你忘了……你们回来的时候，可是带了好多牛羊马匹呢……！”

“会还给我们……？”

“为什么不呢……？那本来就是你们的……！北方人肯定不能再给你们了，他们现在也是部族子民！可牛羊马匹，部落都会按照价格和你家交换的……！这不就有了物资了嘛……！”

“太好了……他们安家的东西有了……！”

“哈哈……还有更好的……现在是干旱时期，我们不能出远门！但是顺河道去弄些北人回来，不难吧……？”

“谁去……？他们……？”

“要不然呢……？他们既然喜欢做交换，那就索性当个商人好了！拿物资去北边……把那里的人，马，牛羊，任何我们用得上东西都换回来！你家的人……再拿这些东西和部落交易……！也可以去和部落其他人交易嘛！只要交公粮就行！少进多出……这不用我教他们吧……？”

“不用……他们早就知道了……拿最少得盐换最多的肉回来……！”

“呵呵……！不光是这样，木器作坊，骨器作坊，陶器作坊，你们都可以干的！北边人虽说也会，可他们肯定不如咱这里……！将来我们人口多了……你们这样的家族，也就可以拥有土地了……！”

“土地……？”

“是的……不但我的儿子们将来会是部落小头人，其他人也可以！你得对部落有贡献才行……！所以啊……不用为了他们的将来担心……！”

“头人可要说话算数……！”

“王者……是不可以反悔的，他要是反悔了！他就不再是王了……！”

“那是什么？”

“独夫……！”

“不懂的……好像又……”

“呵呵……怎么样？可以说说了吗……？你似乎知道些什么……！”

牧氏盯着萧木好长时间……！似乎在酝酿思绪，又或者在搜索记忆……！

萧木安静的等着！

“头人……你有一块儿石头……那块儿石头很特别……对吗？”

萧木赫然而起……！

“你是谁……？来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