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骄阳听到这里,第一反应,就想到了程爸爸。
季海洋毕竟是他的亲儿子,他总不能真的看着季海洋出事,什么都没管吧!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路骄阳想,季海洋本来也不应该为他父亲的事情付出代价,这件事情,怎么都是好事。
第二天,路骄阳起得晚,因为没活动,她起来之后,换了身休闲装,准备去葡萄园里转转,结果刚下楼,就看到盛书行和程羽嘉在那里聊天。
路骄阳看到两人,正准备走过去,跟他们打声招呼,就听见程羽嘉道:“你还真是够可以的。”
盛书行咳了一声,“羽嘉”
程羽嘉冷着张脸,很不高兴的样子。
路骄阳看到这一幕,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重。
程羽嘉没想听盛书行解释,对着盛书行哼了一声,直接走开了。
路骄阳知道他们关系好,每次出现都是形影不离的那种,还难得见到他们吵架的那种。
路骄阳走了下去,对着盛书行道:“神。”
盛书行看向她,笑了起来,“小路。”
“他怎么了?”路骄阳的目光,落在已经走远的程羽嘉身上。
盛书行说:“跟我生气了。”
“为什么?”盛书行比程羽嘉大一些,所以程羽嘉也很敬重这个哥哥,平时根本不会跟盛书行生气。
盛书行看着路骄阳,也没瞒着,道:“季海洋的事情。”
“”路骄阳听到季海洋三个字,望向盛书行,道:“我听说,他最近好像遇见的麻烦都解决了。不会跟你有关系吧?”
路骄阳本来以为是程爸爸做的,没想到,竟然是盛书行。
盛书行说:“之前不是找他帮过忙,欠过他人情吗?我本来想,过了这么多天,羽嘉应该已经消气了,就还了季海洋这个人情。没想到这就跟我置上气了。”
盛书行有些无奈。
季海洋被欺负,所有人都在袖手旁观。
要么是因为跟程家关系好,不便出手,要么是忌惮着程家,不想出手。
本来以为,程爸爸会处理这件事情,然而,他倒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倒也看得下去。
盛书行这人就是这样,但凡他欠了别人的,想着办法,也是会还的。
路骄阳看向盛书行,说:“我还以为这件事情,是他爸弄的。”
“你不懂程叔叔那个人。”盛书行说:“虽然季海洋是他的孩子,但我听说,季海洋一直没回去。自己的孩子,在不在娱乐圈,程叔叔是不会介意的,在他看来,娱乐圈本来就是小孩子随便玩玩而已。他哪里知道,我们这些圈里人的不容易。”
季海洋有才华,今天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努力来的,盛书行认识他,知道他人很不错,也不想看着他一颗好苗子,就这么折了。
路骄阳看向盛书行,说:“我真没想到,这件事情,是盛总您做的。”
盛书行挑了挑眉,对着路骄阳道:“不过,也不是没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我把他签到我公司来了。”蕾拉照顾不好季海洋。
盛书行看得清清楚楚。
以前没发生什么,他也懒得说,只是让森哥给蕾拉打招呼。
现在事情都变成这样了,他只能把季海洋签了过来。
路骄阳看着盛书行,对他竖了竖大拇指,“神,你真帅。”
“”盛书行看着路骄阳,笑了,“这件事情,大概也就只有你,会选择支持我吧!”
“”路骄阳道:“那你做这些的时候,就不怕被别人讨厌你?”
“怕啊!”盛书行说:“可这关系着一个人的前途与未来。不管季海洋的身份是什么,但我还是希望,他能够好好的。”
路骄阳笑了起来,低下头,看着阳光下,自己和盛书行的影子,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涌了出来,“神,你真棒。”
就像所有人讨厌她的时候,他却没有。
季海洋被孤立的时候,他也是伸出援手的那一个,路骄阳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突然觉得,自己与他相比,渺小太多了。
盛书行没说话,路骄阳道:“我去摘葡萄,你去不去?”
“不去了。”
“为什么?”
“怕沈总打我。”
“”
路骄阳说:“那我自己去了。”
在葡萄园里,路骄阳倒是看到了沈若兮和程羽嘉,程羽嘉抱着甜甜,甜甜嘴里含着奶嘴,戴着婴儿帽,白嫩白嫩的。
程羽嘉臭着一张脸,沈若兮看着他,道:“你别生气了!盛总那个人做事,一向就是那样的。你跟他生气,气坏了自己。”
“”程羽嘉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对季海洋过分了。”
程羽嘉自认从来不是个爱仗势欺人的人。
但季海洋的事情,他实在忍不了。
季海洋虽然从来没有找上门来主动找他。
但想起父亲的事情,都是因为季海洋兄妹,母亲受的委屈,也是因为那两个孩子,他实在忍不了。
沈若兮作为程羽嘉的太太,虽然平时很爱跟他抬杠,但现在,她当然知道应该说什么。
她道:“怎么会?换成是我,我也会这样做的。”
旁人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只知道,谁也不能伤害她爱的人。
所以,她很能理解程羽嘉的感受。
程羽嘉听着她的话,笑了,“若兮,跟你在一起,真好。”
别人说什么,他听不进去。但只要沈若兮一说话,他就很喜欢听。
两人聊了一会儿,程羽嘉的手机响了。他抱着甜甜,沈若兮伸手,从他的裤兜里,把手机取了出来。
电话是程爸爸的助理打来的,“是少奶奶啊!少爷在吗?”
沈若兮看了一眼程羽嘉,估计他这时候也不爱听电话,她对着电话里的人道:“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
“是这样的。”助理道:“程先生住院了,希望少爷能够过来医院看看他。再怎么说,先生也是他的亲生父亲。”
“”沈若兮看着程羽嘉,道:“他说,爸生病了,让你去看看。”
“不去。”程羽嘉冷冷地道。
从父亲和母亲离婚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当没这个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