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的是什么?”荒庆朗出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宛如路过的贵族,偶尔关心了一下普通人的伙食一般。
静!
没人回应荒庆朗,仿佛对方没说过话一样。
荒庆朗脸色微黑,声线低沉:“你们聋了吗?没听到本少爷在问你们话?”
陈玄安两人互视一眼,继续不搭理某个家伙。
他们可不是对方的手下,没义务回答对方的问题,特别是对方这么高姿态的询问。
轰!
荒庆朗怒了,腾地站起身,气息涌动。
“化凡境后期,难怪鼻孔朝天的架势。”陈玄安嘟囔道。
以对方的所学,加上化凡境后期的修为,一般来说,洞府里还真没人会是对方的敌手!
哒哒……
荒庆朗大踏步地走到陈玄安跟前,喝道:“你们是在故意耍我?”
陈玄安撇撇嘴,心道:“你想太多,我们纯粹是不想理你而已。”
刷刷……
几道身影,适时地出现。
“秦小姐。”
来的几位是御焱族的天才子弟,他们进去之前,就被恒泽叮咛过,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护好秦小落。
他们也不傻,碰巧遇到之后,就从沙漠中杀到宫殿前,准备听从秦小落的差遣。
“这就是你们的底气嘛?”荒庆朗面带不屑,想当然地道。
这些人中,没有化凡境后期的,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涮涮……
又是几道身影赶来,这一次是极木族的,领头的是一位方脸浓眉的青年,他看了看秦小落,和善地道:“秦小姐,需要我们援手嘛?”
临行之前,束远威就提醒过,在不涉及到利益之争时,御焱族其他人生死不用管,可是秦小落的话,有机会能帮就帮一把。
虽说极木族被御焱族坑了一次,但束远威他们还是看得清秦小落在某个老家伙心中的地位。
援手一次,说不定能换来不菲的好处!
荒庆朗神色变得肃然,似乎在衡量着一旦动手,他会不会占优势。
单打独斗,他不惧洞府任何一人,但蚂蚁多了咬死大象,近十位化凡境联手,足以抗衡他!
吧唧!
秦小落吃完最后的一片薯片,才意犹未尽地表态:“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动手。”
自始至终,她都没把荒庆朗的挑衅放在心里。
像这种自以为是的异族子弟,以前她就见识过许多。
“这位齐洪族的大少爷,出门在外,待人接物放尊重点。”陈玄安淡然一笑,“这里是洞府,不是你家,没人会惯着你!”
“哼!如果这就是你们说话的底气,那未免太可笑了。”荒庆朗眸子冰冷,语气依旧是不屑一顾。
陈玄安耸耸肩膀,懒得再与对方争辩。
涮涮……
这一次,是一群人陆续出现,有千愈族,也有其他的族群,总得来说,有实力活着走出沙漠的武者,基本来了大部分。
荒庆朗冷冷地瞅了陈玄安两人一眼,随即退回自己的位置。
那么多人的到来,令他也不愿和陈玄安一行人战斗,从而给旁观者渔翁得利的机会。
根据规律,当沙漠的幸存者大半走出时,宫殿群就会开启了。
果不其然,几个呼吸后,宫殿群最前方,猛然敞开了九道大门。
“扬柳杏说过,这个门派的重要传承只剩下三个。”秦小落低声道,“无论我们走哪道门,至少会跟其他两条通道的人遇上。”
荒庆朗第一个动身,随意地挑了一道大门进入。
极木族一行人立即选了旁边的大门进入,可以选择的话,他们也不想对上荒庆朗这个强敌。
千愈族同样是选了不同的大门进入。
至于御焱族,秦小落开口道:“你们随便选一条吧,我不用你们保护,有他就够了,他是你们老祖派来的。”
她指了指陈玄安,语气不经意间透出骄傲。
带队的恒尽悬深得恒泽的风格,立即上前打招呼,道:你就是老祖说的强援,果然英明神武。”
“你也这么觉得嘛?果然英雄所见略同!”陈玄安不要脸地照单全收。
两人互相吹捧了几句,恒尽悬才领着队伍踏进某扇大门。
“御焱族现在风气很不好。”秦小落一脸嫌弃,:“全跟你一样的不要脸。”
陈玄安面露无辜,心说这能怪我吗?明明对方说的是实话,难道还要我虚伪地否认不成?
接着,陈玄安两人挑了剩下的一扇大门,一同进入。
……
穿过大门,陈玄安两人来到一间昏暗的黑色屋子。
陈玄安瞄了一眼,屋子很大,两边的墙壁,摆放着十几位雕塑,全是手握长枪,身穿…龟壳的侍卫神态。
是的,陈玄安一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可看来看去,那些雕塑身上穿着确实不是盔甲,而是龟壳,形状、花纹还一模一样,跟流水线产品似的。
“话说,不会这个宗门靠近大海,时常捕几只海龟补身子,然后留下龟壳二次利用。”陈玄安脑洞大开。
啪!
当陈玄安两人走到屋子中间时,那些雕塑突地动了,举着长枪,疯狂地攻击。
锵!
秦小落长剑横空,剑芒袭出,轰飞所有的雕塑。
哒……
雕塑一落地,就又闪电般站起来,抡着长枪,悍不畏死地冲来。
看着穿着龟甲的雕塑架势,陈玄安灵机一动,嘀咕道:“这就是传说中视死如龟?”
嘭!
秦小落又是一剑,砸在那群雕塑身上。
不过,还是原来那样,雕塑站起,又冲刺,跟固定程序似的。
这时,陈玄安动了,一拳将某个雕塑砸得晕头转向。
然后,他心念一动。
刷!
那个雕塑消失不见。
陈玄安眼睛一亮,再看那些雕塑,就跟见到了灵石矿。
他并不报什么希望,但却成功地将雕塑收到了储物戒指。
“这也行?”秦小落一脸郁闷,早知道这么容易,她就不用费那么多力气了。
陈玄安长笑一声,道:“师父,你歇着,让我来。”
嘭!嘭!
拳打脚踢,陈玄安一个接一个地把雕塑打翻在地,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将后者给收进储物戒指中。
打包完所有雕塑,陈玄安探进储物戒指一看,那些雕塑横七竖地躺着,一动不动,乖得很。
“师父,我看这些雕塑是死物,这屋子里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在控制着。”