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岭城外佛音长存,一群奇怪的人已经到了哪里,但似乎对那佛音没什么办法。
第二天,云深将自己练习的武功都练了一遍,可依旧没有什么进展。有些沮丧,躺在地上看着天空发呆,不禁开始怀疑起了自己,到底自己是不是练武的料?
叶枫见云深这模样,知道他自己心里苦,可他有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也不知道怎么解决,摇了摇头,走到云深跟前说道:“不管遇到什么事,先去吃早点吧?”
云深自己也清楚,自身的这些问题,一时半刻也解决不了,从地上弹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笑着道:“我们去吃东西吧!”
说完就蹦着走了,刚才还愁眉苦脸,这会儿就活蹦乱跳,也不知道该怎么去了解。
回到房里,徐兰就已经把早点送到了桌上,看着徐兰忙碌的身影,道:“徐兰姐,每天都麻烦你,辛苦了?”
徐兰道:“这点事还算不上辛苦,你啊就快点吃吧,凉了可就不好了。”
云深没有多说,坐在桌前吃了早点,还不忘夸早点的好吃。
徐兰肯定不会领情,那早点本就是厨师做的,云深的夸赞,间接的成了夸赞那厨师的话了,她又怎么会领别人的情。
见徐兰并没有理会自己说的话,便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对,仔细一想,也是,徐兰怎么可能会自己动手做饭,这么大的山庄一定有专门的人做饭,徐兰最多也只是将早点端过来而已,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对,云深道:“徐兰姐什么时候,你给我讲讲这山庄吧!上一次也不知转了多大点地方?”
徐兰收拾了碗筷,道:“好啊,一会儿就给你讲,你看行不行?”
云深点了点头,一脸的期待,这山庄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他真的是很好奇。
徐兰将碗筷拿了下去,不一会儿,就回来给云深讲了一些山庄里的事,才知道这庄里藏龙卧虎,有很多高手。但唯独没有提起那骷髅人和湖鬼,而后云深又有意识的旁敲侧击了一下,可徐兰还是没有说出半个字是何湖鬼和骷髅人的事,想来这事应是山庄的隐秘,并不是什么人都能了解。反而说了些他见过得人怎样,守泉人、花奴、春香都有着不凡的武功,一个个行走江湖,完全不是问题?
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正点上,云深告别了徐兰,一个人趁着早晨的阳光,去了那湖边,骷髅人还是和之前一样,闭着眼睛,手里一根鱼竿,湖水还是清澈不见底,云深也不知道那骷髅人什么品性,更不知道那湖鬼会不会突然对他出手,所以他也没有逗留,赶忙画出一道符文,引导在泉眼处,如法炮制的念动符咒,好长时间才引出一丝黑气,效率极低,又延续了一会儿,直到无力维持时,才停了下来。
坐在地上喘了几口气,这才从刚才的消耗中缓和了过来,可一瞧那骷髅人还是和石雕一样,纹丝未动!自己给自己打气,牟足了气从地上站起来,小心翼翼的走到骷髅人身前,见他两眼紧闭,周身并无气息流转,口鼻也没有气息呼出,这是已经死了?云深心里疑惑,这怎么可能,虽然他武功低微,但昨天那骷髅人给他感觉却比卫无尘要强的多,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死去。
云深试探性问了句:“前辈?”
许久也没有听见回响,云深就判定那功力深不可测的骷髅人已经死了。便将自己心里的疑惑一一说了出来,没有漏掉一星半点。
“我说你这小鬼怎么这么话痨,睡个觉都不能安生,劝你不要再吵吵,不然一会儿吵醒老鬼,我可不会浪费气力出手的?”
骷髅人突然说道,眼睛却还是未曾睁开。
云深道:“那前辈能否帮我解惑?”
骷髅人到是干脆的很,吝啬的说了两个字:“不能!”
云深本以为还能从骷髅人这里了解一些事情,可谁能想到竟然是这样毫无收获,心里自然好过不了。
正烦躁时,骷髅人才幽幽说道: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当年受伤时的场景,虽然我不清楚你们符师,但我似乎可以确定那些人就是你们所说的赶尸人。
具体的我也记不清,只不过他们的行径却真和赶尸有关。”
云深一来了精神,立马关心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骷髅人淡淡说道:“真与假早就不那么重要?你何必这么关心?”
