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儿哭腔说道:“师傅,这是云深,这是云深。啊!!”
庄老不可思议的也看着云深,看到云深生机断绝,怒气难消,对柳芸儿说:“芸儿,你看好云深,我这就去取那伤害云深的人的狗头。”庄老瞬间忘记了劳累,一张符文从云深体内引出,在符文指引下,脚踩流云般朝黑衣人追去。
“黑五,这次你小子收获不小,功力是不是又要进步了。”同行的黑衣人说道。
“哪有,被那小子乱了我的本心,哪有那么容易提升。不过却也有些收获。”叫黑五的黑衣人说着,露出了讥笑。
“就知道你这小子不会这么殷勤,回去记得请兄弟喝酒。”另一个黑衣男子打趣道。
几人谈笑过后,眼中露出了惊恐,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灰色,自身内力也受到了影响,压制着他们。此时一阵浑厚的声音响起:“尔等小贼,竟敢将我弟子打伤,今天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庄老身若游龙,一击打碎了黑五的天灵盖,不等黑衣人说话,又一掌,掌毙了其中一人。剩下的一人反倒有些大义凌然,威胁这庄老说道:“老头你别嚣张,虽然我们现在死了,但你的另一个弟子也活不了。哈哈。”还没有笑完,就被庄老愤怒的一拳击碎了胸膛,当即死去。
用同样的方法,刻画了一道符文,念出符文同样的身法快速来到了河边。也没有多说,随即画出一道符文。
“大道无形,天地失色。”
灰暗的气息笼罩着那群黑衣人。那些黑衣人停止了搜索,转而催生符文加深冥火抵抗着庄老的符文压迫。
庄老气势攀升,怒道:“我只问一遍,诸位还可以死的痛快点。”
黑衣人见庄老功力在他之上,装傻道:“前辈,我等并未见您的弟子。你是不是弄错了。”心里则盘算着怎么逃脱。
庄老听后更气愤的说:“你们将老夫的小弟子打得生机断绝,大弟子下落不明,如今给我说什么弄错了。”说着一掌击在离得较近的黑衣人身上。
看到自己的人被庄老一掌击毙,也有愤怒的说:“老头,你也不要太过分,我们不是怕了你。”说完一柄漆黑如墨的飞刀从哪男子手中打出。
庄老手指发力,幻阴指就将飞刀弹开。
黑衣男子自知不是庄老的对手,便下令让手下用生命之气点燃冥火削弱庄老符文的压制。
果然冥火一盛,庄老就不得不压制,而这是他逃生的唯一机会,为此他将失去所有同伴。这已经不是他该想的了。
黑衣众人见冥火起了效果,越发拼命,但当看见为首的黑衣男子准备抛弃他们逃跑,瞬间丧失了斗志。在黑衣男子逃走的时候,庄老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凌空一掌击在那逃跑的黑衣男子身上。在庄老掌力的推动下,黑衣男子反而逃遁的更远了。
剩下的黑衣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少数的人承受了庄老的怒火,其余的人则被打晕,通知了山顶的弟子前来处理。
……
庄老脸色深重的回到自己的庭院,看到自己的大弟子浑身血色的也躺在院里。
心中苦涩难安。他想不通隐藏在云深不知处的宗门是如何被发现的。
柳芸儿还跪坐在地上,双手抱着云深,整个像一个泪人。眼中全是痛苦,呆坐着。
庄老面色憔悴的对柳芸儿说:“芸儿,把云深抱进房间吧!让他安静会儿吧!”
柳芸儿从发呆的状态下惊醒,连忙对庄老说:“啊,师傅,你一定要救救云深啊,师傅,你救救他吧!”
庄老从柳芸儿手里抱起云深,轻声说道:“孩子,或许为师当初不将你带回来,你肯定也是一个快乐的普通孩子。”
将云深和叶枫带进房间,庄老的慈目也留下了泪水。两人躺在床上,一个重伤,一个气息全失。原本很欢快的师徒几人,现在却充满了悲伤。
晴天织满阴云,黑压压的一片死寂。霹雳雷霆响彻云霄,狂风在山谷中呜呜作响。雨下的很大,冲洗了院里留下的血迹。仿佛想抹去这发生的一切。
柳芸儿忍着心痛,熬制疗伤的汤药。脑海中不断的闪现关于着云深的点点滴滴。
“师姐,你看这花好漂亮。”
柳芸儿有些不愿的说道:“你一个男孩子,怎么偏爱这些东西。”
云深摘下花朵,跑到柳芸儿身边伸手将花朵戴在她的发间:“师姐戴上更好看。”听到云深的话,刘芸儿笑了。
柳芸儿从幻想中醒来,口里还叫着“云深”,熬的汤药都溢了出来。将汤药乘好,小心的端在云深面前。
端起药水,轻轻的吹试,待温度适宜才送到云深口边,由于云深气息全无,死气沉沉,喂尽嘴里的汤药,又从口角流了出来。柳芸儿看到这样,泪水又止不住流了下来。不断地摇着头,不相信这个事实,反复给云深喂药,但每一次都没有下咽,又从嘴角流了出来。
另一边庄老盘膝在给叶枫疗伤,淳厚的内劲走遍叶枫周身,一口黑血从叶枫口里吐出。叶枫才迷迷糊糊的有了些意志,开口气息微弱的说:“快,救云深,快。”说着周身气息就要提起,双眼通红,庄老连忙将一股气息打入叶枫体内,叶枫也平静了下来。眼神虚无的看到柳芸儿怀中的云深,焦急的说道:“云深怎么样了?”