云深笑着说道:“至少有一个外人知道我们符师是有区别的,这样以后为符师正名不就有证人了?”
骷髅人听后显然很很震惊,身体都颤了一下,而后笑道:“没想到年纪不大,想法倒是不小,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小子的路可不是那么好走的?”
云深也清楚,以前还以为这事没有多难,可自从见到外面对符师的恐惧,就清楚了这江湖对符师的偏见有多深,也幸亏这骷髅人没有见面就动手,否则他又如何活的过昨天。
“前辈说的不错,确实很困难,但我也不会轻易放弃!”
骷髅人道:“有意志和想法总是好的,多少人活了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
好了,你走吧,我还要在眯会儿?”
这本就没睁眼,还不算眯吗?真搞不懂,云深也不自讨没趣,朝湖里使劲的看了一眼,始终搞不明白那湖鬼是怎么在这湖里活下来的。
找不到原因自然就回去了,回去的路上还想了想柳芸儿教他的御针手法,为了防止那本就不多的银针失手丢掉,就顺手折了几支树枝,那树长得倒也挺怪,本就不高,树枝却硬的很,云深废了好大力气才折了几支在手。
这时是秋天,那树已近秃了,自然见不到它繁盛的容貌,若是见了那树的全貌,云深已经能感受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误那棵树是棵奇树,几十年才长一两根树枝,但叶子却还是一年一落,所以个头短小,但这般大小也不知是过了多少年?云深只然不去理会,几根树枝在手,和银针手感差不多,聚气出手,每次都是打向前面,以免丢了有得去费劲折那树枝。
就这样一遍练习,一边走,很快就回去了。
徐兰见到云深回来,上前说道:“你可算回来了?”
见徐兰等的是自己,云深也很好奇,问道:“徐兰姐怎么了?瞧把你急得。”
徐兰瞪了云深一眼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说风凉话,快跟我走,含玉前辈已经等了许久了,若是你再不出现,我都要去找你了。”
云深心里暗喜,得亏徐兰忍住了没有去找他,可他不知道的是,含玉不让她去找云深,自己则是在云深房间里等着。
被徐兰抓着的手有些热,但还是嬉笑着说道:“徐兰姐没事的,去了不就好了。”
许是含玉已经知晓了云深前来,手指拨弄那屋内放的平稳的琴,琴声四起,与李婉儿弹得不同,含玉的曲更有侵略性,让人既能感受到乐曲本身的柔美,又能感受到那暗藏的那份气势。
本就对自己谈不出曲耿耿于怀的云深,这时竟有些莫名的伤感。
将云深送到房前,徐兰就退了下去,她知道房里那人是谁,也不敢去打扰,所以很识趣。
在门口听了好久,云深伸出的手停在空中始终不愿意去打断那曲,可屋里人毕竟不是等闲之辈,早就听到了门外的动静,脸上挂起笑容,手指停了弹奏,对着门外说道:“怎么不敢进来,这可是你的房间。”
本想听完整曲,可现在却只能是奢望,那曲已断,要再续弹,可能不会那么容易。云深推开门道:“怎么会?我这不是进来了吗?”
细心的人儿这时一定会发现云深的眼框有泪水的痕迹。
含玉道:“还没见过江湖的残酷,你这就成泪人儿,以后还怎么混?”
说实话云深确实对这问题很在乎,之前这一两个月的时间,都是他师兄叶枫在解决事情,他也没有怎么见过那些所谓的武林败类,也不懂这些江湖上发生的事,甚至都还没明白怎么和外面的人交往,毕竟他这个年纪多是些天真无邪的孩子。伸手用力揉了揉眼睛,然后说道:“没有!”
含玉倒也贴心没有揭穿云深,顺着说道:“好好好,我来是找你是一件事,这事对一般人而言可是求都求不来哦?”
听含玉说的这么重要,云深心里已经开始猜测,但还是问道:“什么事?”
含玉像是卖关子一样,坐下喝了杯水,也不看云深,但她也知道这会儿他肯定很好奇。
云深道:“你就告诉我吧!”
含玉一笑,道:“邀请你去玄女峰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