庄老看着叶枫伸手将另一碗药送到他面前。轻声说:“把药喝了,我告诉你。”咣咣,叶枫急促的喝掉药后看着庄老,渴求着庄老告诉他结果。庄老眼中满是哀色的说道:“气息全无,生机断绝。”仅仅八个字,却像砸在叶枫心头的一块石头,一时间又吐出一口鲜血。
柳芸儿则早已泪流不止,她先将药水含在自己嘴里,然后度道云深口中,就这样才将第一口药为了下去,柳芸儿见药水喂了进去,便双手快速擦掉了眼泪,将剩下的药水全部度到云深的嘴里,帮他咽了下去,才有了一丝的缓和。
屋外大雨还没有停下,就听到有人匆匆跑来站在门外,直接喊道:“庄师伯,大长老请您前往议事堂,又要事相商,往师伯即刻启程。”
庄老还在弟子受伤的悲痛中,连门也没出,冷冷的说道:“回去告诉他,老夫没时间。”
“师傅,您就去看看吧,说不定他们有办法救云深。”柳芸儿央求的看着庄老。庄老看了柳芸儿一眼,也看了一旁的叶枫,叶枫同样一脸祈求的看着他,“老夫这就去看看?”说着转身出门步入雨中,那传话的弟子紧随其后。
……
议事堂里一群白发苍苍的老者,脸色难堪的谈论着什么可怕的事。
庄老并没有直接去议事堂,反而先冲到了药堂,在药堂中大喊:“药老儿,药老儿你给我出来。”在堂内一旁打扫卫生的小药童被吓住了,小声窃窃的说:“师尊去参加议事堂会议了,至今还未回来。”
药童话音刚落,庄老就脚底生风朝议事堂而去。
此时紫衣女子出来问道:“刚才是何人来药堂找师尊。”药童恭敬的回到:“禀师姐,是一个没有见过的老者,功力深不可测。”紫衣女子秀眉颦蹙,仿佛已经猜到了是谁,不在言语,转身回了房间。
……
庄老还未到议事堂,声音却已经从议事堂传开“药老儿,你给我出来。老夫有话要说。”药毒子听后一脸疑惑,纵身出了议事堂,其他人也想出去,却被大长老拦住了。二长老素来与大长老不合,有些气愤的教道:“顾三山!”但看到顾三山拿出首席令牌,再也没说出什么话。
院中庄老见药毒子出来,详细的说明了来意,并将事情大致的给他讲述了一遍。
药毒子听后,皱起眉头,来回踱步。
庄老心中焦急,问道:“到底有没有办法?”
药毒子一脸茫然不解的回道:“目前我没有任何办法,最多只能挽回一丝生机。但还是难逃一死。”
庄老绝望了,眼中深色暗淡。颓废的看着药毒子。
此时药毒子好像想到了什么脸上阴晴不定地说道:“或许有个地方可以救他。但哪里几乎是九死一生。”
庄老仿佛看到了希望,说:“你说的是云深谷。”思索片刻说道:“有希望总比直接死掉强。先解决这里的事,就麻烦药兄来我草堂一叙。”说着向药毒子行礼。药毒子并没有装大,扶起了庄老。随后二人进入了议事堂。
大长老顾三山对庄老说道:“你抓住的那批人是邪符师。”只一句便令在场的人哗然。
庄老此时恢复了平静,淡淡的说道:“他们的行动开始了。看来是遇到麻烦了,比预期晚了一年多。”
“那我们怎么办?”众人齐声问道。等待着最终的抉择。
“按原定计划,宗门所有优秀弟子全部送下山,并要求他们十年不满不得回山。其余弟子分批撤离,令其加入其他宗门,如有违抗,毁掉符之本源,遣送下山。我等长老可有要走之人尽可离去。此事务必在两年内悄无声息的完成。不能让邪符师察觉。”大长老顾三山郑重的说道。
众人没有异议,齐声说道:“谨遵大长老指示。”
议事就这样结束了,没有人能改变什么,当初他们制定了两条对策,一时培养弟子,与其对抗,二是保存种子,厚积薄发。这一次宗门被一群末流赶尸人闯入,他们就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果断放弃了第一条对策。
……
众人回到各殿开始计划撤离。
庄老则心事重重的回到了自己的庭院。不久药毒子带着紫涵也到了他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